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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太暗,在火光下看不明显,某略通岐黄之术,你明日可以来我营帐,我再为你好好诊治一番。” 华裳假装出感恩戴德、喜不自胜的模样,等王问之离开,她就像是游鱼一般飞快往自己帐篷里奔去。 她又不傻,脸上的伤痕又是假的,怎么会主动去找他。 等她回到营帐,众人都坐了起来,除了温伯夏和莫一无快速穿好衣服,拿好武器,其他人都张皇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这就是老兵和新兵蛋子的区别。 华裳无奈摇了摇头。 温伯夏和莫一无的目光都落在了刚进帐篷的她身上。 莫一无:“外面发生了什么?” 温伯夏:“你没事吧?” 华裳朝温伯夏温和地笑了笑,“没事儿,只是出去方便一下,谁知道怎么整个营地都亮起火来了,我影影乎乎听着,好像说有敌袭……”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众人。 关九:“啊?敌袭?可这不还在大周的境内吗?路才走了一半就来敌袭?” 陆山平重新窝回自己的床褥上,吐出一个字“瞎”。 华裳挠了挠头发,“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因为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了那位监军大人,我偷偷瞄了一下,他神色并不紧张。” 关九“呵呵”一声,“他当然不紧张,即便真是敌袭,他的家将也能护着他安稳离开,啧啧,世家啊……” 陆山平:“这酸味儿……” 关九再次被噎住了。 华裳则跑进自己的被褥里,打着哈气道:“困死我了,我先睡了,你们不信的可以再等等,有事情记着叫我。” 温伯夏温声道:“你放心睡吧,我看着。” 他边说着边帮她掖了掖被角。 华裳递给他一个软软的笑容。 温伯夏拍着她的肩膀,就差给他唱摇篮曲了。 孟离经目光闪烁,笑道:“温大哥你也太习惯照顾人了。” 温伯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呵呵道:“是吗?可能是在家习惯了,再说了容弟这么瘦,看着就像是我弟弟一样,我忍不住就照顾了。” 关九老神在在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是醋坛子似的,怎么容容是你竹马就只有你能照顾他吗?” 孟离经看向关九:“哟,你在为谁鸣不平呢?” 关九大大咧咧道:“容容性子好,我就喜欢他,只是看不惯你看管容容,恨不得将他别在裤腰带上的模样。” 孟离经笑嘻嘻道:“真酸,你这醋吃的有些多吧?哈哈,我跟她相识日久,与她朝夕相对,而且她命苦,我自然就对他多照顾一些,你这就看不过眼了?” “你若是连这都看不过眼,那你看到我俩以前相处的模样岂不是要气死?我俩可是拜过天地的好兄弟,以前同碗吃饭,同榻睡过觉呢!” 关九被他气得脸色发青,正欲争吵,莫一无突然怒“cao”了一声,一脚踹开了被子,出了营帐。 被他的气势所震,营中众人都安静了。 陆山平此时才优哉游哉道:“所以,他才是吃醋最多的那个?” 等莫一无回来,却发现众人都在拿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他本来就冷漠,自然也没有去问,只是找到自己的床铺躺下。 众人刚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张将军却进来。 张将军见这营帐内众人与旁人不同的平稳模样倒是狠狠一惊。 温伯夏见张将军进来,立刻爬了起来。 张将军简单问了几句话,才明白这究竟是谁的功劳,他狠狠看了华裳一眼,心中又喜又爱,觉得这小伙子虽然样貌被破,却着实是个人才。 “将军可有要事?”温伯夏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问。 张将军:“啊,没什么,本将军只是挨个营帐查查,你们睡吧。” 温伯夏迟疑,“……是。” 等张将军出去,温伯夏重新躺下,假装熟睡的孟离经才睁开眼,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华裳。 出色之人在何处都是出色的,将军不久之后恐怕会得到升迁的机会吧? 翌日,华裳第一个醒来,却发现莫一无也跟她一般刚刚起身。 两人对视一眼,都拿着盆出去了。 洗漱的地方空无一人,两人各自占据一处洗漱。 过了片刻,华裳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昨晚究竟做什么去了?” 华裳用打湿的布巾不紧不慢地摸了一把脸,笑道:“什么啊?话说的没头没尾。” 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后脖颈碰触到一丝灼热的呼吸。 莫一无低声问:“问你自然是因为我看穿你的把戏,再假装就没意思了。” 华裳用布巾狠狠搓了搓后脖颈。 莫一无撤回一些距离:“这里距离监军的营帐有些距离,你得方便多远才能看到监军?” 华裳眼珠子一转,直接将布巾甩进盆里,她扭身道:“好,瞒不过你。” 莫一无眯起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双黑色的眼珠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一丝异色。 对待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话,华裳虽然使用计策、谋算人心不如孟离经,但这么多年将军当下来,她自然也有自己一番城府。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跟莫一无说实话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抱着手臂,狠狠瞪了他一眼,故意作出压着火气的模样,“这件事还不是怨你!” 莫一无被她瞪的莫名其妙,眼睛微微大睁。 “什么意思?” 华裳撇撇嘴,“该说你想要曲意逢迎就曲意逢迎吧,偏偏牵扯上我!” “没头没脑的。”他蹙眉。 华裳:“你那碗rou是不是送给校尉了?” 莫一无一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狠劲儿。 华裳嘲讽道:“你眼皮子还真是浅,就一个小小的校尉就值得你这样巴结?你莫非是想要调到更加有安全保障的中军?哈,那你可真是找错人了。” 他额角爆出的青筋消了下去。 “中军?”他冷冷哼了一声,“是啊,我是想要找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裳抱着胳膊冷笑:“还不是你将校尉的马屁拍舒坦了,他便也来向我讨要好处。” 莫一无咬牙,“那个蠢……” “你说什么?” 莫一无冷漠道:“没什么,你继续说,这跟你半夜出去有什么关系?” 华裳:“自然是因为我不给,他好好羞辱了我一番,我就故意从野地里抓了一条蛇,塞进他的被窝里,谁知道他这么没用,被一条无毒的蛇也能吓个半死,好搞出遇袭的蠢事。” 莫一无:“是挺蠢的。” 华裳瞥了他一眼,“那去拍蠢人马屁的人也不知道该说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