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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她注意着jian细表情中细微的变化,找到了他的基准线。 赵处长停下来喝了口热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问:“军队里还有你的同伙吗?” 这名jian细依旧没有反应。 就在赵处长准备问下个问题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没有同伙。” 赵处长停下来看向夏初霁。 夏初霁看了眼jian细不知什么时候握上热茶杯的手,这个细节除了她没人注意到。这表明在这之前他已经松懈了。 干净的衣服、比起监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的询问室、冷天的一杯热茶,从艰苦的环境突然来到舒适的环境之中,人容易慢慢放松警惕。 她笃定地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父母尚在。” “你怎么知道?”这时,jian细脸上闪过的惊讶和慌乱是显而易见的。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很惊讶。 她是会读心吗? 见到这个被抓后油盐不进、仿佛行尸走rou一般的人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苏承律看了眼旁边端坐着的夏初霁,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有点儿意思。 接下来,主导询问的变成了夏初霁。 她语气温婉:“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吧?” 苏承律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郭继孝那边派来的?” jian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夏初霁就开口替他回答了:“他说是的。” 回答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看苏承律。 苏承律把这一眼收进了眼底,觉得此时这双眼睛亮得跟珍珠似的,很漂亮。 他换了个坐姿,手上的左轮手木仓的枪口在桌面上一下下敲击着,慢悠悠的节奏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有些挠人心,听得人十分煎熬。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他问:“他让你来干什么?杀人?找人?” 这名jian细已经不敢再看夏初霁的眼睛了。 但是夏初霁还是从他手指上的动作看出来了。“找人。” 已经说不上话的赵处长再次打量夏初霁。这次她所表现出来的可比在梵桥聚会上时还要厉害。 简直是神乎其神。 苏承律了然地轻笑了一声:“来找曾经在喻老身边的人的?虽然你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夏初霁有些意外。这跟喻彰然老先生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四年前苏承律进平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现在郭继孝也在找。喻老已经离世好些年了,为什么南方和北方的势力还要找他身边的人? 走神的时候,她无意看了眼坐在对面的jian细。 那jian细正好也在看她。 眼袋紧绷,眼睑上扬,这是……攻击倾向。 只是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眼看着他越过桌子朝自己过来,她惊呼出声。 紧接着,伴随椅子在地面拖动发出的尖锐声响,她腰上一紧,身体失去平衡,朝一边倒去,刚好躲过了袭击。 苏承律一脚踹翻了椅子挡住jian细,一手揽着夏初霁的腰后退,另一手拨动手木仓转轮,朝jian细腿上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后,询问室归于平静。 jian细被控制起来后,苏承律收起左轮木仓,低头看向缩在自己怀里的人,笑了笑。 她的脸几乎完全埋在了他胸口,深绿色、质地很硬的军装衬得她的格外的白皙细腻。 听到笑声,夏初霁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正靠在苏承律的怀里,她原本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充血。她匆忙推开他,朝后退。 jian细恼羞成怒是她没想到的,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苏承律平日里把玩的那把左轮手木仓里居然是填有子弹的。她还以为那枪就跟旧时纨绔子弟爱玩的鼻烟壶一样,只是个摆设。 想起自己四年前曾碰过这把枪,苏承律还两次用这把枪抬起自己的下巴,她有些后怕。 还好没有走火。 苏承律饶有兴致地看着夏初霁脸上又是白又是红,明明怕得不行却还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鼻间和怀中还残留着一抹清淡的女人香,手臂搂着她腰的触感还未完全消散,让他有些意犹未尽,甚至生出一丝旖念。 虽说冬天穿得多,她的腰还是细得不像话,仿佛他一用力就要折了。 这身段真的是跟她那张明艳的脸一样,没话说。 “夏小姐受惊了。”他一开口就是公子哥的腔调。 夏初霁脸上似乎还有在苏承律军装胸口处摩擦的粗糙感,周身那强烈的男人的气息挥之不去。 她有些羞恼。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赵处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直到听到声音才回过神。原先知道大公子认识夏初霁的时候他就很惊讶,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今天又欠了夏小姐一个大人情。” 夏初霁客气地笑了笑。 差点搭上她的安危,确实是个大人情。 苏承律叫来副官吩咐说:“亲自替我送夏小姐回去。” 听到这句话,夏初霁回头,心中有些诧异。 被她这样看着,苏承律心中刚刚消散的旖念又有回来的趋势。他挑了挑眉,问:“夏小姐怎么了?” 夏初霁看向他只是因为他口中喊出来的“夏小姐”意味变了,语调听着不像是在喊“小王妃”了。 “大公子别忘了原先答应我的话。” “自然,我说话算话。” 夏初霁坐着苏承律的那辆别克老爷车回到林家老宅的时候才发现她舅舅一家都来了。 “初霁,大公子叫你去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林嘉昌问。 苏承律的名声似乎在哪里都很差。 原来她舅舅一家是被担心她的外祖母叫过来的。夏初霁心中很暖,轻描淡写地说:“我没事。先前梵桥聚会上我认识了赵处长,这次是赵处长让我去帮了个忙。” “没想到初霁你竟然认识警察厅的赵处长。”舅妈钱雯很惊讶。 “赵处长欠我两个人情,以后舅舅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可以去找他。” 宁秋容亲切地握着她的手说:“我们哪有什么事需要用到你的人情!你没事就好。” 林嘉昌点头说:“是啊。” 大约是因为受了惊吓,夏初霁当天晚上睡得很不好。半夜的时候,她的腿又疼了起来。 她的腿在不列颠被查尔斯治好了以后,一到冬天就格外需要保暖,受不得一点寒,不然就会疼。 那监狱实在潮湿阴冷。 腿一疼就疼到了第二天,那种疼是骨子里一阵阵地疼,一出去吹到风就更疼了,夏初霁根本出不了屋子。 林老太太听说她腿疼,让人把她房里的暖炉生得足足的。 下午的时候,有丫环进来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