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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质握着这手,只觉纤细苍白得很,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这样的手不适合拿剑,却却偏偏生错了命,落得满掌心的茧。 他静看一阵忽而开口,“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骨闻言一怔,反应了许久才像是听明白,“为什么?” 可秦质没有理她,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眉眼带笑,只是放开了她的手,平平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暖。 白骨看得懂他的意思,脑中忽被什么重击了一般昏昏沉沉,“你不是说要做我哥哥……” “我做不了你的哥哥,你去找别人罢。”秦质开口几乎不留一点余地,眉眼依旧温和,看着她时却像个陌生人。 白骨闻言胸口一阵阵闷疼,只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秦质却不言不语,半点反应也没有。 白骨眼眸慢慢黯淡下来,无助地站起身,像一只被半路丢掉的犬儿,上一刻还被抱在怀里,下一刻就弃之如履。 她眼眶一时有些发热,站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这么要好,为什么不能做兄弟?” “要好吗?”秦质忽而开口,这一句也不知刺到了何处,抬眼看来都觉遍体生寒。 他看来时轻轻一笑,却让她觉出莫名地刺讥嘲讽,“其实这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我对谁都是这样,若每一个都要和我做兄弟,我又如何忙得过来……” 白骨神情怔然,本就话不多,现下又如何说得过他,只能苍白无力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秦质垂眼淡笑,站起身看来,在她面前轻声道了句,“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般玩笑一般说话实在太过伤人,白骨心里一阵钝疼,沉重地透不过气,只觉这样的秦质太陌生,太过凉薄,终是不敢呆下去,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府去。 一路走回菜田里,一见里头种的白菜越发难过,她说不出心里滋味,只觉很酸很涩。 直一动不动立着看,硬生生矗田里站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秦质为何突然如此? 想不明白又不愿意回暗厂,便又往回走,可到了秦府附近又迈不出腿。 正午日头极盛,街上来往人极多,人声鼎沸,不过白骨一身白衣还是很显眼的,一眼扫过就能看见。 白骨矗了一早上,才看见秦府的马车停在外头,她等了一会儿果然见秦质从府里出来。 与昨日又是不一样的衣着,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与往日相比没了温和模样,白骨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秦质才出府便似有所觉般往这处看来,见是白骨脚步微微一顿,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白骨见状背脊立时垮了下来,忽然觉得很委屈,只一动不动,远远看着马车。 褚行犹豫了片刻正想要上前说几句,却被楚复拦了下来,便也作了罢。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拉柴的贩夫行过,见人堵在前头,便扬着声儿喊了一声。 白骨闻声避开却见马车缓缓离去,往前了几步却又停下,并不打算跟着,而是选择每日偷偷躲在暗处看着。 于是秦质每日外出,白骨都会躲在人群中,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秦质。 秦质有时像是看见了她,有时却又像是毫无察觉。 白骨每日作息不定,暗暗看了这么十几日,自己倒没什么事,背地里跟着的暗影却是累得够呛。 他们从来没这般辛苦过,这混账玩意儿根本不睡觉,每回而就睡一二个时辰,一日里跑好几趟秦府偷看人。 每回他们睡得正香时,他便开始了,他们也只能睡眼惺忪跟着,连续十几日下来,险些没将命搭进去,一时都皆恨不得把秦质做成人彘,摆他面前瞧个够。 这日见白骨又准备出门,正忍无可忍打算绑秦质,却见他挑了一颗白菜,抱着往秦府送去,一时皆开心如老母亲般颇感欣慰。 这回儿要是得逞不了,他们就给秦质下点那什么药,争取让白骨一次尝个够味儿,免得每日跟只色犬儿似的偷摸摸跟着人后头垂涎欲滴。 白骨不知后头暗影连□□都准备好了,只一门心思抱着菜去找秦质。 昨日在珍馐楼里,便见秦质看了她一眼,她还特地换了换位置,耐心等了一会儿便瞧见秦质不经意抬眼看向原来那一处,没看见人还微微一怔,敛着眉四处寻了一下。 白骨心头莫名欢喜,想着这般定是能和好了,便特地回来抱着菜去找他,不想秦质还没回来。 小厮照旧领着白骨往书房去等。 洛卿闻白骨来,特地端茶送水而来,“白公子请用茶,待我们派人去告知,公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不用,我没什么事,等着便好。” 洛卿闻言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白骨手中的大白菜,“白公子,把菜给我罢,这般天热,不多时就要焉了。” 白骨看了眼白菜,确实不如早间刚刚割下那时水灵了,便也递给了洛卿。 洛卿接过白菜微微一欠身,便捧着白菜往外走去。 白骨没了菜,一时百无聊赖地看着茶盏中的茶叶,忽听外头小厮道了句,“洛jiejie,把菜给我罢,可别累着您的手。” 只听洛卿极轻的声音传来,“我来罢,白公子还在里头,我先拿出去放着。” “洛jiejie,这都隔的这么远了,那白公子怎么可能看得见,但是看见听见又如何,反正这白菜咱们公子也不乐意吃,让那个白骨知晓了也好,往后懂了分寸,别每回儿一来都送这些登不上台面的玩意儿,平白落了秦府的门面。” 白骨闻言一怔。 “咱们可做不了决定,我还是先将白菜拿去放着,说不准公子今日会想吃。” “诶,直接丢了罢,哪回儿不是放着烂,咱们公子如何会吃这些玩意儿,往日是给了面子才吃得一两口,叫他几声弟弟还真把秦府当自己家了,每回儿都这般凑来,也太是惹人闲了。 你瞧咱们公子都特地避出府去了,他还没个眼力见儿跑来,真真是脸皮厚的。” “别说了,叫公子知晓必要重罚你的。” “这不是洛jiejie难得与我说话,一时给欢喜的吗,您放心,在旁人面前我半句嘴也不会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