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露浓花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啾啾没有能如愿瞧见爹爹穿铠甲的模样,大梦一觉,醒来之后,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车里还有明蓁奶奶和外公,他傻傻地看了一眼周遭,绵绵还在睡着,似乎不知道没良心的爹娘早就北上去了,他默默地哀叹了一口气。

    明蓁抚了抚啾啾的小脑袋瓜,“小世子,你的爹爹早几年前就能打得夷族落花流水了,不消半年功夫的。”

    这个啾啾知道,但是半年也很久啊。

    冉秦道:“到了上京,外公教你拳脚和刀法。”

    啾啾一听,飞快地爬到外公身上去了,差点没嚷嚷着将meimei吵醒,“外公!”

    明蓁摇摇头,小世子这么痴迷武学,将来不知道又要多神气呢。

    冉秦摸了摸小外孙额前的一撮碎毛,抚须点头,“跟外公先回上京等着,那儿你外公、你姨母都在。”

    认亲戚啾啾不热衷,明蓁悉心告诉他,他们家族庞大的关系网,比如当今大魏的小太子殿下,就是和他有相似血缘的表亲,大魏的皇帝陛下的嫡亲儿子,还要叫他一声“大表哥”呢。

    啾啾闷头闷脑地听着,疑惑地望向外公。刚说的他都不记得了。

    那眼神似是再说:贵府家世好乱。

    冉秦差点气笑。

    路走到一半,车轮咯着一块青石,剧烈地颠簸起伏了一下,然后,马车里便传来了一个响亮而凄惨的女娃娃的哭声,惊天动地。

    ……

    马车沿着宽阔平常的山道南下,新雨过后,车辙泥泞。

    明明女儿早就不在眼前了,可冉烟浓耳中却全是女儿的哭声,怕容恪知道她此刻的担忧,又规劝自己回魏都去,她咬着牙不肯说,策马跟上军队。

    从今往北去,则是山路崎岖,时有夷族离散的军队出没了。

    在日前一场大战之中,王玄身死,但夷族的部分军力百号人也被冲散了,与容恪及部下峡谷相逢,又正面大战了一场,最后魏兵望其旗靡,夷族人闻风丧胆,知道曾经的瘟神回来了,一个个赶不及要和汗王报信儿。

    首战告捷,但魏兵并不曾骄傲自满,反而因为在大魏境内便碰上了夷族兵而更加枕戈待旦,连冉横刀也杀了几个敌寇,肃容道:“王猛真是个老匹夫,这也能夷人钻了空子,捅到下蔡营后来了,倘若不是遇着我们,万一夷族形成前后夹击,王猛迟早跟他弟弟一样下场。”

    今早,大军出发时,容恪特意将冉烟浓叫到一旁,温柔地蹲下来,替她将一只锋利的短匕首绑在了靴内,这是防身用的,令取了一柄佩剑给她用,冉烟浓功夫不济,容恪右腰带兵,夫妻俩在一个队伍里却要一前一后地走。

    当夷族兵从谷口里杀出来时,冉烟浓也想替容恪和冉横刀分忧,但没等她冲上去,容恪已亲自到了她近前,在冉横刀大显威风要抢风头时,容恪任由他去,蹙着眉策马到冉烟浓身后。

    冉烟浓惊诧地望着他,盯着看了许久,心里忽地腾起一股惭愧和羞恼。虽然他不说,但她一定耽误和拖累他了。

    等场地被肃清之后,容恪才俯身,拍了拍冉烟浓的马脖子,“nongnong,紧紧跟着我。”

    他就差拿根绳子将她拴住了,冉烟浓虽没说什么,可等到大军下马时,冉烟浓早坐得腰酸背痛了,这几年都在养儿教女的,过舒坦太平日子,没什么机会骑马,乍一骑马走这么远,冉烟浓体力跟不上了,但她一直咬牙死扛着,一句抱怨不敢有,等到进了主帅的营帐里,她才和衣躺了片刻。

    容恪始终在外议事,等到帐外传来跫音时,冉烟浓忙翻身坐起来,这一坐起猛了,疼得她“嘶”一声,小声一哼,但等容恪进来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挤出几分笑,上前去给他倒茶。

    她知道他不会比他轻松,一路上严阵以待,又要分心照顾她,这会儿又应付了几个下属,才能回来休憩两个时辰而已。

    容恪端了茶,陶制茶杯塞到她手里,“喝点,沿途还有几十里山路,我怕你吃不消。”

    冉烟浓点头,容恪将外裳脱下来悬挂在了钩上,冉烟浓喝了一口茶之后,心神松散下来,全身都开始叫嚣着疼,骑马就是全身肌rou都要听受调度的,冉烟浓这一身皮囊松懈,立马便陷入了骨rou战栗的窘境里,歇太久了,一起身就浑身都开始疼。

    她正窘迫着,想借故出去找地方给自己揉揉,没说出话,人便被容恪抱了起来。

    “啊”一声,她惊讶地发觉自己到了他怀里,容恪眉眼低沉,“疼么?”

    他方才在帐外就听到她扯痛的抽气的声儿了,他没点破,没想到冉烟浓竟然装作没事人,一声不吭地给他倒茶,容恪横抱着妻子坐上床,将她的腰肢搂着,放在自己腿上。

    冉烟浓心里一暖,忘了要硬扛着了,娇软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有点疼。”

    容恪抿了抿唇,从一旁的床头柜里翻出了几瓶药,这是驻军大队遗留下来的帐篷,许多东西还不曾运走,容恪看了几眼,长指挑了一瓶,另一手利落地解开了冉烟浓腰间的浅粉红绸,剥得只剩一件裹胸了。

    她羞红了脸,就怕这时候有人不经传问忽然闯进来,军营里有的是不拘小节的莽撞男人,冉烟浓脸颊火热地被容恪摆弄着趴过来,后背被他擦了药酒的手掌一摁,一股火热窜上了脊骨,她缓缓地一僵,脸红地说道:“我自己可以来的。”

    容恪似乎没听到,手指在她的腰后缓慢地揉着,纾解她的疼痛。

    他自幼骑马,起初时也会落得这么个毛病,但那时候没有人疼爱,夜里都是他自己一人用烈酒抹在身上,一面抹,一面喝酒麻痹痛觉。

    他也不知道揉得是轻是重,但冉烟浓到了后来,只剩下柔软娇媚的哼哼声了。

    容恪替她上完药,将她的衣衫拉下来,冉烟浓才终于体会到由死到生的一遭,还以为结束了,又被容恪放到了床里,伸手要解她的亵裤,冉烟浓一怔,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下手,“做、做什么?”

    容恪凝视着她,“看看你的大腿根处是否擦伤。”

    “我……”

    冉烟浓红云满脸,要是晚上吹了灯,她也就予取予求了,大白日的外头又都是人,她才不能干,好半晌没答话,容恪捏着药瓶,声音放低了,“将腿动一动。”

    冉烟浓顺着他对自己膝盖的一拨弄,往外一翻,霎时间一股难言的撕扯的疼痛让她禁受不住地揪起了秀眉,容恪的呼吸重了几分,冉烟浓听得忐忑,好像再也由不得她反对了。

    亵裤也被剥了。

    冉烟浓堵住了嘴,嘤嘤哼哼地让他擦药。

    外头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啊,她羞死了,差点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闷住。

    容恪抹完药,替她将衣裳穿上了,一点没有不正经,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