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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这种外 人看来yin荡下贱的欲望? 任宣踏上的通道直通若素的专属调教室内——毫无疑问,这个圈子里,客人 最注重的就是隐私,S&M俱乐部深谙这点,所有的通道全部单向,离开的出口 在调教室的另一侧,绝不用担心和其他客人撞上。 代表若素的通道,颜色是蓝色。 最开始是淡的看不出来颜色的月白,随着步伐而不着痕迹的变化。 淡蓝、天蓝、深蓝——最后是宛如海底一般深邃的幽蓝。 ——这个女人是偏执狂。 瞪着面前那扇蓝的近乎于黑的门,任宣龇着牙笑了笑。 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反而悠闲的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这几天搞到的关于 那个女人的资料。 她在俱乐部的代号是A,但是人们都叫她月姬,因为她与其他调教师迥 然不同的禁欲,也因为,她只能生存在月光之中。 S&M的月姬是个白子,就是所谓的白化病。 这个只要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一长,就会变得跟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逃窜的 女人,对他说,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再来找她。 ——她以为她是谁? 去那天的聚会他是一时兴起,刚甩了瞬花,和洞开彻底翻脸,他百无聊赖, 死皮赖脸的央着相熟俱乐部的老板带他一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较顺眼, 能让他打发一段时间的调教师。 然后,他眼就看到了A。当时她坐在大厅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手上 一杯苏打水,头发色素浅淡,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银边的眼镜,白色的衬衫,黑色 的一步长裙,裙边下一线伶仃的脚踝线条白皙美好。 她在这五光十色,堕落糜烂的世界里,干净柔软,不突兀,不融入,亦不旁 观,只是存在。 他陡然来了兴趣,要侍者送过去一杯酒,结果她告诉他,等所有人都放弃他 了,再来找她。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是个如她自己所说,花钱就能买到的□罢了。 于是他就好玩的到了她所属的俱乐部,砸场似的由着性子来,本来以为最坏 不过跟冷火一样被抽飞,不许再进门,结果,那个女子说,啊,你终于被抛弃了 么,那欢迎来我这里。 摸着鼻子,任宣低笑:这该说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破罐子破摔? 嘛嘛,不过算了,反正这几天忙着砸场,自己也都没好好享受过,不如就先 看看这个头牌调教师的手腕好了。 心意一定,任宣推门而入。 深海海底一般的门后,是一片扑面而来,天蓝色的世界。 有若赤裸的天空。 天蓝色的沙发,天蓝色的家具,连花都是天蓝色的满天星。 唯一雪白的就是踩下去足以淹没足踝,云朵一般的长毛地毯。 那个负责调教他的女子,就坐在这个天蓝色的世界里,淡色的眼睛,淡色的 头发,雪色衣衫,漆黑长裙,十指交叠,高背靠椅后是偌大一片被蓝色的窗帘湮 染而成的,无穷无尽苍穹色的阳光。 她居于云上,君临她的世界里的一切。 他要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屈辱的顺从,乞求她的一点点垂怜,任凭她主宰 他的一切感觉,支配他的身体,就连感知,也要听任她的示下。 ——这么想着的时候,任宣觉得有一股微弱的酥麻快感沿着脊柱缓缓攀爬而 上。 而且是被一个婊子这样对待。 屈辱感就如同朝快感的油锅里洒了一把水,任宣觉得欲望开始蔓延,双腿之 间的部分硬了起来。 「要喝点什么?」A对他比了个优雅的手势,声音清洌又柔和,如同一 杯加了冰的薄荷酒。 任宣觉得自己想要笑出来,真是,又不是骗雏儿上床,他犯得着紧张得靠饮 料缓解么,真是。 