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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小霍不记得他,还是个傲娇少女,一来看不顺眼他那青莒峰上无尘月的派头,总有人拿他和自己相提并论。 二来,师尊偏偏将鳞血剑赠给了他,他还要上山学剑?是故意来耀武扬威不是? 于是,一封正经八百的金贴,放荡不羁的将人调戏了一番,挡在了山门外。 沈流静一步一阶走下外峰,将满腔的蠢蠢欲动,一点一点撕碎,踩在了脚底下。 自此后,专心修行,终得成圣。 ---------------我是回忆杀终于结束的分割线----------------- 桑茵稍稍离开片刻,再回来时,便发觉霍晅已经不在洞府之中。 寻到后山,一头白胖的小猪正在灵泉中泡着,撒着欢儿,霍晅坐在石头上,没精打采的看着。 依旧是一身紫衣。 桑茵喉间一紧,脱口而出:“怎从不见师尊再穿青衣?” 第75章 大写的渣 霍晅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 瞥他一眼:“又说从不见,又说再?究竟是见没见过?” 桑茵但笑不语。 他见过,也不曾见过。自他入霍晅座下, 霍晅便不曾再穿过青衣, 多是繁复的玄色道袍, 以及紫衣。 反倒是他, 终日一身绿。 霍晅光着脚, 踩在石头上, 双手抱膝, 一副颓唐、苦恼的模样。白嫩嫩的小胖猪在她眼前滚来滚去,都引不起她半点儿食欲和兴致。 夜风将她衣裙吹动, 将石头上枯黄的落叶都逐散入流水之中。 她眼中朦光,乍然一现, 像漂泊的水,像游荡的风,像难离的山,像彷徨的月。 一滴缀满了月华的水珠, 从她脸畔滴落在山泉之中。 桑茵猛地一震。 她怎么如此伤心? 谁敢惹她?谁敢叫她这样伤心? 桑茵走近,若无其事的温和笑问:“师尊, 这是怎么了?” 霍晅摇摇头,没头没脑的问他:“还记得, 我和你一起去凡尘, 看过的一出小戏吗?” 她陪伴这三个徒儿的时间寥寥无几, 桑茵更是苦修之徒, 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两个人唯一一次出行,只是在凡尘走了一遭。短短的数个时辰。那一日穿的什么衣裳,吃的什么饭食,看了什么小戏,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言,他又有什么不记得? 霍晅只是记得一点朦胧的影子,桑茵却顿时脱口而出:“是薄娘吗?” 霍晅总算有了点精气神,抬眼看他,盛满了疑惑的眸子里,写的是:谁是薄娘?薄娘是谁? 桑茵无声一笑:“那出小戏,名字就叫薄娘。” 这部戏在凡尘也算是奇特,讲的是一个女子,名叫薄娘,自小与家旁的卖油郎小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长大后,自是顺理成章,起初嫁了卖油郎。可卖油郎家贫,婆母又时常刁难,薄娘自请而去。 她美貌出众,又嫁了员外郎,员外郎夜有恶癖,不好相与。随后,薄娘再次出逃,未果,与卖油郎将其毒杀,出逃之后,换了个身份,最后嫁了个状元郎。状元郎一路高升,总算不再换人了。 “她最后怎么了呀?”霍晅下巴枕在自己手腕上,脑袋微微一偏,一头温顺的秀发扫落在莹白如玉的脚尖上。她迷蒙的一笑,“我不怎么记得了?” 桑茵脸色也有点怪异,这种戏曲在凡间也实在是少见。他道:“她数次出嫁,咳咳,还有杀人等等,都是卖油郎助她,最后,卖油郎不愿再如此,将她杀了。” 霍晅又重温了一遍,半晌,有气无力的问:“你看,薄娘这个人,如何?” 桑茵道:“命不由己,又偏偏有几分机慧,才有如此下场。” 霍晅睨他一眼,毫不留情的骂道:“依我看,她就是薄情负心,人中渣滓!” 桑茵不太懂,怎么问起这样久远的一件小事。“您,很喜欢这个故事?” 霍晅抬眼看他,又问:“茵儿,你说,像薄娘这样不要脸的人,多吗?” 桑茵不知她为何伤心,明明伤势好了大半,可看着没有半点神采,像一片掉落在地的烂树叶子。 他有心想逗她一笑,于是妙语连珠,又讲了好几个,女子寡情薄意、无情无义、负心负情的小戏(临时自编),最后结局当然无一不是凄凉非常,有的一生无子,有的被狗咬死,有的被大鹅啄进河里,有的儿子不孝,在猪圈过完余生…… …… 不得不说,桑茵的故事讲的甚好,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霍晅听完,更没精神了,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大快人心。可也有的人,做尽了坏事,却什么报应都没有。“ 她闭上眼,慢慢道:“我很烦心。” 她说不出口的是,她是心疼。心疼的恨不得大醉一场、大哭一场,可伤人的是她,把他一颗真心反复践踏的是她,有什么资格哭?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他再见她,究竟是如何忍着,没有一把掐死她? 她怎么能——将他一个人丢在外道陵?即便她什么不知道,也不可原谅。 沈流静……他怎么会是这样? 她做下的事令人发指,他究竟是怎样,才能在她只给一点点无谓的甜头,就能为她赴汤蹈火,心头血,百年修为……他难道就不要脸吗! 她宁可他心怀怨恨,也好过仍旧能够心无旁骛的对她。 她眼角一滴泪珠,不可抑止的凄惶,还有伤心。 桑茵单膝跪地,慢吞吞的伸出手指,即将碰到那滴泪珠,她却突然起身,转眼间已披好紫色斗篷,利落的转脸问他:“听闻青州出事了?你从山主那儿回来,可发现什么异常?” 桑茵将手背在身后,默默摇头:“不曾。您这是……要亲自去查探?” 霍晅淡淡“嗯”了一声,几步间跃下山石,桑茵惘然若失的追下去,已经无迹可寻。 霍晅心想,她既然破了誓言,请出天剑,此次出事的又是青州,那她也该出来了。 沈流静刚从灵霄峰的洞府出来,就见沈留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过来了。 沈大爷走路时,腰摆的大,手摆的大,连出去的胯都比别人威武一些。远远看时,威风虽然是威风,但更像一只威风凛凛的鸭子。 沈流静拱手,淡淡道:“见过宗主。” 沈留情气不打一处来:“哟!瞧你这一脸的小荡漾,舍得从你那洞房里出来了?不过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哎!” 沈流静微微一笑,这一笑,又惹得沈留情炸毛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都忙成狗了!” 沈流静心情实在是好,他心情一好,看什么都好,甚至——还有了点别的方面的兴致。沈琅华浅浅一笑,道: “您别这样,您不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