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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钊应声,正欲转身,却又被他唤住。 ”她喜欢那只狗吗?“沈逸辰一脸笑意看着郭钊。 看得郭钊脸都绿了,不知该怎么应才好。 几日前,他随侯爷到了京中,景王亲自来郊外二十余里相迎,又在景王府设宴为侯爷接风,来了不少京中的王孙子弟。酒宴过后,侯爷没有留在景王府借宿,而是暂居驿馆。翌日面圣,次日就在明珠巷租了这处恒拂别苑。 京中的权贵人家都住在玉冕街上,明珠巷里只有大理寺卿方世年的府邸。 恒拂别苑恰好和方府毗邻,也就是同方寺卿做起了邻居。 日日都去方府喝茶,走动。 他过往也随侯爷来过经汇总,呆的时间从即日到月余不等,却没有超过两月的,他猜不到侯爷为何笃定此行会在京中常驻。 但搬倒恒拂别苑后,沈括便回了怀洲办事。他是听闻涉及到怀洲军情和官吏任免,还有早前侯爷身边的几个亲信都被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沈括回怀洲便是处理这些的。 侯爷的手段干净利落。 至于那只狗,还是侯爷特意去长公主府上要来的。 但他分明记得在怀洲潜邸时,侯爷最厌恶的便是狗。 沾了狗毛都会浑身不舒爽。 结果来了京中一趟,忽然就能拎狗了。 还能蹲下同狗腻乎乎说话。 看得他和沈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得很。 结果次日,侯爷就让他去趟元洲城的仁和医馆,把狗交给方小姐。 还不是送人家的,是寄养在人家家中的! 他也算出身江湖名门,虽然报恩来了怀安侯府,颜面却还是要的! 这狗,他实在无法亲自送到方槿桐跟前,还说一翻“非送,只是寄养”的话。郭钊就使了些银子,让小厮送去给方槿桐的,自己则在房顶上掀了一块砖瓦偷看。 诸如大名辰辰,小名狗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想着侯爷蹲着同那狗说话,方小姐又唤那狗辰辰,他就觉得画风太美…… “方小姐很喜欢。”郭钊只挑重点的回答。 喜欢就好,沈逸辰但笑不语。 前一世在怀洲府邸,她失了亲人,在怀洲举目无亲。 他虽然能护她周全,她却始终不见笑意。 后来番邦进贡了一只犬。 长得与平时常见的不同,背部的毛是棕色的,肚子是白白的,腿短短的,毛也短短的,眼睛却极大,尾巴细溜溜的。景帝赐给了长公主,长公主说家中正好有只一样的,景帝便转赠给了他。 他那时与景帝的关系很微妙。 景帝赐下来的,他不得不要。 只是他从前就不喜欢狗,甚至说厌恶也不为过。 而这只更是丑死了! 这狗就晾在侯府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也不知槿桐如何寻到那只丑狗的,只是后来槿桐一直在后苑里喂它,逗它,还不时将它从角落里牵出来遛遛,招摇过市。 还起了名字唤作:辰辰。 对,和他同一个“辰”字。 他看着那只狗就恼火! 但偏偏,他听她唤它‘辰辰’,觉得舒心悦耳。 这个‘辰辰’唤得好听,简直‘酥’到了心里。 也就是那段时间,府中,他跟前,多见了她的身影,好似多了一道随处可见的风景。 自然,风景后还跟着那条丑狗。 他也渐渐习以为常。 有那条丑狗为伴,槿桐在怀洲的日子终于见了笑颜。 他大方送她,她却惶恐摇头,说她自小在家中养什么死什么,譬如金鱼,乌龟,就连鹦鹉都能吃瓜子时噎死。 他笑不可抑。 方槿桐却饶是认真,狗是他的,她替他养着就好。 所谓日久生情,就是他打着狗的幌子,同她越走越近。 …… 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想来仍旧记忆犹新。 他到了京中,就立刻去长公主府讨要了这只狗,然后让郭钊送去的元洲。 都是套路! 他如此‘洞察’她的心思,处处投其所好,她也应该对他刮目相看了。 想到她三月就会回京,届时就看到他住在她隔壁!! 定然欣喜! 然后,他日日去隔壁看狗。 然后,日久生情,狗又生狗(原谅我实在喜欢这句话啊~)。 狗再生狗,无穷尽也~ 然后,他就顺利成章去找三叔提亲! 迎娶槿桐,做三叔的东床快婿。 光是想想,都有掩不住的笑意浮上面容。 宝贝儿子,爹爹觉得很快就要见到你了。 爹爹就一手抱你,一手牵你娘亲,陪你去吃冰糖葫芦。你糊爹爹一脸口水,你娘亲先替你擦脸,再替爹爹擦脸。然后爹爹就趁机香你娘亲一口,再香香你,再趁机吃你一颗糖葫芦,然后你又糊你爹一脸口水…… 郭钊倒吸一口寒气。 实在想不出自己敷衍的一句“方小姐很喜欢”,侯爷怎么会这幅飘飘然的模样。 “侯爷……”他简直看不下去了,便拱手请辞,“若是无事,属下先告退了。” 沈逸辰才回过神来,一面擦口水,一面道:“唔,再去趟定洲。” 郭钊哀怨看他。 “她还有个姨母在定州,近来会去趟定州……”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戚家的熊孩子来啦,才送走 晚了3个小时更新,抱歉,么么哒~ 还有红包~ 第18章 思南 阿福有消息了! 翌日晨间,衙门里来了差役,说找到了疑似阿福的人,让方家的人来一趟衙门确认。 阿福是方家的家仆,但方槿桐是姑娘家,不便去衙门。医馆内又是方如海主事,此事没有惊动方世万和陈氏,洛容远便同方如海一道去了衙门,到了正午临近才回来。 “怎么样,找到阿福吗?”方槿桐闻声来了东苑。 方如海,洛容远,钟氏都在。 钟氏面色有些泛白,方槿桐看得心中一紧。 “找到了。”方如海应声,“也让人认过了。”医馆中好些伙计都认识阿福,也借过银子给阿福,方如海带了其中一个前去,一眼就认了出来。 方槿桐看向方如海,紧张道:“那……阿福有没有说他跑什么……是犯了什么事吗?” 钟氏面色有异,总让她有不好预感。 洛容远果然开口:“他死了。” 死了?方槿桐大骇。 阿梧也捂紧嘴巴,险些叫出声来。 钟氏上前揽住她,悻悻道:”我就说这事先不告诉三meimei的。”她是妇道人家,见惯了医馆中的生老病死,听到阿福死了的消息都吓了一条,更何况方槿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方如海叹息:“槿桐,容远没的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