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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 哪怕他们短暂的同桌生涯,他们两个说的唯一一次和学习无关的话,就是那次他给她一颗奶糖。 她觉得和安刚才说出的那些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安说他说完了之后的表情,让她想起她小时候渴望被赞赏的样子。 所以她想起了大白兔奶糖。 真的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她看着和安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又有点局促了。 同和安之前说的那些话相比,她这点未经风雨的经历,简直幼稚到可笑。 “那个……其实这糖不好吃。”她试图把奶糖拿回来。 和安合拢掌心。 他消化了一下贝芷意刚才的话。 用很不可思议但是又无可奈何的语气,帮她总结了一下:“你现在是用别的男人哄你的方法拿来哄我?” …… 贝芷意被这个新奇的角度惊到,傻眼。 “那胖子跟你同桌了几年?”他阴森森的。 “……奶糖之后就换位子了。”她来了初潮之后,他父母就找到了她的班主任,换了个女孩子的同桌。 人家是小胖子……不是胖子。 去掉个小字感觉很凶…… …… 和安第一次,对贝芷意父母的严厉管教有了些好感。 要不然这女人很有可能因为一颗糖就被人骗走了。 他面无表情的剥开一颗糖塞到嘴里,嚼了两下,粘牙。 “不好吃。”他实话实说,小孩子的口味,全是奶粉的味道。 然后没收了贝芷意手里的一整包奶糖,振振有词:“我戒了烟草嘴里需要有能嚼的东西。” 省得她吃到奶糖就想到胖子。 “我中学的时候也挺胖的。”他越想越气,气到胡说八道开始脱口而出。 “……”贝芷意接不了话。 她有点可惜她刚刚拆开的奶糖,出国就带了两袋子,这是最后一袋了。 “以后不许吃这种糖了,对牙不好。”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之后,气到面目模糊。 这女人用别人哄她的招数来哄他,而他居然觉得挺受用。 嘴巴里膈应的要死的奶糖,多嚼两下之后,居然觉得奶香还挺醇厚。 “哦。”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贝芷意乖乖的点头。 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和安现在看起来没那么难过了。 小胖子给的奶糖,时隔多年之后,仍然是有用的。 她心里隐隐的有些高兴。 “我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很普通。”她细细碎碎的,“刚来这里的时候,你们每天的工作都让我觉得是在看电影。” 那么精彩丰富的人生。 “你那些说不出口的话,不说也没关系的。”她看着和安手里的奶糖。 因为说了,她不一定能够完全理解,也不一定能够感同身受。 但是和安难过了,她会有窒息感。 她不想经历这样的窒息感,所以她不想和安难过。 “我只是觉得,不需要你去做那件事。”那么决绝的,因为绝望才不得不做的事。 “你们其实见过很多世面,有很多的选择。”她看着他,真诚的,“所以不要选那么绝望的选项。” 她这样一辈子被困在钢筋水泥乖巧牢笼里的人,因为一次叛逆,就找到了和安。 所以她觉得,和安他们这样,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人,一定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他不会绝望的。 一定不会。 “第三次。”和安带着奶味的嘴唇贴上了她的,然后帮她计数。 他又笑了,这一次却不再悲伤。 他吻着她,用她记忆中的奖励的味道。 唇齿相依,他的复杂和她的单纯,在这样的奶味下,变成了纯粹的甜。 “第四次。”他继续计数,灰绿色的眼眸里,绝望的痕迹,终于越来越淡。 第29章 去岛屿南面的那一天,和安十分罕见的穿了正装,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长裤,只是衬衫袖子撸到了手肘,风纪扣是不可能扣得,松开了两三颗扣子,一大清早买了早饭后就坐在厨房里嚼奶糖。 贝芷意喝小米粥的时候偷偷的看了和安一眼,和安从善如流的又解开了一颗扣子,冲她咧咧嘴。 …… 她觉得她脸皮已经慢慢的开始变厚了,起码这一次没有噎到,而且趁着他解扣子的时候,她还见缝插针的又偷瞄了一眼。 这次终于成功的被小米粥噎到,一阵咳嗽。 “下次想看什么就直接说,全脱了都行。”昨天晚上被顺毛的和安一大早的sao包兮兮,一嘴的奶味。 “……老子喜欢的女人未成年,你们两个能不能做个人?”依坦咬牙切齿。 “中午投资人过来的时候记得把衣服穿好,我房间里还有发胶。”维克多唠叨成了老妈子,“该有的牌面还是应该要有,你怎么说也算是小半个投资人,不要弄得跟流氓一样。” 维克多的心情也很好,有种终于把和安托付出去的感慨。 这是个曾经学开快艇只是为了寻死的男人啊,四年时间,终于隐隐的有松开眉头的迹象。 “你要不要再加一碗?”维克多越来越觉得贝芷意顺眼,低眉顺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 已经吃得快饱的贝芷意只能又盛了一大碗小米粥,红着脸吃到撑。 她被夸奖了。 她给和安的方案,被维克多夸张的称之为世纪公关营销案例,外向的外国人向来不惜赞美之词,她在这个地方,连在鸡腿里面多加了几片香叶,都能被夸奖成灵性的东方美食。 她知道她在这里的参与感变得越来越强,不单单只是因为和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每天早上微笑着起床的原因。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心灵鸡汤会一直鼓励大家多走走多看看,走出自己熟悉的生活轨道,真的能看到一些从来没看到过的风景,那些风景,可能可以改变你的一生。 *** 和安接待投资人的方法和贝芷意想的不太一样,中午之后,小岛上来了一艘船,船上除了出去接人的村长和特殊时期护航的海上巡警外,下来了一波人。 西装革履,贝芷意这段时间都快要刻意遗忘掉的都市里的人。 他们叫和安wilson先生,而和安,连握手寒暄的姿势,都让人觉得陌生。 他把衬衫风纪扣扣上了,撸起来的袖子也放到了合适的位子,板寸头抹上了维克多房间里的发胶,他站在阳光下,藏好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棱角每一块肌rou。 他并没有过多的介绍他的志愿者团队,短暂的见面后,他就领着那一行人直接去了岛上村长用来接待外宾的会所。 贝芷意站在沙滩上看着和安的背影,理了理自己被海风吹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