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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羞嘛。昨日兄弟今日舅甥,亲上加亲嘛。” “哎,那谁来了吗?”童宪转身想转移话题。 被一帮损友眼疾手快按住:“你看老陆连改口费都给你准备好了……” 包厢门就是在这时轰地一下被人撞开的。 包厢里笑声一停。 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乌泱泱闯进来,打头的是个寸头男,颧骨上有一道刀疤,带着点儿狠劲儿。 老八等几个长得壮的立刻就站了起来。 谭风吟走上前:“各位走错房间了这是?” 刀疤男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军刀,闻言抬起桀骜不驯的眉头。用刀指了指谭风吟:“是他吗?” 他身后有个人喊了声不是,然后指着包厢里面:“最里头那个。看到那个女的了吗,就是他们!” 这便明摆着是来找事儿的了。 陆壹和剩余几人也都站了起来,他俯身对春夏交待一句:“你呆在这儿别动。” 他走到刀疤男跟前时,看清了身后那个小弟的长相,正是前几天被他揍了的那个小流氓。 陆壹的目光从他脸上连一秒钟都没停留,看向刀疤脸:“找我有事?” “前天就是你动了我兄弟是吧?”刀疤男把小弟拉过来,痞气地动了动嘴巴。 陆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你啊。怎么,今天是专程来给我道歉的?” 那小流氓眼睛一瞪,愤愤地对刀疤脸说:“道哥,你看他多嚣张!” “你sao扰我女朋友,被我揍了,今天特意找上门,不是道歉,难道是找事?” 陆壹看着刀疤男,笑了一声,“道哥是吧?你要是来带你兄弟道歉的,我接受,要是想闹事——”他微笑仍然不变,眼睛微微冷了些,“我建议你换个地方。” 谭风吟上前打圆场:“前天的事是一场误会,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一块喝几杯?”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喝酒的。”刀疤男一副混混专用的耍狠表情,指着陆壹,“我是来给我兄弟出气的。” 说完,一抬手:“都给我上!” 前一秒还笑着的陆壹跟谭风吟双双出拳,一人一个,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撂倒。身后的几个兄弟也迅速作出反应,将试图往冲里的人拦下。 包厢里霎时打成一片。 陆壹偏头躲开了刀疤脸的拳头,随后一拳打在他腹部。刀疤脸的反应比那个小流氓要快很多,身手也不是一个段数的,陆壹也挨了几下。 这边一帮人扭打着,春夏站在包厢里头,冷静地报了警。 刀疤脸似乎起初想和陆壹较量一下,几次没占到便宜,反而被陆壹攻击到之后,恼羞成怒,摸出了那把军刀。 陆壹急忙闪身避开,忌惮锋利的刀刃,连连后退躲避。 就在此时,看到有人趁着混乱向他背后冲了过去。 陆壹心里一紧,反手抓住了刀疤男的手腕,军刀的刀锋从他手臂上划过,一阵寒意之后,血从衣服破开处流了出来。 陆壹忍着痛,用力一折,刀疤男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他飞脚一踢,将刀踢进了沙发底下,紧接着膝盖往上一顶,顶中刀疤男的腹部,手肘再往下一砸,刀疤男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陆壹急忙回身,便看见一个小混混站在春夏面前。 她没有像一般女孩子一样尖叫,惊慌失措,在这时候仍然冷静得让人惊讶,只是脸色透着紧绷。她从包里摸出充电宝,快准狠地往小混混头上一拍。 陆壹松了口气,一时间有点想笑。 心想就这一下,那人脑震荡跑不了。幸好不是一块板砖,不然就是要命的了。 这帮人从小就是打架长大的,没一个好欺负的主。只是今天对方人多,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但最后占上风的是他们。 不过被警察一股脑抓获,谁管你上风不上风的呢。 录完笔录,折腾一通,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把他们弄出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很英俊,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冷。 春夏没见过,但看到办案警察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陆壹在他面前也跟个小鹌鹑似的。 他帮他们办完手续就走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陆壹捂着胳膊走回来:“走吧。” 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帮混混还在角落里抱着头蹲着,盯着他们的目光,不乏愤恨和不服。 “乔总不会跟你爸说吧?”有人不放心地问。 惹上事不怕,被家里知道一通念叨数落才是最烦的。 “不会。”陆壹说,“我哥才没这么闲。” 但他话音落下时,神色却并不见得多么轻松。 把春夏安全送到家,陆壹才回到陆家。 深更半夜的,陆爸爸在客厅里坐着。陆壹心里默默叹气,走过去。 “爸。” 陆爸爸手里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摔,摘下眼镜。 “打完架了?闹够了?” 陆壹垂眉耷眼地站在他面前,没话好说。 他就知道,但凡他出点什么事,就逃不过陆问君的眼睛。 “你看看你成天像什么样子!一点正事不做,只会胡闹,没成年就学会去酒吧夜店,现在都多大了,还不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一点本事没有,惹事你最在行,还有脸让小赫去警局捞你,丢不丢人?” “你年轻的时候没打过架吗?”陆壹回了句嘴。 陆爸爸顿时火更大了:“还敢顶嘴?我看你真是被你妈惯得无法无天了!” 陆壹最后挣扎一下:“我有解释,你要听吗?” “你有什么好解释?有理由就可以惹事了?” “那算了。”陆壹说,“你骂吧,我听着。” 陆爸爸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惹怒,好几个深呼吸都压不下怒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为什么做错事,我们只在乎结果。”他最后丢下一句,“下学期结束,去你姐给你安排的学校留学吧。” 陆壹知道陆问君为什么一心想要送他出国。 但一直不知道老爸为什么也想让他离开。 也许是眼不见为净吧。 他回到房间,小心地抬着手臂脱下衣服,冲了个澡,才套上裤子,光着上身下楼找医药箱。 他不常受伤,处理伤口也不是很在行,随便消消毒,上了点药,包扎费了很长时间。 单手不方便cao作,陆少爷又是个强迫症,缠得不好嫌丑,要解开重来。 等他搞完,天都快亮了。 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混乱颠倒的作息让他的睡眠很任性,有时候倒头就能睡十二个小时,有时候失眠,整夜睡不着就起来打游戏。 但今天游戏也不想打。 他在床上翻了几圈,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