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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明明白白,要利用就坦荡荡的说出来,在利用里面夹一些私情,叫他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然后沦陷,最后一口吃了他。 何必呢? 就像杀人前给犯人的最后一顿饭,饭菜是美味的,可犯人没心情吃,也不敢吃。 “好了,天也晚了,你回去多看看书籍,可别赶不上别人,丢了脸哭鼻子。” 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蜕变前,他也从来没有哭过鼻子。 “jiejie也早点休息。” 顾晏生行了一礼后站起来离开。 门前一个人跟了过来,是周贵妃给他安排的太监,叫无双,以后也会是他的书童。 无双是周贵妃从周家千挑万选要过来的,人很机灵,懂的也多,会文会武,既是个书童,又能保护顾晏生。 顾晏生是她坐上太后之位,周家把持朝政的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进了皇家书苑,便只能带一个书童,所以她选了无双。 无双是个死士,他只会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比顾晏生还沉默。 顾晏生回了偏所,无双一直跟在他身后,他的脚步既轻又缓,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身后有人跟着。 都说死士很怪,从数万个人里面厮杀出来,性子难免扭曲,但他瞧顾晏生更怪吧? 顾晏生每天起来的很早,一到点不需要人叫,无双每次敲门,那门里都没人应,他打开门才发现顾晏生已经起床,正在院里种树。 他种的是梨树,各种各样,种满了整个屋子。 有次半夜窗户没关,他路过时发现本该睡在床上的顾晏生不在,四处找也不见人,谁知撩开床单才发现他躺在床底。 跟他一起躺着的还有一块牌位,上面写了他生母的名字。 无双问他为什么要躺在床下? 有好好的床不睡,却睡床下,实在是诡异。 顾晏生说他初来乍到,只有睡床底才有安全感。 自那以后无双便干脆将床底打扫干净,该整理的整理,该擦的擦,铺上席子被子,叫主人躺的舒适。 也没再问为什么之类的话题,他能问顾晏生为什么躺在床底,也是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除了这事,其他倒没有特别让他注意的,他现在就是书童,伺候顾晏生的书童。 顾晏生又在摆弄他的花朵,他性子稳,很喜欢玩些花花草草,制香研药,屋里时常传来一股香味,有时是药香,有时是檀香,各不相同。 顾晏生还喜欢写写画画,看书弹琴,完全就像一个文弱书生,可贵妃说连萧琅都在他手里吃了亏,不能小瞧了他,须得时刻盯着。 怕他惹事,也怕他背着大家干什么坏事,更有保护他的成分。 他自己不将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别人当,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系挂着无数人的前途和成败,容不得他任性。 无双进屋给他铺被子,这回不是床底,顾晏生已经适应了这里,对环境有些认知。 他这人毛病不少,换了新环境,须得燃上熟悉的香料,闻着熟悉的味道才能睡着。 所以出来前无双点了一支香,将屋子熏的满满当当全是香味才开窗去喊顾晏生。 “殿下,该歇息了。” 顾晏生没有拒绝,洗了手进屋,没让无双伺候,他不喜别人接近,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无双出去后将门带上,顾晏生才脱下衣物,将他娘的牌位放在床边,正对着他的床,然后安然睡去。 半夜里无双起来过一次,靠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又从窗户口看了看,确定他在睡觉才打个哈欠离开。 月色幽幽,床上的人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 无双自以为自己的行为很隐秘,实际上全都被顾晏生看在眼里。 80、潇洒一把 顾晏生掀开被子起床, 从墙上拿了一柄佩剑,也是周贵妃给的, 价钱多少他不知道,只知道蛮好用。 应当也不便宜。 顾晏生剑握在手里,简单披上披风便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已是深夜, 三更时分, 他出去——练武。 对于别人来说练武或许很简单,譬如何钰, 他想练了随时随地都可以, 但顾晏生不行, 他的屋子到处都是眼线, 周贵妃的眼线, 观察他一天到晚做了什么? 她只需要一个傀儡, 顾晏生平安长大便是,不需要会文会武, 若是会的多了, 心便会野, 不甘于平凡。 所以平时她总是借口顾晏生身体未好, 将他招来自己宫里, 好生养着。 顾晏生每次练武都须背着所有人。 他每天练一个时辰,练完提着剑重新回去,安然躺在床上。 无双一天会起来三次,查看他是否睡的安稳,顾晏生刚躺下, 屋外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他佯装不知,被子往上一拉,盖到头顶,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钰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整齐后去见了母亲,问她节日的事如何? 母亲在用早膳,“差不多是成了,你爹答应了,我找了那几个人也答应了。” 她找的都是何文斐同僚的夫人,吹吹耳旁风,再协助一下何文斐,这事就成了大半,否则何文斐一个人赞成,皇上会怀疑他的用意,他也不能自己去说,由别人说最好不过。 何钰大喜,“辛苦母亲了。” 安语嫣惦记着昨天想的事情,一脸严肃的问他,“夫子让做的功课做了没?” “这个……”何钰略微心虚,“还差一点,不难。” 其实还差了大半,昨个他没写完,为什么要空两天专门做功课?就是因为功课多。 安语嫣放下筷子,绷住脸,“没写完还不快点去写?” 她有些懊恼,“你这个年龄不好好做功课,整日折腾些乱七八糟的,我竟也由着你。” 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惯子如杀子,都是我的错。” 何钰连忙拉下袖子去给她擦眼泪,“不关娘的事,是我的错,我反省,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去做功课!” 他又一连保证了数次,保证不出门,保证进学前将该做的做完,保证老老实实早睡早起,才终于将母亲哄好,自己也投降似的回屋做功课。 本来答应了孟建中,去给他捧场。 他爹的速度很快,有他亲自盯着,那案子很快结案,名姝不是内阁学士的女儿,只是长的稍像,不过特征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