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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男人,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又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的海迪小声委屈道。 洛加尔看着离开的男人的背影,安慰地拍拍海迪:“没关系,上校说他以后每天都要来巡查训练,以后的日子还长呢,多挨几回就习惯了。” 海迪怒:“怎么说话呢,我要跟你绝交!” 洛加尔蹲下来收拾自己的工具箱:“完全没有问题,从今天开始自己起床,自己打饭,自己叠被子,你的内裤和袜子也别往我盆里扔,让家政机器人洗去,还有……” 海迪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人少的地方:“行了行了行了,不绝,打死也不绝!” 洛加尔笑弯了腰,脸红扑扑的。 “不绝啦?” 她本来就长得没有一般alpha的攻击性,一头褐色齐刘海短发被笑得乱颤,开朗的样子完全没有在唐清面前的拘束,语气里还带着点亲昵。 很久没见过洛加尔这种表情的海迪不由一愣,几秒后挪开眼,抬起下巴作出不在意的模样。 “昂。” * 离开训练室后,霍顿去了机甲陈列室,准备去看看自己的破机甲。本来说好的要给唐清看看,要不是赵修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早就一起坐在了驾驶舱里。 进门前,仿佛有感应一般,他突然问了一句守门兵:“唐中尉来过这里吗?” 答案是肯定的,唐清刚刚来一会儿。 积在心里的恼火一下子散成了烟儿,绕得他心尖痒痒的。 他强行压下已经不自觉勾起的嘴角,对着反光的门边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进了陈列室。进去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机甲面前的那个干干净净的制服女alpha。 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低咳一声。 “你给赵修说了我的私人号?” 唐清朝他走过去:“没有,我没告诉他。” 为此她还专门编了个谎。 霍顿听到她的回答,顿时怀疑的心落了下去,连一点核实的心都没有就把锅毫不犹豫地扣在了夏尔那个老太婆头上。 “我想也不是你。” 唐清有点高兴:“就这么相信我?” 霍顿拉住她的手朝自己的机甲走去:“相信。” 这拉手的动作做的太过自然,让唐清有一瞬间以为他们本就该是这么亲密的关系。霍顿的手上有些老茧,又暖又有力。 手被握住时,她的心有一瞬几乎停止了跳动,仿佛被攥在对方手里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很快,手心里浸出了汗。 “你是来看我的机甲的对吗?来,我带你去看看。”霍顿一边走一边跟唐清介绍他的机甲,“虽然现在是有点旧了,但放在当年,它还是原人类最先进的机甲之一,陪了我整整十年,能保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霍顿将光脑对准机甲头顶部的感应处,说了句“启动”。只听嗡嗡一阵响,机甲的眼睛亮了起来,接着驾驶舱慢慢打开,升降台落了下来。 “上来。”霍顿先踩了上去,接着唐清也上去了。 老式的机甲只能够容纳一到两人,升降台格外的窄小,围栏一箍就没多少地方了,两人上去后近距离地挨着,等着围栏锁好后开始慢慢上升。 因为两人距离挨得近,不好再拉手,所以霍顿就松开了手。松开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手心出了多少汗。 也不知道唐清的手背是不是被他攥得湿透了。 霍顿看向唐清,问:“你恐高?” 唐清连忙抬头:“嗯?什么?” 霍顿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恐高,我看你一直在看里面。” 看里面还不是因为害臊。霍顿的手汗多得都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结果头顶还多了两束火辣辣的注视。而且霍顿站在稍微外侧的地方,她不看里面,还能看哪。 唐清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升降机已经停下来了,到了驾驶舱门的位置。 她率先走了进去:“我怎么会恐高,我可是检修师,最经常做的就是进出机甲了。” “哦,是吗?”霍顿笑了笑,也进来了,“那你给我看看,我的机甲怎么样?” 唐清:“……” 还能怎么样,你也说了是十年前的机甲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唐清还是坐下来开始仔细地查看了机甲的数据。 跟她预料中的一样,机甲很老旧,跟曾经她在课本上学到的机甲历史里的第一代机甲数据几乎没什么差别。 第一代机甲的硬件条件与现在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差别大的是cao作系统。 原始机甲的反应速度取决于驾驶员的cao作速度,对驾驶员本身的素质要求极其苛刻。而现在的机甲,因为已经有了智脑预判,很多动作不需要驾驶员亲自cao作,则侧重于对驾驶员的作战策略考验。 陪伴霍顿十年的机甲,跟霍顿本人一样,在五年前的大战后已经完全被淘汰了。 其实在战争最后两年,智脑型机甲问世后,就已经被淘汰得差不多了,但因为那时智脑机甲还是新生物,其中的技术漏洞还很多,加上霍顿的单体cao作水平又实在太强横,便也没人能够阻挡他成为联邦第一机甲师的道路。 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机甲保养的还不错,看起来各项数据都在达标的水平。”唐清将数据板打开,指给霍顿看,“你的小伙伴的寿命还挺长的,用到现在能有这个样子真的很好了。” 霍顿骄傲的笑道:“那是当然,我定时会来维修它。” 唐清有些惊讶:“你亲自维修吗?” 霍顿手撑在唐清的座椅两侧,在她耳边轻轻“嗯”了一声:“上一个检修师是情报间谍,被我打残了扔给了国安管理部门的人,因为这件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我也就没有解释过,后来被传得多了,就没有哪个人敢来当我的检修师了。” 唐清有点不自在的低了下头。霍顿就在她头顶说话,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他身上运动过后轻微的汗味。 她问:“为什么不解释呢?” “解释了又怎么样,人确实是我打的。”霍顿低低的笑了笑,“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不怕我。” 唐清想说你误会了。 其实她刚来的时候也怕霍顿,只是没想到后来睡了自个儿上司。毕竟是用各种姿势睡过的人,再怎么凶上了床还不是又甜又腻又sao又浪的,每次怕的时候想想这个,也就不怕了。 想是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 唐清很场面地说道:“你又不是不讲道理,有什么可怕的。” 霍顿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头低下去了点,快挨到对方的头时停了下来,深深地在吸了一口气,将对方独特的气息贪婪地吸进鼻腔里。 “中尉,你可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