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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弄死你的啊! 华裳:“陛下只是想跟公主殿下见一面,谈些事情。” 宋玉清:“好,我答应替他们居中牵线,约定在哪里见面?” 华裳收起金刀,“那就约在……” 华裳后背瞬间汗毛倒竖。 她猛地一低头,一支箭贴着她后背划过,“嗖”的一声奔向宋玉清。 宋玉清瞪大双眼,就在他以为自己此命休矣的时候,那支箭却诡异的划了个半弧,让开了他的脖颈,一头扎进了身后的架子里。 “尚书令!” 大量士兵从门口窗口涌来,华裳刚要跑,却踉跄了一下,只觉得全身筋骨发软。 这是…… 华裳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宋玉清:“你下黑手!” 宋玉清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立刻被一大堆士兵簇拥走了。 “尚书令快走,此人危险。” 华裳眯起眼睛打量这些士兵,却发现,对于这些人的装备她全然陌生,这不是大周的正规军队。 宋玉清被簇拥出门,门外有一道声音响起:“尚书令,你干的不错,这次抓到华裳算你立了一个大功,走吧,随我去见公主殿下,她会给你奖赏的。” 风水轮流转,她的脖颈上架着无数刀剑。 她没有说话,任由他们给她双手双脚带上精铁镣铐。 “冠军侯,请吧,公主殿下想要见你。” 华裳慢悠悠地走出门,看到门外的男人。 那个男人岁数很大,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他笑起来很倦怠温柔,华裳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杀意与血腥味儿。 他杀过的人绝对不会比她少。 他伸出手:“冠军侯,请。” 华裳绷紧下颌,从他身前经过。 经过竹林,她突然腾身而起,踩着竹子,接着竹子反弹的力道,一个空翻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她双腿被缚,只能通过跳跃,借着竹子、扁担、麻绳的各种弹力往前蹿。 不一会儿,她就蹿进了纵横交错的小巷中。 她的刀被收走了,身上还有镣铐,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像是兔子一样,一蹦一蹦前进。 她靠着灵敏的听力,躲过一波波搜查的人马。 天还在下雨,她依着墙壁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容。 “竟然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很行啊!哈——” “吱呦——” 她绷紧身子,瞧向推开的窗子。 窗口站着一个熟人。 熟人见到她先是一愣,视线触及她手脚镣铐时,眉头皱起。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快,快进来躲躲雨。” 一截凝霜皓腕从窗口伸出。 ☆、第111章 一阵风来,吹散薄纱似的雨雾。 华裳凝视着他,挑眉道:“你真的让我进去?我现在可是个麻烦。” 沈伶一愣,蹙眉问:“谁敢说将军你是麻烦,我看他们的眼睛都是瞎了。” “瞎了……哈哈!说的好!” 华裳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 “可不就是有人眼瞎心也瞎了!” “将军,快进来。” 沈伶将原本挂在窗子上的竹帘往上卷了卷。 华裳对着他缓缓摇头,“不行,我不能连累你,你把帘子放下吧,我也该走了。” 沈伶挂好帘子,伸手撸了撸袖子,准备从窗户跳出来。 “喂,你!”华裳惊讶。 他的脚背在窗台上一绊,大头朝下,直接摔了下来。 就在他快要脸着地的时候,一道并不宽厚却十足温暖背背住了他。 华裳双手双脚被缚,只得背过身子,保持着半蹲的动作,用后背接住沈伶。 她原本以为沈伶一个大男人会重些,等接住了,才发现他的体重真是轻,快要比上那些世家娘子们了。 “咳,你的脚没事吧?” “我……”沈伶迟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抿唇,小声说:“我的脚不小心扭到了。” 华裳:“……” 他捏住她的袖子,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将军。” 华裳摇头,“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好心。” “你注意下,我要站起来了。” “嗯。”沈伶郑重其事地点头,然后伸出双臂抱住了她的脖颈,一动不动。 华裳:“不,我的意思是……算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问沈伶:“怎么样?够到窗台了吧?你先坐一下。” 放在她脖颈的手缩了缩,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味。 华裳目露狐疑。 沈伶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疼,我的脚好疼,我实在动不了了。” 华裳苦笑:“那你看我现在这样,又怎么帮你?” 沈伶把脸埋进她的后颈,湿热的气息吹拂上她的肌肤。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将军走吧,多谢将军。” 华裳:“……” 若真想让我走的话,你倒是把手放下啊。 华裳叹了口气,只得提醒:“你抓好了,小心别摔下来。” “将军?” “抓好。” “唔。” 华裳转过头,对着窗户口轻呼一口气,随即气沉丹田,双脚一提,轻轻跃起,跳到了窗台上。 华裳蹲在窗台上,背后的沈伶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看了看窗户下干净的席子,又望了望自己沾满泥水的鞋子。 “无妨,将军请进来吧。” 华裳口中告罪,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她先将沈伶安放在席子的蒲团上,这才转过身阖上窗户。 华裳半跪在沈伶身边,伸手去握他的脚踝。 烛火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幽暗又朦胧的光。 沈伶挪开脚,双手按着衣摆。 华裳抬头,眼中烧着两点小火苗。 沈伶低下头。 “哒。” 刘海儿滑落的水珠落在席子上,摔成了一小朵银花。 银花残躯被一只蜜色的手掌抹开。 “给我看看,顶多我闭上眼睛,不会冒犯老板的,你的伤不能拖。” 沈伶躲开华裳如有实质的视线,隐藏在暗处的眼眸闪烁。 “我没事,倒是将军怎么会如此狼狈?” 华裳叹了口气,大大咧咧在他脚边坐了下来,她撩开刘海儿,哼笑一声,“识人不清,又被暗害而已。” 沈伶的手按在席子上,轻轻蜷缩,指甲划在席子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华裳转过头,“很痛吗?会不会是骨折了?” 沈伶的手掌攥成拳头,关节抵在席子上敲了敲,“将军很讨厌别人骗你。” 华裳:“这不是很正常吗?谁会喜欢别人骗自己。” 沈伶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脸颊上的汗水,轻声道:“脚确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