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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狼崽一事?” “强大的野兽若不是以子女为胁迫,又怎么会甘愿被封印,驰家千里的被戏耍玩弄?”宫玢道:“为母的软肋罢了。” “得,我连人都没嫁过,不知无怪。”沈秋练为自己开脱道:“你这人也真奇怪,让你上枷就上枷,让你卸剑就卸剑,分明跟你没多大关系的事还非去掺和,如若真有个万一好歹......”她思忖着道:“亲眷岂非要难受死。” “区区枷锁还奈何不了我。”宫玢淡声道:“况且我亦没有亲......” 沈秋练听他说前半句话,那一点点世家清傲的气度就透出来了,她猛地醒悟过来,原来他还是从前那个天之骄zigong玢,那个她永远也超越不了的高高在上的宫师兄,活成了当年众所期盼的拯救苍生的样子,根本无需自己那丁点担心。 而自己却不得不苟活在面具后的一片阴暗里,想方设法的报偿歉疚,到头来还事事需他帮衬才能完成。 一别经年,已经是云泥天壤,少年心气被磨成灰,她心里头滋味不大好,旁的也没听进去,接过瓷瓶转身道:“今天多谢了,告辞。” “等等!” 沈秋练巴不得立刻消失,不耐道:“又有什么事啊?你是不是每次见到陌生姑娘都这么纠缠不休的?” “不是,我的——” “你上次也这样!老来这套就没意思了!” “我没有......” “你有!”沈秋练火冒三丈。 “......”宫玢默了片刻道:“我下次不会了。” 沈秋练再次被噎到了,这对话太奇怪了,他有没有的关自己什么事?搞的好像...... 宫玢低下眉宇,为难道:“我的剑还在姑娘手里,姑娘要我的剑有什么用呢?” 沈秋练:“......” 真是,越描越黑。 “还还还还给你!”她暴躁的把疏影剑往宫玢怀里一塞,又去夺宫玢手里自己的剑。 宫玢直勾勾的看着她,任由她强取豪夺,沈秋练无意间与她对视,见他眸子里隐约有压抑之色,她忽然间又生出些许内疚,觉得自己脾气来的没道理。 无论是做不到,还是做错了,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跟旁人置什么气呢?更何况,还全依仗他才...... “我......你别放在心上。”她将剑往怀里一搂,低声道。 宫玢摇一摇头:“姑娘,我只有一问。” “你问吧。”沈秋练有气无力。 “你究竟是不是......” 是什么?!沈秋练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就后悔自己脑袋一热给了他问出口的机会。 “你别误会,我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宫玢揉了揉眉心,笑的有几分歉疚:“我是想问,你的晕厥之症好些了吗?” 沈秋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草木皆兵,轻松道:“无妨,多谢关心,告辞。” *** 她头也不回的逃出了皇宫,心绪乱作一团麻,只能愈发痛恨自己的软弱。 正值日薄西山,在人烟寥寥的长街尽头,绯姬一路小跑着来迎她,把抓了她的手臂道:“还在这儿悠哉漫步呢!那孩子喘不过气来了!” 沈秋练一惊之下将什么私心杂念都丢了,甩开绯姬往云来客栈跑去。 白狼毒猛虽猛,去的也利落,孩子憋紫了脸气息奄奄,形状危急,但一瓶血下去呼吸畅了,人也不再痉挛,安详睡去。 沈秋练和绯姬二人擦了一把额汗,各自瘫坐在床边,绯姬抬手点亮了桌上的灯烛,见沈秋练扶墙站起来,血衣一身衬的面色白如纸,遂关心道:“你要不先去换洗换洗歇着?” 沈秋练不语,她走到窗前向外瞭望皇城一隅,天色昏暗,华灯依次亮起,离的分明很近,却又好像隔了千重山水。 他一个人在那里不晓得怎么样了......明明与紫薇台同行,为何孤身一人闯入围场呢? 宫先生,宫先生,南斐都有封号,他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又开始担心他,死性不改了呢?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视线有些模糊,不禁用头撞了一下窗框,一阵更加猛烈的眩晕袭来,身后绯姬惊慌失措的大喊她的名字,她听不见了,仰面倒了下去。 。。。。。。 “仙女!沈秋练!沈秋练!” “师父,师父呜呜呜.......” 号丧呢这是......沈秋练充满怨怼的想,谁是你师父?我几时收过徒弟?虽然这师父叫的还挺好听的......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睁眼睁的气定神闲,瞧见床畔一个小娃娃哭成了一对煎蛋眼,始作俑者绯姬还在一旁玩儿命的叫她的名字,每叫一下就打一下小娃娃的屁股,小娃娃哭的更惨了。 “看看看,你师父被叫醒了吧!”绯姬欢天喜地的揉着小娃娃的脑袋瓜子:“再多哭两声!” 小娃娃气沉丹田,嘴张得能吞下一个葫芦,极是听话的就要再来一轮哭丧,被沈秋练强坐起来一把捂住了嘴。 “再敢哭!”沈仙女咬牙切齿:“就把你姨姨送出去喂狼!” 小娃娃立刻噤声,眨巴着一双我见犹怜的泪眼。 命悬一线的姨姨不乐意了:“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又又又又一次救了你哎!还不辞辛劳的把你那身杀人犯似的衣裳给换了!” 沈秋练磨了磨雪白的牙,一时有些抑制不住本性:“看不出娃娃还挺心疼你的,说,我几时收过这么个徒弟?” “嘿,你师父不认你。”绯姬大呼小叫:“快磕头求原谅!” 小娃娃“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对着地板就是三个响头,磕得咚咚响:“师父我错了!呜呜呜......” 沈秋练:“......” 感觉快气厥过去了...... 沈仙女在心里头念了几遍前言不搭后语的佛门清心咒,拉过绯姬道:“你搞什么啊?这孩子肯定是要送走的,认我做师父算个怎么回事?” “他要是有爹娘管,还会跑到围场去被狼给啃一口?你想多了吧。” “可是——” “你若不管他,他就是王都街头一枯骨,这还不算是再生父母么?”绯姬说:“认个师父,绰绰有余啊。” 自作主张还特别理直气壮的绯姬让沈秋练张口结舌。 “我自己尚且朝不保夕,怎么可能带着他?!”沈秋练彻底急了,一拍床板怒道:“若有一日我就像今天这样倒下了那他要怎么办,随我陪葬么?” “这样就有两个人把你喊回来啦?”绯姬轻飘飘笑道:“还怕自己会闷头倒在路边么?” 沈秋练微微一怔。 “沈秋练,摸一摸良心,你真的喜欢这种漂泊无依的生活么?”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