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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服装厂为点, 辐射周边经济为要! 放下笔, 又翻开另一份文件。乃武备司提交的提高预算申请。管平波揉着太阳xue头痛的想,钱好办, 技工难寻。窝在崇山峻岭间,诸多好处不一而足, 然最大的弊端便是缺技术人才了。 窦向东亦重视各色匠人,几州拦截,又有此时的人安土重迁的思想,挖人都挖不着。没有充足的实验狗,她提出的设想,实验品就特别慢,别提再在实验品的基础上改良量产。最恨的是管平波本人一点不了解古代火器,只能从缴获中逆向研究。这对她而言难度算不得特别大,知识储备在那儿呢。 问题是她又不能一个人劈成两半使,发展地盘与练兵比火器研发还是更要紧的。就如新中国的科研很长时间都乏善可陈一样,事有轻重缓急,起步阶段研发真心难顾上。 想了一回,命人请了谭元洲来,把武备司的申请递了过去。谭元洲一目十行的扫过,笑着扔回来道:“好将军,我字还没认全呢,你就指着我看这个。” 管平波正色道:“不是让你解决此事。我方才仔细想了想,我们差不多到了要走出大山的阶段了。我想请你去打个前哨。” 谭元洲道:“潭州么?” 管平波点点头:“如今潭州在窦宏朗手里,那便依旧在窦家手里。雪雁开服装厂,都宁可承担运输成本,而不去巴州当地运作。皆因在别人的地盘上,多有掣肘。此其一。其二,我一直十分重视火器,你是知道的。火器研发的人才,多集中在潭州,他们不肯来贫寒的飞水,我们就去潭州找他们。但火器研发这等大事,除了你与观颐,我不放心交到任何人手中。” 顿了顿,管平波继续道,“其三,火器并非研发出来,就能所向披靡。还得练出相匹配的兵种。练兵的火药消耗量十分可观,便是窦家肯把火药都让出来,运输又是一大笔,且十分危险。不若索性把火器营设在潭州,就地取材,尽可能的压低训练成本。这种事,我也无法交给别人。”说毕,叹息一声,“此是我不好,不曾培训出更多有用的人才。” 谭元洲笑道:“人才是打出来的,不是教出来的。就说你自己,现比我们才认识的时候,厉害了多少?何况旁人。我比新来的顶用,那是打的多。这二年我们闷头发展,不过打打土匪地主,以现在的实力,正应了那句杀鸡焉用牛刀的俗语。如此想养出合适的将领来,是再不能够的。依我看,孔将军带来的骑兵营倒可重用。姜戎部落彼此打了多少年,他们皆算身经百战,比农民出身的到底好使些。” 管平波道:“嗯,我想想怎么用他们。” 谭元洲又道:“你说起去潭州,我又想起一事。我们如今的编制,皆以鸳鸯阵为本,在山地上自是战无不胜。然前日我看舆图,北方一马平川,少不得调整。平原作战,可真就是指挥千军万马。我们的鸳鸯阵法,旁的不论,攻击密度就不足。我们与朝廷、姜戎都不能比,大规模骑兵非一日之功。故只能发展步制骑的战术。纵观我看过的兵书,便宜的有弩阵;贵的有火器阵。皆是大方阵,三排轮射,先打远程,也只能打远程。一旦骑兵突破到近前,步兵几乎难以抵御,便是能挡,死伤也会十分惨重。尤其是姜戎,轻骑兵干扰,重骑兵压阵,极难对付。你在石竹时说过的车营,有机会了,该建起来才是。” 听得此话,管平波可谓惊喜!谭元洲终于摆脱了草莽的思维方式,开始有了作战的大局观。休要小看这一步,跨越的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这对古人尤其的艰难。 谭元洲甚至不曾见过大平原的模样。不似现代人,即便他生活在山沟里,有心的话,看纪录片都能知道辽阔是什么含义。谭元洲却只能全凭想象。 这也是孔彰为什么会栽在她手里的原因,听说山地长什么样是一回事,真到了其间,才能真切的感受,才能有效的作战。管平波绕过桌子,猛拍谭元洲的胳膊,激动的道:“老谭!老谭!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谭元洲笑骂一句:“去你的!你当我天天跟着孔将军一处,是闲磕牙呐!” “不管!不管!”管平波笑嘻嘻的搭上谭元洲的肩道,“我只认你能干!”‘谭元洲道:“所以,我去潭州两件事。第一火器研发,第二创建火器营,对吧?” 管平波忙不迭的点头:“嗯,嗯!” 谭元洲道:“老爷子又要气一场了,你就是专职给人添堵的!我原先不知道,后跟孔将军聊多了,才知道对于姜戎,重骑兵代表着什么。人家本来就穷,打仗都是以sao扰为主,难有正面对抗。待敌方筋疲力竭之时,再派重骑兵收割人头。你倒好,把人最重要一支重骑兵给扣下了。你说你招不招人恨?” 管平波又重重的拍了谭元洲两下,道:“老谭同志,你拍马屁的水平也渐长了啊!” “拍你妹!”谭元洲笑道,“我现在明白你怎么对孔将军那般狗腿。你还瞒着我,倒叫我憋屈了好些天。你说这帐我们怎么算?” 管平波绝口不提她当日说过,但谭元洲理解不了的话头。只一脸讨好的道:“我对你也很狗腿的,真的!” 谭元洲在管平波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我谢谢你了,你狗腿了就没好事。现又要把我支到潭州去,就不能让我安生两日。” 管平波立刻顺杆往上爬,嬉皮笑脸的道:“你想吃什么?我今晚给你做。” 谭元洲嗬嗬:“老虎rou。” 管平波一脸流氓的伸出胳膊道:“你吃呀!” 谭元洲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欠揍!行了,我去与孔将军做个交接。甘临的刀法暂交给张金培吧。你的刀法不弱了,得闲自己教一教。她都同我说过好多次你不理她,那可是你亲闺女,仔细她记仇。” 管平波叹道:“我得闲的时候她不得闲,时间都错开了。也罢,近来很有些不好的风声。她早不用吃奶,更不会尿床,晚间对我干扰已是不大。从今日起挪她到我床上睡吧。” 谭元洲严肃的道:“这是正理。我们常说老爷子偏心眼,然一码归一码,似朝廷那般含混着才最糟糕。实是窦元福上不得台面,可不是老爷子明确将来谁当家一事做错了。甘临是女孩儿,她居长可一点优势都没有。” 管平波笑笑:“你们几个要紧的人心里明白就好。再则也要看甘临的天赋。也未必非是甘临,咸临果真有能为,他接的下又何妨?郭威的天下,不也给了柴荣。” 谭元洲笑道:“那也得咸临有柴荣的本事才行啊。柴荣打仗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