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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空吗?劝你好好将我收着,才有人一直给你赚钱让你可以大口吃rou。” 小蝴蝶是什么玩意儿?叶凤歌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决定这个不重要。 “你傻呀?我有钱!”她娇声闷笑,眼儿都成月牙了。 “到时我独自回了桐山,只需稍稍放出点风声,少不得有十个八个俊俏儿郎蜂拥而至。我全收了,像宿大娘安排大家轮流当值那样,每天派几个出去做事赚钱,派几个打理田地药圃和铺子……再挑个最好看的,留在家里给我研磨铺纸,捏肩捶腿;天热就给我打扇递茶,天冷就乖乖给我暖……”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真是欺人太甚。” 傅凛猛地站起身来,打横抱了她就往内间走:“你说的这些事,爷一个人就能做到。” 见鬼的十个八个俊俏儿郎!不可能有比他更俊俏的了! 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傅凛痛苦而不失幽怨地哀声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宜州花结!又是那作死的宜州花结! 叶凤歌幸灾乐祸地笑到打滚:“是啊,故意的啊。” **** 原以为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只怕少不得要等上十天半月才能面圣,哪知次日上午便有内城近侍前来传话,说陛下于三月十八下午设宴甘泉宫,宣傅凛与叶凤歌同去。 赵玠那头显然也得了消息,随后就派了得力的人来到少府官驿,帮着二人做面圣的一应准备。 当然,能准备的无非就是衣着、言行、仪礼规程这些琐事,旁的事就连赵玠也帮不上太多。 毕竟,除了改良战舰或火炮之事外,延和帝召见傅凛的另一桩隐情究竟为何,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清楚。 第九十章 延和十四年三月十八下午,傅凛与叶凤歌奉诏进入内城,闵肃以傅凛护卫的身份,破天荒地也被允准同行。 正申时,三人在宫侍的引领下步行前往甘泉宫。 甘泉宫地处内城西南隅,位置较偏,在内城中所有称得上“宫”的建筑里,属于布局精巧但规模偏小的一座。 这座宫室地处偏僻,日常出入实在称不上便利,因此甚少受到历代帝王的青睐,建城至今至少有三五百年都是被闲置的。 奇怪的是,到了延和帝一朝,这座被闲置到近乎荒废的偏僻宫室似乎突然成了什么风水宝地,得到了非同寻常的重视。 据说,延和帝亲政那年做的头一件大事,就是下令重新修缮甘泉宫,并将其定为日常起居之所。 从那以后,这十年来,延和帝下朝后的泰半时间都在甘泉宫内度过。 这事简直可说是匪夷所思,至今也无人猜透其中的圣意玄机。 当然,这些近乎皇家秘闻的消息,都是赵玠派去协助傅凛与叶凤歌做面圣准备的人透露给他俩的。 傅凛在外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冷淡模样,一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没有寻常人初次面圣的拘谨或雀跃,也没有半点好奇。 倒是叶凤歌,总是忍不住趁前头的引路侍者没注意时,频频以探究的目光四下打望。 这里虽地处偏僻,地势却高,在内城中是个视野极佳之地。 宫门前的道旁两侧都有略显突兀的高大树木,看枝干都该是百年以上的老树,枝叶扶疏繁茂,几乎将这条进甘泉宫的必经之路上空遮得密不透光—— 极适合供人藏身。 待走到甘泉宫南面的小侧门时,叶凤歌不经意一抬眼,就瞧见外墙上的十字孔,顿时美眸大张,惊讶到心如擂鼓。 不知为何,这座宫室的许多细节都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之感,让她心中生出个有些荒唐的揣测。 莫非,皇帝陛下她竟也…… 她若有所思地偷瞄了身侧的傅凛一眼,惹得傅凛疑惑又无辜地看过来。 不过引路侍者就在前头不过五步远的位置,叶凤歌不好在此时与傅凛交头接耳地妄言自己荒唐的猜测,于是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希望以此传达自己此刻的心声。 奈何傅凛并未与她心意相通到那等地步,望着她的眼神愈发茫然了。 叶凤歌见状,只能无奈地撇撇嘴,放弃以眼神与他沟通。 内城是天子的地盘,闵肃能被允准随行入内已是破例,自然不能再如平常那样任意藏匿行迹,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傅凛与叶凤歌的后头,这可把他难受坏了。 刚毅的面庞别扭紧绷,高大的身躯在行走间显得极不自在,稍不留心就要同手同脚,也是可怜。 他看着前头那俩在这样的场合下还不忘眉来眼去的家伙,无端有一种被齁到快要呼吸停滞的错觉,这让他愈发不自在,恨不能自戳双目再遁地而走。 真是看够这俩人随时随地的腻腻歪歪了! **** 今日这宴是延和帝专为傅凛与叶凤歌而设,只请了左相赵玠作陪,再无旁人。 筵席设在甘泉宫南偏殿,傅凛一行入内时,延和帝与赵玠竟已早早就座。 依照规制行过礼后,叶凤歌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主座上的延和帝,不自知地愣了愣。 她久在边陲,平日里也并不太关切朝局时事,只模糊记得傅凛的西席裴先生提过,延和帝五岁为储,十一岁登基,十六岁亲政—— 今年才是延和帝登基的第十四年。也就是说,她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实在是个很年轻的帝王。 知道归知道,可当亲眼瞧见万民俯首的延和帝竟是个相貌端丽的年轻女子时,叶凤歌难免还是有些愕然。 毕竟她只是个升斗小民,在她心中,皇帝陛下自该是……唔,她哪儿知道皇帝陛下该什么样。 反正主座上这位正二八经的皇帝陛下,跟她以往在话本子里、戏台子上看到的那些全不相同。 见人都到齐,主座上的延和帝支着下巴浅声道:“今日乃私宴,不拘那些礼数,坐吧。” 这话有些惊人。 话音未落,赵玠就轻蹙眉心抬头看向主座。 就连惯常“只要事不关己就八风吹不动”的傅凛都诧异地跟着看过去。 唯独叶凤歌垂下眼帘,默默咽了咽口水,深深觉得前几日傅凛说的那话没错。 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有些怪里怪气。 堂堂一个皇帝陛下!若要较真了说,她的衣食住行都能算作“国事”,哪有什么“私宴”的说法?! 她与傅凛都是无功名又无官职之人,这位陛下一来就将姿态摆得如此亲民,实在是……莫名荒唐。 先前在甘泉宫外一闪而逝的那个荒唐揣测再度浮现在叶凤歌脑中。 她觉得自己好像猜到陛下召见傅凛要叙的“私事”是什么了。 **** 在内侍们上菜时,延和帝始终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傅凛,只看得傅凛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