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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马?执着是一种恶念。” 安宁郡主瘪嘴道:“邺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郡主,在学佛之人的眼中,众生平等,没有贫贱富贵之分,没有亲疏远近之别。”宋箬溪道。 邺疏华含笑颔首。 安宁郡主恼怒地瞪着宋箬溪,当着邺疏华的面,她还是有所收敛,冷哼一声,调转马头,跑开了。 “郡主,你别生气,我帮你寻一匹更好的马。”有人讨好地追赶上去。 “郡主,等等我。” 姜衍冲宋箬溪眨眨眼,无声地道:“厉害!” “师弟,改天有空,还望师弟指教一下佛经禅理。”邺疏华笑得如沐春风。 “七天后,我会去桃花庵礼佛。”宋箬溪笑道。 邺疏华口颂佛号,道:“到时候见。” “师兄慢走。”宋箬溪客气地道。 纪蔷扭头盯着宋箬溪,“他是谁的弟子?你又是谁的弟子?” “他是圣僧觉明大师的弟子,我是神尼慧谨师父的弟子。” “你……你娘打算让你出家?”纪蔷紧张地问道。 “不出家,只是当个俗家弟子而已。”宋箬溪笑,抖了抖缰绳,“走,我们继续遛弯。” 等纪蔷带着宋箬溪回到纪家,纪承宣神色凝重地把纪老夫人、纪蔷、纪蓁夫妇、纪蕻夫妇、纪允祯、纪允祥以及宋箬溪叫到了书房来,沉声道:“皇上要溪儿元宵节进宫,观赏花灯,鉴赏新曲。” 宋箬溪呆怔地看着纪承宣,这消息太刺激,她爹只是五品官,她有资格可以进宫吗? “不行,溪儿不能进宫。”纪老夫人将宋箬溪搂进怀中。 “这是圣意。”纪承宣痛苦地闭上双眼。 “爹,为什么皇上会知道溪儿的?”纪蕻心思缜密地问道。 “那十首曲目惹得祸。”纪承宣无力地睁开双眼,怜惜地看着宋箬溪,“溪儿,外公没有想到你的才华会令你陷入这样的局面。” “外公,事已至此,宫肯定是要进的,到时候就见招拆招吧。”宋箬溪后悔不已,要知有今日之灾,当日,她肯定一首都不写。 “溪儿啊,无招可拆。”纪老夫人叹道。 纪二夫人伸手摸着宋箬溪的脸,含泪道:“溪儿,若是皇上要纳你入后宫,你根本就无法拒绝。” “我宁愿死,也不会进宫当皇上的妃嫔。”宋箬溪恨声道。 “好孩子!”纪承宣赞道。不愧是他的外孙女,不贪恋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 “老头子,你快想法子。”纪老夫人急了,她宝贝外孙女难道就要这样被逼死吗? “就说溪儿跟锦霆定了亲,他总不能君夺民妻吧。”纪蔷献出一计。 “只有四天时间,已经来不及安排。”纪蓁否认了这个办法。 “溪表妹可以装病不去。”纪允祥道。 “你认为皇上会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吗?”纪大夫人苦笑道。 “这不是巧合,这是事实,人吃五谷生百病,溪表妹小时候就爱生病,今天骑了马,吹了风,又生病了。”纪允祥觉得装病是最好的法子。 宋箬溪点头道:“这法子好,我不装病,我真得生病。这样的话,就算皇上不相信,派太医来诊脉也不怕。” “为了让皇上相信,今天半夜就请太医进府看病。”纪允祯帮着完善这个计划。 “好好,我马上去泡在冷水里,半夜肯定会发烧生病。”宋箬溪道。 纪承宣沉吟片刻,“就照你们的意思做。” 纪老夫人心疼地道:“我家溪儿受苦了。” “外婆,用短痛换长痛,很划算。”宋箬溪笑道。 在纪家人绞尽脑汁不让宋箬溪进宫的同时,宋老太爷欣喜若狂地畅想着宋家权倾朝野的那天,他从太监手里买到了皇上要宋箬溪元宵节进宫的消息。 “父亲,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宋绎领着三个弟弟进门,行礼问道。 “元宵佳节,七丫头要进宫面圣。”宋老太爷捋着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四兄弟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 “父亲,儿子只是五品官职,七丫头没有资格进宫。”宋绥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别做美梦,虽然天已经黑了。 “七丫头写出十首曲目,令皇上十分的欣赏,特别恩准她进宫观赏花灯,鉴赏新曲。”宋老太爷拍了拍宋绥的肩膀,“老三,你生了个好女儿!” “父亲,七丫头在寺中住了五年,心思单纯,儿子怕她应付不了宫中的事务。”宋绥觉得女儿进宫若是得宠,能混个承恩候当当是不错,可是万一女儿不得宠,在宫中行差踏错,那就满门遭灾。 “心思单纯是个问题,不过不紧,可以多派几个懂的人教她。只要宫中打点好,朝中,有我和纪承宣,七丫头至少能当一宫主位。”宋老太爷不敢夸海口,让宋箬溪一举登上皇后宝座,有所保留地道。 “父亲觉得可行,儿子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父亲的意思。”宋绥道。 “你们觉得还需要注意点什么?”宋老太爷问道。 宋绎想了想,问道:“那天是父亲带七丫头进宫,还是纪相爷带七丫头进宫?” “这还用问,当然是老夫带七丫头进宫。”宋老太爷不悦地冷哼道。 “父亲,皇上的口谕是下给纪相爷,还是下给您的?”宋绎又问道。 “下给他的,又怎么样?”宋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七丫头姓宋。” 宋绎脖子一缩不说话了。 “父亲,七丫头昨天去纪家了。”宋绥小声道。 宋老太爷脸色一沉,“马上给我接回来,让肖嬷嬷教她宫中礼仪。” “父亲,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再去接了。”宋绥道。 宋老太爷看了看时辰钟,“明天一早就去接,你亲自去接。” “儿子知道。”宋绥应道。 宋老太爷一抬手,四个儿子退了出去。 宋绥兴奋异常地回了竹隐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纪芸。纪芸脸色微变,瞪大双眼看着他,“你要送溪儿进宫?” “溪儿进宫,我就是承恩候,你就是承恩候夫人。”宋绥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