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之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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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略血腥,有疼痛描写,不能接受的宝子跳过吧 ————— “奈克娅!” 三枪,拙劣的刺杀者的前两枪没打中法尼,巡逻的警察便冲进来将其扑倒。第三枚子弹变成了跳弹,非常不巧地穿透进你的腹部。 法尼接住你,将你平放在地上,接着拿出抽屉的左轮手枪。 “别走……”你勉强用蛛丝止了止血,虚弱地发出气音,阻止法尼的离开。 脏话瞬间爆炸式的挤满了你的脑子,但结结实实吞了一颗子弹的身体支撑不住你说那么多话,挽留的短短几个单词吐出,大半的体力已经丧失,冷汗直下。 法尼起身的动作停止了,他注视了你几秒,最后选择将枪放回,到你身边看清伤口的刹那,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不太清晰地,他看到了熟悉的丝线。 “想说什么?”他皱起眉,“我听着。” 你的意识太过清醒,即使疼痛难忍,也不忘阻止让陌生的人类接触你的身体,毕竟你并非他们的同类。腹部湿漉而黏稠,衣服几乎被血液浸透,你甚至能感觉冰冷的子弹撕扯开血管与筋rou,钻开被搅碎的血rou,击穿了某根骨头,现在就卡在某处。 这种情况,他们能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身体就怪了!你还是得靠早些日子储存的能量自我修复,但是整个过程会非常耗费精神和力气。 低贱的人类,竟然用他们的玩具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痉挛,你的手无力地抬起,法尼抓起你的手握了握。 晕过去大概都比你现在的状况好一点,你疼得满头大汗,体内的金属小东西分明没有生命,却仿佛活物一样,你找不准它的具体位置。伤口可能很深,但也可能只有几厘米,疼痛把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 “好像烧着一样……” “打一剂麻醉就好,”法尼俯视你苍白的脸,目睹你的垂死挣扎,“我找医生来。” 根本不会有用的,正常人撑不到那时候是一方面,更可笑的是没有比你的蛛毒更加强效的毒药和麻醉了,偏偏你本身对这些免疫,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没用……” “耐受体质?……不打麻醉也没关系,只是会有点疼,”法尼深吸一口气,却嗅到nongnong的血腥味,“……别怕,我给自己取过子弹,你会没事的。” “位置很深,它……斜着,进去的……”你急促喘息着,赶忙阻止法尼,“别,轻易动它。” 法尼站起身早就意识到你拥有某种能力,然而此刻这种与众不同不足以帮助你活下来,反而因为需要隐瞒这一点,成了棘手的阻碍。其实他有一些想法,但必须要在你面前用到他的能力,问题是,这种暴露是否值得。 “你能……”法尼止住了说到一半的话。你能怎么样?有救活自己的方法吗?还有那丝线的秘密……你们其实都未将自己全盘托出。 不甘的情绪要大过对你的怜惜……也许,你们之间终究还是少了些默契和信任。 你只看到他有些为难地停滞两秒,似乎是你的情况难倒他了。 你都想学人翻个白眼,废话,他要是真的遇上你这种伤,早就已经死了,会死得很彻底很迅速,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处理。 不过借此机会,你也算是知道他还算站在你这边的立场。 “你以后最好……多找两个保镖给自己……挡子弹……”你忠告道,声音低哑而含糊,他不得不半跪在你身边聆听。 “说得很对,”法尼的脸上看不出轻松的情绪,凝视着你,“让出身名望的女人为我挡枪未免也太浪费了,如果你死了,后续还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 门外有人开始敲门,法尼没有应声,他看了看紧闭的门,又垂眸看向你。 此刻他面色不能更阴沉了,失去了往日将一切掌控在手的气定神闲。 “……所以你得活着。” “没用……”你重复道,希望他别改变主意把你送去做手术,“我自己清楚。” 法尼将你的话理解为你无法自救的绝望。他闭了闭眼,耳旁充斥着你痛苦且破碎的喘息,他很快又睁开眼睛。短短的十几秒,他已经飞速地将他的对手筛选出来。 “只需要经过简短的调查,”法尼冷静而残忍地为你考虑起后事,“我会替你复仇,这之后,我们的协约不会作废,你的家族也会被赋予荣光,你不会白白挨这一枪。” 家族的荣光?你跟那些不上不下的造物才不是一家人呢,而且这话说的像他笃定你一定会因此丧命,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能力,也不知道在说话间,你的身体在飞速地利用来自他的能量修复自己。 “我不会死……” “我知道。” 法尼看起来并不相信,把这句话错听成“我不想死”,或者完全没听进去,又或者已经不在乎你的死活了。总之,他已经接受了你“会死”的事实。 他强硬地将手插入你无力的手指间,干涩的血痕紧贴,紧扣的十指重新被你手中的鲜血润滑,随后,不经过你的准许便吻住你的唇。 此刻因为无法移动,你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而法尼将这一吻视作最后,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更粗暴的一面,从一介大兵凭借意志和手段做到现在,他本就不是教养良好的世家贵族。 伴随着外面激烈的敲门和讨论声,室内进入前所未有的宁静,唯有唇齿交融的水泽声。饱满的唇瓣遭遇舔舐和轻轻撕扯,血腥味弥漫在你们的鼻腔,浓郁到似乎能在唇舌交缠的间隙空气中品尝。 你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力阻止他,却也奇异地被吻安抚,是心理上的,这种不同于交媾的触碰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舒缓,只是发生在当下这种情况,还不足以令你忘记疼痛。 随后伤口开始发痒,身体内部完成了初步的搭建,开始完善填补,缓慢将深埋的那枚金属向血rou之外推出。再过一刻钟,除了稍微可能有些脱力和体内的小东西,你就完全能忍受剩下的疼痛了。 是时候把人赶走了,不然对方会发现你身上的异常。但法尼正不依不饶地占用你的嘴巴,垂下卷曲的发尾扫过你的颈脖,连这份痒意都无法诉说。 血液都快要在体内沸腾起来,你终于被放过了,失去血色的脸颊染上一点潮红。 “我会为你哀悼的……” 法尼低声呢喃,忽略内容,语气极具诱骗性,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移动到你的颈后。 这个充满威胁的行为令你背后发毛,你努力抬手阻止,法尼似乎误解了什么,轻轻抚摸你的脸。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必须得阻止,你覆盖住脸侧的手,侧过头张开嘴,然后强忍着疼痛……咬了下去。 花费一点能量注入了麻醉而已,这么做的代价是你自我修复的能量有所缺失,不过之后你会从他身上取回来的。法尼的手指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后惊讶地望向你。 “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吃力地回答。 法尼眯了眯眼,在晕倒前的时间审视你,随后和你一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等到法尼再醒来时,你已经恢复了八成,血早就止住了,贯穿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法尼抬起手,发现你和他躲在衣帽间里,空间不算狭小,但容纳两个平躺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吃紧,你枕在他的臂弯,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赶走了门外的人,为了不让人有机会打扰到你们,你拖着他进来,又锁上了门,蛛丝能帮你轻松使力。 审视现状,看起来比一开始更加惨烈。 血糊了你的满身,手上的血似乎是在新鲜的时候就抹上了法尼的外衣,现在他也像一个中过枪的人了。不过,都是开始氧化的血迹而已,他注意到你已经停止失血了。 你忍痛将粘连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正闭眼假寐,对他的苏醒未作出反应,就像疲惫睡去一样,实际上是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假如他乖乖地等你“醒来”,你会很乐于和他相处,但假如他继续对你产生威胁……你的嘴唇就挨着他的颈间,你不介意再杀他一次试试。 然而法尼做出了你难以理解的动作,他放下悬在半空的手,环过你的腰身,将你的发尾和后背的衣料都抓在了手里,接着一下下地抚摸你的头发。他微微侧头,比丝料保养得还要丝滑柔顺的浅金卷发贴着你的脸颊,你感觉到他的唇瓣蹭到了你的耳廓,呼吸声此时清晰可闻。 这是在做什么,求饶?还是撒娇? 简直比……比被他杀了还让你难以适应。你只是想跟他zuoai,他却想做你的仆从,可是在你心里法尼根本不是合适的人选,你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妄想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