然后他也就真的啧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之后,他大剌剌的坐在了墙角那个单人水质沙发中,液体随着他下陷的 身体,完整暧昧的容纳了他。 看起来真的是流浪太久了,连礼数也不会了。 若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起身泡茶。端着茶杯转过身 去,发现流浪狐狸已经姿态不雅的蜷在她沙发上,一副倒毙的样子。 若素慢慢走过去,厚而软的长毛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她很清楚,任宣知道她正在靠近,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她也就乐得安静的 观察他片刻。 这是她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 他的脸这么近看依然很漂亮,带了一种天真的性感,眼睛细长,嘴唇菲薄, 薄情的面相。 这张脸因为欲望而扭曲,挣扎,并且求饶,应该是非常动人的吧。 端着茶一动不动,若素能感觉到从身体内部泛起的,细弱的战栗和热度。 眼睛眯起,她俯身靠近他,把茶杯递过去。 感觉到异常的热度靠近自己,任宣猛的睁眼,那个女子俯身看他,不动声色, 手上骨瓷的杯子上蔓生大朵鲜艳玫瑰。 ——她看起来象一个维多利亚时代忠心侍奉主人的女侍。 任宣恶意的咧开了嘴。 若素没有放过他眼神里闪过的异色,但是假装没看到,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 始的问题:「要喝一杯吗?」 任宣嘴唇弯起,「啧,现在不问我喝什么了么?」 「……」若素镜片后的眼镜扫过任宣笑眯眯挑衅的面容,慢慢直起了身体, 「刚才是礼貌,现在则是权力。」 她微笑,摘下了眼镜,坐了回去,双腿交叠,那张本来只能称为纤细清雅的 脸庞上陡然多了一种微妙的色气,「你可以叫我A,任先生。」 说完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手臂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支撑在扶手上,指尖堆 叠成一个尖塔的形状,「寒暄就到此告一段落吧,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任先生。跪下,我赐予你叫我主人的权力。「 装腔作势的□。 任宣在心里轻轻这样说。 但是他顺从的跪下,以她想要的姿态。 屈膝在这么个婊子的脚下,任宣觉得恶心,但是轻蔑的念头同时又以一种无 比扭曲的方式,加剧了体内的热度,任宣小小喘息了一声。 M本来就是从精神和rou体的屈辱中获得快乐。 若素饶有兴趣的看他,看着男人眼睛里闪过鄙夷,却还是依照她的命令慢慢 屈膝。 他会很有趣,带给她快乐。 看得出来,虽然任宣在圈子里名声昭彰的烂,但是他之前经历过的调教师, 还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他服从状态的样子非常标准,双腿分开,身体挺直,双肩向后平展,双手在 背后并拢。 他今天穿的是宽大的街头风服饰,这样的姿势下,腿部往下的线条全被臃肿 的服饰掩盖,却堪堪显出腰部一顺窄而清浅的线条。 很不错。 若素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处置他。 一般说来,对于初次调教的对象,应该使用绳鞭,借以探查对方身上各个部 位受力的程度,但是她本人对鞭子并不是很有兴趣。 任宣的皮肤相当白皙,有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光滑韧度,这样的肌肤确实会 让人产生留下痕迹的冲动,但是不是现在。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似乎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发出下一个指令而有些困惑, 任宣慢慢膝行向她,若素发现了,但是没有阻止,不动声色。 ——这是她和任宣之间的互相试探。 新的调教师和客人之间总是要互相磨合。 调教师喜欢的方式,客人喜欢的方式,以及双方都喜欢的方式,彼此了解这 些都很重要。 有的调教师喜欢询问,有的则是上手直接S一遍,身体的反应最直接,所有 方法用过一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第三章。 