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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玄摇头,“我不感兴趣。”却见谢瀛猛然上前几步,眸中泛着深光,这时才觉得他误会什么了,可惜要解释已经晚了,眼看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于是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理直气壮道:“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谢瀛却站着纹丝不动,敛眉看她,目光沉沉如电,锦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但这时候绝不能露怯,也睁大眼睛盯着他。 忽然他开口说,“先换衣服。”说罢转过身,直接退出屏风了。 锦玄顿时松了口气,也觉得身上粘粘得不舒服,慢吞吞把脏了的衣袍解下来,脱到一半发现里衣也脏了,黏巴巴的难受,就把这一身换下来。 这时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在跟随自己,心底不安,慢慢停下动作,却不敢回头,只是悄悄转过眼细看, 屏风上倒映着谢瀛喝酒的动作,压根儿没往她这边看。 驱赶走心里的那点疑念,锦玄翻了翻柜门里合适的衣裳。 明亮的火光照射在整面屏风上,清晰照射出屏风上的人影,没有宽袍外衣的遮掩,一身里衣紧贴,随着屏上人各种动作,犹如烟雨朦胧下的远山,起伏曼妙。 谢瀛慢悠悠饮酒,一口接着一口,目光落在屏风上,拢着渐渐燃尽的红烛,半边脸忽明忽暗。 直至酒尽,一滴不剩,他猛的起身,朝屏风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晋江一直有个传闻,说是作者不能断更,会死,请问这是真的吗(认真脸) 第五十八章 却这时,屋门叩响,谢瀛猛地顿足,门前站着一道颀长高挑的身影,不是乌姬,而像是个男人。 谢瀛看了屏风一眼,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而他转身之际,原本紧闭的门窗忽然打开,一道身影极快窜了进来,像风似的掠过屏风,锦玄看清来人,不由睁大眼,却被对方紧紧捂住嘴,随后又被一起带到床帏中,只剩下床顶颤抖的流苏。 谢瀛开门,就见陆坤抬起眼,微笑寒暄了一声,“谢世子近来可好?” 谢瀛皱皱眉头,很快认出了陆坤,这人追了他们半天,还是紧咬不放,奇怪的是,刚才明明记得有两个,现在只有他了。 他以为这奴才会问锦玄的下落,但也只见他目光掠过肩后,悄悄在找,谢瀛立马挡住他视线,似乎不耐烦的样子,“有事快说,时间不是浪费在这里。” 陆坤缓缓收回目光,微笑道:“奴才寻主心切,刚才有所冒犯,谢世子别放在心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奴才并没有继续纠缠,谢瀛挑了下眉,有些难以相信,但眼下挑不出明显的错,顺势而下,挥手道:“没事儿在这烦什么烦,去去去。”说罢就将门一关。 陆坤被拒之门外,低眉笑了一笑,眸色却冷的。 “人走了,殿下可以放心了。”谢瀛回身走到桌边,发现屏风后没人,目光微转,望住了望垂落的床帏。 这里头明显藏着个人。 红烛火光一片,他轻捏眉心,才堪堪恢复一点清明,再次抬起眼时,望着眼前这片床帏,“殿下?” “我在穿衣服。”帷帐里轻轻传出一道声音,似乎有点儿紧张。 谢瀛心思忽然撩乱,猛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探知欲,便一边说,一边悄然走近,“人已走了,殿下大可以出来穿衣,床里头不觉得闷?” 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帷帐上,里头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立马响起一道声音,“不闷。” 随着急促甚至带着点儿慌乱的动作,带起一股风,将本就轻薄的床帏掀了一小块,正好露出少年腰侧靠后一点的地方,白如雪团,软似女人肤。 谢瀛眼前晃了一下,再看时却看不见了。 他只能从帏上窥见一抹倒影,清清浅浅,混着屋内浓郁撩人的熏香,容易产生错觉。 谢瀛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已悄然走到床前,只要一下功夫,把帷帐撩开,就能解决骤然而起,nongnong郁郁的困惑。 但这个困惑太突然,也太令人震撼,谢瀛抬手时微微颤动,指尖刚触上床帏,里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受惊了,原本背对而坐的少年有所察觉,指尖握紧了被子。 当谢瀛将帐子撩开,哗的轻响,就见少年微微侧过脸,低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望见里头的场景,谢瀛说不上松气还是失落。 但随机而来的,也是莫大的悸动。 少年正背对着他穿衣,但只来得及穿好下身,而上半身仍是赤\裸的,肌肤雪白,骨骼纤瘦,右肩后侧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明显……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刚……刚才都是他的错觉? “看够了吗?”少年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穿衣服,动作慢条斯理,余光却扫向床外,就见谢瀛眉头紧拧,脸色苍白得很,似在纠结什么问题。 见少年瞥来一眼,极为冷淡,谢瀛如梦初醒,缓缓后退直抵到桌角,猛然惊痛一下才顿回神。 恍若好梦一场,乍然间没了。 帏子轻轻落落摇曳,窗子没关紧,有风吹来,外面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而屋内悄然寂静,已空无一人,不知谢瀛的踪影。 少年微微俯身,轻拍了一下身下的锦被,“殿下,人已经走了。” 鼓囊囊的红被忽然一动,探出个脑袋来,赫然是真正的锦玄。 看见屋里没人了,她大松一口气。 若不是刚才趁谢瀛去开门,绮香从窗子里窜出来,把她捎上了床,借着声东击西这一招转移开谢瀛的视线,怕是真瞒不过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到底哪儿漏了破绽,令他忽然生疑?会不会是早有预谋,今日带她出来,也是准备好了一切计划? 既然他有所察觉,会不会长公主和镇国公也知道了……简直越想越心惊。 看着绮香平坦的胸口,她这时才想起来问,“不对啊,你你你你怎么跟我同一张脸,你还是个男人?” 罗帐内,绮香低眉,“因为奴婢本就是一个男人。” “可你怎么会是男人?”锦玄不可置信,从她记事以来,绮香就作为宫女的身份,和翠羽儿一起陪伴在身边。 锦玄这时候才想起来了。 怪不得二人伺侯她沐浴的时候,一般都是翠羽儿跟着进来,而绮香每次都在外面守着,还有晚上睡觉,绮香也从不进来。 现在想来,绮香这是在避嫌。 “母后让你这么做的?”锦玄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偌大的东宫,什么人没有,竟会让一个男扮女装的宫女混进来,若说其中没有母后的旨意,教人难以相信。 但母后为何要这样煞费苦心? 绮香解释道:“殿下身份特殊,以前身处东宫,有皇后护着,自然不敢有人来伤害一丝一毫。”听得锦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