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往昔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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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顺着窗帘缝钻进房间里,刺得白露睁开眼后又眯了起来。 她忽得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沉稳的睡过一觉,尽管如此清醒的一瞬间她还是心慌了一阵,直到突然想起现在是在云筑的家里。 房间外的木桌上是云筑上班前留下的白粥和小青菜,白露坐到桌边摸着温热的碗,想起从前这人也是这样,做要多过说。 “睡得好吗,气候差不多应该还能习惯吧。”云筑矮着身子从狭小的储物室出来,怀里抱了一床被子,“今晚给你添一件吧。” 白露小声推拒了下,有些扭捏的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她有点希望能跟云筑在同一屋里睡,这几年的颠沛流离让她很难入睡,尽管有心理暗示云筑就跟她隔着一堵墙,她还是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困得眼皮打架才沉沉睡去。 从前白露也总是希望云筑能留下来陪陪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如此依赖她。 最初云筑的眼神虽然白露总是装作不在意,但其实是有刺痛到她的。她不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她是很清楚的,但尽管如此,她见到那些同龄人看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艳羡的,哪怕语气是厌恶的,也藏不住眼神中的那些羡慕和向往。 但是云筑没有,她还记得那次,云筑刚来不出三天,她从秋薇的熟客车上下来,云筑在窗口跟她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复杂的其他情绪,只有厌恶和不屑。 白露一直都想不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云筑,况且那时两人也并没认识几日。那之后白露半故意似的,只要她同云筑同时在家,她就一定要去招惹她。白露的性子一向如此,一来是想弄明白自己哪里讨了人嫌,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云筑整日闷闷的挺有趣。 但时间久了,连白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心里生出了对云筑nongnong的依赖,她原本就是孤身一人,早就习惯了无所依靠的日子,不知怎么就会对比自己还小上一岁的孩子产生这样的情感。 那日清晨,白露睁开眼后第一反应是去摸摸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温度也是冰冰凉凉,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她夜里醒时还见阮云筑斜靠在床头,白露本想把她也拽进被窝里,却又恐怕惊醒了她又嚷嚷着要走,现在想想这人当时到底有没有睡熟都难说。 到了晚上,阮云筑依然准时,一放堂就开始往白露的住处赶。她昨晚夜里才回家,今天一天都难免有点乏,但她也不觉得烦,不知不觉间她还挺希望到白露那去的。一方面是有钱拿,另一方面......白露同她身边的人都很不同。 阮云筑时常脑子乱乱地想,她身边的人里,好似只有白露是鲜活的活人一样。云筑这种整天把大大小小的事都压进心里,只进不出的这种人,只是站在白露身边都好像活了那么几刻钟。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白露没在家,云筑在远处就瞧见窗户那边黑漆漆的,往常白露是最喜欢把房间里开的灯火通明的。云筑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白露给她的那把钥匙开了门,屋里也确实是黑黑的一片,只有洗漱间里有微微的动静传出来。 阮云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顶不住这会儿诡异的氛围,只是好在外面日头还没完全落下,云筑这才大着胆子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了一道缝。她侧着身子,往里面瞄进去。 云筑视力并不太好,这会儿里面黑黑的看不真切,只听到微微的水声,她眯着眼看了看,没敢贸然走进去,却听见白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进来。” 云筑听到是白露的声音当下松了口气,走到门口犹豫了下,抬手想要拉开灯。 “别开灯,”白露声音很轻,隔了有一会儿,声音更虚的补充,“求你了。” “怎么了,不想开就不开了。”云筑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加快几步走到浴缸边,她其实眼前还是有点模模糊糊的,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顶着浴缸的边沿,上面挂着的水珠透过裤子布料潮湿的黏在膝盖骨上。她微微弯下腰,把手叩在浴缸凉凉的边缘上。 一时间没人说话,云筑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水声,静了不知道多久,白露从水中伸出湿漉漉的手,轻轻握住了云筑的手腕,云筑没动,下一秒白露就手上微微用力,缓缓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跟云筑面对面,这会儿白露依然拽着她的腕子不松手。 云筑猝不及防跟黑暗中白露亮晶晶的眸子对上,或许是那一双眼睛太过明亮,也或许是她从没见过白露这样的目光,像一块被丢在海中岩石上的宝石,闪亮,美丽但无措又脆弱。云筑有点慌乱的挪开目光,本能性想要垂下头去,却在垂头的瞬间余光瞥见一片挂着水珠的雪白肌肤和小山峰一样连绵的柔软起伏,她像被烫着了似的,就把目光停在了白露下颌的位置不敢乱动了。 “你讨厌我吗?”白露想看云筑,但云筑这会儿垂着眼帘,额前发丝又遮挡了大半,她只能徒劳的盯着她。 云筑摇了摇头。 “那,你怕我?” 云筑仍是摇头。 “那你怎么不看我?” “我的认知里......这种情况下不该盯着你看,”云筑想了想,补充道,“这对你不尊重。” 白露猛地又想起白天她在秋薇那里听到的那些话,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跟秋薇讨要她,秋薇不肯,拿出白露尚未嫁娶来搪塞,那男人怎么说的。 “我又不打算娶她,你知道的,我太太是位闺秀,跟你们这种营生不同。” 白露已经没心情去听秋薇的回应,她当然知道秋薇不会任由那男人贬低自己,但自然也不会按照自己性子那般带着刺去刺伤他们。 白露盯着眼前的云筑看了好半天,她突然很想哭。 云筑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上瞬间变得潮湿,但扑过来的温度却是温热的。 白露抬手紧紧抱住了云筑。 “怎么办,小筑,”白露笑着,声音却有点颤抖,“我身边全是坏蛋,一个好东西没有,连阮云筑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