若素喜欢的方式则是观察。 什么指令都不发出,观察对方的细微反应,可以得出很多有效的结论。 比如耐性、上一个调教师的训练程度、甚至于用力的方式都可以看出身体的 哪部分更敏感一些。 显然任宣不是个容易屈服的对象。 不过就这样才有趣。 看她没有反应,任宣顿了顿,低下头去,继续向前。 老子让丫看后脑勺去。 S心M身的M君在心里小小得意吐槽。 确定若素看不到他之后,任宣眼珠乱转,一眼扫到脚下,眼神立刻定住,动 弹不得。 地毯云似的雪白长毛里,掩映着的,是若素赤裸白皙的脚踝。 他无可抑制的伏下身去,耳边小小的月球仪碰触上了面颊,是银制品特有的 微凉。 他的头发若有若无的碰触着调教师赤裸的脚背——这个扣子扣到下巴,连袖 扣都一丝不苟的女子身上,唯一放荡赤裸的部分。 某种微妙的翻沸血气在任宣身体里燥热的蔓延开来,他无可抑制的将嘴唇印 在了那突起的,白皙到有种纤细味道的足踝上。 这几乎象某一个臣服的仪式。 被他的嘴唇印上的瞬间,一股微妙的触感沿着肌肤向上蔓延,男子继嘴唇之 后,舌尖扫上她的足趾。牙齿轻轻含上她足趾之间细嫩的部分,若素不被察觉的 浑身一颤,立刻抽脚踏上任宣肩膀,对方顺从的直起身体,银色额发下的眼神却 笔直的扫过来。 轻蔑而得意。 于是若素笑了,只不过笑容里有一丝凶戾的成分,她弯身,轻轻抚顺他一头 略有凌乱的银发,然后慢慢用力握紧,声音柔和的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急,会让你享受到的。」 会让他快乐,快乐到疼痛。 松手,直起身子,他被抓断的银发飘然坠地。 「……」安静的看了片刻自己落地的头发,于是任宣也笑了。 让任宣恢复最开始的顺从姿态之后,若素就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她什么都没对任宣做,只是让他跪在自己脚边,自己随手抽了一本书,悠闲 翻看。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估计任宣的膝盖大概已到了极限,她空出一只手,轻轻 插入他的发中,慢慢抚摸,柔和的抚过他的颈部,在颈窝上微一使力,整个腿已 经麻掉了的任宣顺势靠在了椅子上。 感觉到任宣身体放松,然后又微微蜷缩着绷紧起来,明白是血液终于流畅之 后带来的针刺一般的感觉让他难受,若素没说话,只是反复着从头顶到颈项的抚 摸。 慢慢的,她感觉到任宣的身体放松了,呼吸变得悠长缓慢,她低头看他,他 正好抬眼,彼此都来不及武装,若素楞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伸手覆盖上了他 的眼睛。 任宣的眼睛眨动,扫过她的掌心。 然后他慢慢的彻底放松,若素盯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然后数着翻过的页数, 到了第四十页的时候,任宣的呼吸终于变得轻而绵长。 他睡着了。 移开手掌,她慢慢的,从上而下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微微张着嘴,样子居然有几分稚气。 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眼圈下淡淡的青色,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 觉了。 俱乐部的消费非常昂贵,绝对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负担得起的,象他这样玩法, 应该身家丰厚,非富即贵。 所以平常也才会很辛苦吧。 他看上嘻嘻哈哈,但是偶然安静下来,气势是冷而灼人的,应该是所谓青年 才俊,社会上地位不凡。 然而这样的人偏偏是个M,他的欲望是不可告人的,需要以疼痛和屈辱作为 载体,这种落差,会相当痛苦。 不从心底轻蔑着调教师,就挺不过去,不保持着高高在上,就要承认自己天 生下贱——若素轻轻摇摇头,抬手盖住那张在睡着的时候显得过于稚气的睡容, 继续看书。 任宣一觉就睡到黄昏,他一睁眼发现满室夕阳金红的时候,想法是很俗 气的谢天谢地,A不是计时收费,不然他这一睡得浪费多少银子啊。 头顶上依然有柔软抚摸的触感,他微微抬眼,在他的上方,若素白皙的侧脸 沉浸在夕阳暗金色的光线里,有种柔和的明寐。 看他醒过来,若素撑身而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