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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越来越暗, 唇上被他的气息拂过,痒痒的,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在他的唇即将印上来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紧张,颤栗不已。她还是没忍住,偏过了头,躲开了他的唇。 一个吻落空,苏承律也没有生气,而是十分耐心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回来,面朝她,随后松开了手。 他不用手控制着她的下巴,就是想让她自己接受。 “别怕,心肝儿。”轻声的安慰化作亲昵的呢喃。 这一次,在他的唇印上来的时候,夏初霁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椅子,忍住了逃开的冲动。 苏承律的唇吻了上来。唇上温热的感觉让夏初霁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承受着他温柔的辗转,慢慢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 突然,她猛然睁开眼。 她只当他说要亲她是像上一次一样,谁知他竟然伸了舌头。 他怎么能这样! 她想逃之夭夭,都到这个份上了,苏承律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 他伸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太高迎合自己,拇指指腹在她下巴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强势地叩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口中搅动着。 夏初霁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耳边只有他呼吸的声音还有“啧啧”的声音。 在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苏承律终于放开了她,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亲了亲,提醒说:“喘口气儿。”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惊。 夏初霁脑中一片混沌,本能地喘着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了,没想到眼前又是一暗,他又亲了上来。 夏初霁坐在椅上,苏承律是弯下腰亲她的。他身材高大,长时间弯着有些吃力。 有了刚刚那一次,这一次夏初霁清醒了不少,悄悄往下缩,想躲他。 苏承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另一只手空着的手悄无声息地滑到她后腰,突然用力一揽。 夏初霁心中一惊,下意识挺直了腰,形成一个反弓的弧度。 直到再次喘不过来气,苏承律松开了她,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害怕他再来一回。 “你骗我!无耻!”她眼眶湿湿的,声音是颤的,又娇又软,脸上的红晕放大了她五官的明艳,如同绽放的牡丹。 苏承律眼底一暗,某处隐隐有抬头敬礼的迹象。 他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把军装外套敞开,又扯了扯里面衬衫的领口。 不羁又带着侵略意味的动作看得夏初霁心头一跳。 “我怎么骗你了?心肝儿,是不是上次亲你让你对接吻产生了什么误解?今天这样亲才对。”说着,他舔了舔发红的唇。 他们的唇上都是一片晶亮,尤其是夏初霁的唇,比平日里都要红艳,是充血的红。 夏初霁气得倒吸了一口气问:“你可以回去了。” 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可是那娇软的语气听着一点也不冰冷,倒像是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的欲拒还迎。 这副样子在苏承律眼中,简直就是在招他。 确实不能再留下了。 他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之前的正事还没说完。我爹在郭继孝身边的人还传来消息说,郭继孝前段日子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说喻老死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曾给你父亲夏显秘密送过一些藏书还有别的东西。郭继孝怀疑这其中藏有他杀害喻老的证据。” 夏初霁不知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凭借这件事,她可以大胆地猜测,上辈子他父亲会死在北方,真的跟郭继孝脱不了干系,或许正是郭继孝动的手。 据她所知,并没有人替喻老送过东西来。 到底是谁给郭继孝透露的这个消息? 见夏初霁垂着眼睛,长时间沉默不语,苏承律问:“怎么了?” 夏初霁回过神来,掩去眼底的复杂,抬头说:“根本没有人送东西到我家。我父亲是被设计的。”郭继孝因为这个消息主动接触她父亲,她父亲又一直很欣赏郭继孝,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苏承律点了点头说:“你应该回去敲打敲打你父亲。身为南方的官员,跟北方交往过密不太好,而且她女儿都已经跟我了,作为岳父,他怎么还能向郭继孝投诚?” 他后半句的不正经来得猝不及防。 夏初霁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说:“闭嘴!” 她脸上的红晕、唇上像涂了口红一样红色都是他的杰作。这一眼看过来更是很有风情,眼尾的一弯弧度像是能勾人一样。 苏承律看得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地提醒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什么规矩的人,也不是君子。心肝儿,你再这样我就不走了。” 夏初霁吓得立即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苏承律笑了笑说:“我走了。” 送走他后,夏初霁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刚刚那些羞人的情景她根本不敢去回想。 周末,夏初霁为了夏显的事情回了趟留城,打算好好探探她父亲的口风,劝劝他。 她到夏家的时候,夏显刚好不在,她先去拜见了老太太。 “去平城那么久,你还知道回来。我还当你早就忘了还有个家了。”老太太慢悠悠地说。 夏初霁知道老太太这么说,绝对不是想她,而是不满她一个女人成天在外面。她只当听不懂,温婉地笑了笑说:“劳烦祖母惦记了,我也一直记挂着祖母呢。祖母身体如何?”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你这次回来正好。你跟那谢熙离婚有五年了,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再找一门亲事了。” 夏初霁垂了垂眼睛。 解决了任斐然和夏初晴,这婚事还是没躲掉。 见她不说话,老太太问:“你是不是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你一个女人,哪能不结婚一直在外面?我们整个夏家都会被你连累,被人说闲话的。” “怎么会呢?”夏初霁笑了笑说,“都听祖母的安排。” 她安排她的,结不结是她自己的事,反正她在平城。 老太太终于满意了一些。 她们祖孙两人本就没什么话,夏初霁见差不多了,说:“估摸着父亲就要回来了,祖母,我先告退了。” 从老太太的住处出来后,她在后院里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周锦。 夏初霁不在的日子里,周锦过得很舒服。 听说她突然回来了,她是来打探消息的。 几个月没见,她发现夏初霁变得更漂亮了,人还是原来的人,身上穿的还是在家时的旧式袄裙,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明丽和新潮,像是骨子里变了。 看来她在平城过得很好。 怎么能让她过得这么得意呢?周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