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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如同犯了癫痫一般不断颤抖,他尖声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你刚刚做那些都是故意的。” 华裳将匕首重新收回鞘中。 “你说对了,我不会杀你,不会折断你的四肢,甚至不会再来看你。” “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也是宋师你教给我的,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懂呢?令你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施加到别人的身上?” “宋玉清,你为何从来就不会理解别人的感受呢?” 华裳深黑的眼眸透着失望和隐忍的痛苦。 “你明明学富五车,可所有好的都没学到,我的学问自然不如你,可我华裳至少知道怎么做个人。” “你用伤害我周围的人的方式来伤害我,恭喜你,你达到目的了,可你又得到了什么?” 华裳摇头,“宋玉清,你为人太差劲儿了,你的感情,我华裳也不屑。”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竹片。 “宋玉清,今时今日,你我师生的情谊便如此竹片。” “咔嚓”一声脆响,竹片在她的手中拦腰断成了两片。 她随手一甩,将断裂的竹片甩入牢中宋玉清的怀里。 “希望与你永无相见之日。” 华裳转过身,墨袍翻滚,背影决绝。 宋玉清的指尖轻颤,拾起了断成两截的竹片。 竹片上的刻痕随着崩裂而模糊不清,影影乎乎只能看到“芙蓉”“偏爱”“更无花”几个词。 宋玉清抱着竹片,猛地大哭起来。 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第126章 出了监牢,外面空无一人。 华裳左右看了看,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摇曳在对面的山壁上。 她走了过去。 刚走过拐角,就被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抱住了。 “孟离经,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华裳张嘴训斥。 那个怀抱迅速收紧。 华裳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刚想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突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手感不对! “你……” 她低下头,鼻尖贴着他的脖颈嗅了嗅,这股熏香是…… “季无艳!” 季无艳缓缓松开手。 她盯着他,莫名其妙道:“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以为是孟离经对吗?”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不对。 华裳看向他的眼睛。 季无艳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我,我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华裳眨巴眨巴眼睛,眼睫自他掌心划过。 华裳坦白道:“没有啊,我觉得你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季无艳原本游移开的眼睛瞬间又转了回来,他张着嘴,小心问:“你觉得我好看?” “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季无艳无力地放下手,他盯着她:“那你为什么从未展示过对我的脸……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华裳更加好奇了。 季无艳摇了摇头。 他重新张开双臂,一副等待她拥抱的模样。 “你要做什么?” 季无艳容颜极艳,可眼眸却专注又澄澈,他对着她道:“我听说你去看了宋玉清。” 华裳“嗯”了一声。 季无艳认真道:“我觉得你会需要我的肩膀。” 他上前一步,脚尖顶上她的脚尖。 沉重和温暖的香气重新包裹住她。 他小心翼翼再次抱住她。 华裳笑了,她无奈道:“你在做什么啊?” “他毕竟曾经是你的老师。” 华裳抿紧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走错了路,你也会无比痛心。”季无艳放低声音。 华裳闭上了眼睛,鼻子有些酸。 季无艳抱着她柔软的躯体,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什么啊……你以为我会哭吗?”华裳闷声道,“我可是你的刀,最起码信任我一些。” 季无艳小声道:“天底下我只信你,我的后背也只敢交托给你。” “你总是说你是的刀,但我知道你并非是一把刀,无论你的外表看上去多么冷硬,无论你的武力看上去多么不可匹敌,你终究是个人,是个有着柔软心肠的人。” 华裳一震,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他的侧脸。 他的耳垂在她的目光中一点点泛红。 季无艳没有看她,继续说道:“你曾经说过你所求的是什么,你想要一个平凡的男人,你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想要把一辈子都献给大周,守在边关……那时,我无法应你,因为我的身份。” “我如果说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那便是我对不起大周和大周的子民,若是我硬拉着你留在长安陪我,那我也会对不起你,所以,我只能沉默。”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了。” 他的手指顺着她冰凉的袖子滑下,握住她温热的手,手指纠缠住她的手指,死死扣住。 他guntang的掌心贴合上她的掌心。 季无艳郑重其事道:“我已经把禅位的诏书交给了季无衣,也与她达成的协议,明日她便会宣读诏书,我会永远退位。” 他握紧她的手。 “我可以同你一起去西北,去草原,我们可以一起看星星,一起骑马,一起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华裳转过头,盯着他如同草原星空的双眸。 “华裳,”他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像少年般喜悦又期待的笑容,“我的余生都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紧张地眼睛在不停地眨,磕磕绊绊道:“我……我……那时候,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中的时候,就已经夺走了我的心,这么多年,从未还回来。” “既然已经带走我的心,那也带走我的人吧。” 华裳迟疑:“你先放开我……” 她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从他手中退出去。 可这番动作不知道又如何刺激到了季无艳,他再次握紧,眼睛亮的惊人。 “不放!”他坚决,“我这辈子不会再放开了。” “以前是我不得不放开你,看你被一个一个男人欺骗,现在,我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了,我平生所愿,唯有华裳你一人。” 什么欺骗啊! 他可真是不忘随时随地上眼药。 华裳的脸一点点热了起来,她羞恼地甩了甩手,连带着季无艳的手也跟着晃荡了两下。 “我知道了,那你先放开。” 季无艳固执地盯着她。 华裳无语了,“你刚才不还跑的挺快吗?现在装什么情圣?” 季无艳撇了撇嘴,小声道:“刚才是……” “是什么?” “你总是对他们这么好,对我这么差,我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