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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 他很想问问露琪亚，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他清了清嗓子，“黑崎一心想见你。” “大叔……”露琪亚瞬间转过脸来，正对着白哉越发深沉的目光。 “小露琪亚，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一心依然耍着嘴皮子，可露琪亚看得出他很不好，眼窝深深地陷进去、胡子拉碴、本来用发胶抹出的发型也不复存在了，头发耷拉在脑袋上，里面夹杂着不少银丝。 他心里一定不好受，怎么会好受？一护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真是对不起，非常非常对不起，”露琪亚跪伏在一心面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小露琪亚，你千万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也不关任何人的事。”一心伏在地上想把露琪亚拉起来，可是露琪亚执意跪伏着，一心也只好由她去，“不用那么悲观地看待这件事，一护那小子又没死，只不过……只不过……” 一心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心咳嗽一声，“我是来帮那小子送东西的。” “什么？”露琪亚诧异的抬起头。 一心递上一个小巧的盒子，露琪亚接过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雪花纹的戒指，雪花的中心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给我的？”露琪亚有些疑惑地问。 “对，虽然那小子没说，我想应该是给你的，就自作主张带来了。”一心点点头。 “不，不是给我的。”露琪亚合上盖子摇了摇头，取出了脖子上的项链，“一护已经给过我了。” 一心凑近看了看，那枚流水纹的戒指，款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尺寸对于露琪亚来说实在有点大了，明显不是专门为露琪亚定做的。 “这是我和我妻子的订婚戒指。”一心笑了笑，“看来这枚戒指给你没错。” “黑崎夫人的？”露琪亚一直觉得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没想到它是一护母亲的。 她想起那天两人站在志波家门前草地上，“你的伤还没好，应该早点休息，明天要回现世去了。” 一护的语气平静又肯定，仿佛在说这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露琪亚没事了当然应该跟他回家。 “我打算……留在尸魂界。”露琪亚却给了他这样的答案。 “啊……”一护看起来很平静，却尽力避开她的目光，“这样也好。” “这个，送给你。”一护靠近露琪亚在她掌心放了一枚流水纹的戒指，“我答应过要送你一件信物的。” “可是……”露琪亚摇了摇头想收回手。 “别可是，这只是我的许诺，就像不管你怎么让我别来救你，都被我驳回了一样，我只想把它送给你，不管你要不要。”一护继续说，“尺寸可能大了一点，不过以后我一定会送你一枚合你尺寸的戒指的。”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露琪亚以为他早就忘了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整天把戒指挂在胸前，洗澡都不舍得摘下来。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我好后悔，好后悔当时没有和你一起走，真的好后悔！ “小露琪亚？”一心看到她愣住了，叫了她一声。 “啊，我不能收。”露琪亚再次把戒盒推回一心面前，“我没资格收，真的没有。” “唉，”一心叹了口气，“我要是一护大概不会把这个戒指送给你。” “我哪有资格？”露琪亚哽咽了。 “不是因为你不够格，而是他更希望你过得好，而不是永远沉浸在这种痛苦中。” 露琪亚抬起头看着一心。 “我已经老了，游子和夏梨还太小，等她们都出嫁了，我会去灵王宫，从此陪在那个臭小子身边，永不离开。所以我不会再回尸魂界，只会留在现世和灵王宫，这枚戒指你当为我保管吧！”一心把盒子推回露琪亚面前，“小露琪亚，多保重了。” 露琪亚还在回味着一心的话，他人早已走远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露琪亚搬出自己的妆匣，把戒盒塞到最底层，取下带着的项链放在掌心，屋子里的烛火光照在戒边上闪出了星星般的光辉，她犹豫了几次想把它塞进妆匣，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下，她又重新把项链带回脖子上。 这一切尽收入白哉的眼底，他一直站在门口，露琪亚却丝毫没有发现他。 自从露琪亚见过一心之后，她再也没出过房门。 恋次来了几次，在门口叫了几声“露琪亚”，都被她的沉默挡了回去。 白哉几乎每天都在她的房门前站好久，可惜除了露琪亚还算稳定的灵压，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花太郎询问露琪亚的病情，侍女短暂地进去一下，出来都以“暂无大碍”搪塞了回去。 如果不是露琪亚的灵压还残存在尸魂界，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已经随新任灵王去了。 ☆、绝望 在露琪亚闭门谢客把自己关在雪堂里三个月之后，白哉终于忍无可忍，虽然恋次早就忍不住了，有一次狠下心闯进了露琪亚的房间。 发现…… 她好好地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恋次“叮铃哐啷”地闯了进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继续看着书，恋次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仍然埋着头，只是不见有翻书页。叫恋次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无数次他想冲过去甩开露琪亚手中的书，让她狠狠地踹自己一脚或者给自己一拳。 不过这仅仅只是想法，恋次的脚步被露琪亚四周冷然的气质逼退，终于她放下了书，抬头冲他扯出了一个笑容，叫道，“千代！” 侍女千代很快进来，听到露琪亚“奉茶”的吩咐又匆匆退下，恋次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千代将茶水和几样小点放到恋次面前，是他喜欢的甜食，空气里弥漫着软绵甜食的香气，他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只看见露琪亚扶着千代的手，慢慢地挪到自己面前。 天气还不算太冷，露琪亚身上随意地穿着深蓝色的中衣，一点花纹也没有，唯一的花纹是腰带后方的朽木家家徽，也被厚厚的毛皮大氅盖住了。她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大战过后露琪亚确实受了不小的伤，眼睛几乎瞎了一只，可是在麒麟殿里已经完全痊愈了，之后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伤不至于重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恋次也明白，有些伤口是看不到的，即使用透视也照不出来，它们在心里，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伤有多痛楚。 露琪亚慢慢坐下来，身体有些佝偻，慢慢开口道，“有事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看着恋次而是盯着地面，恋次斜着眼偷看她，脸色不正常地泛白，眼圈是黑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根本不应该属于露琪亚的气息。露琪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伸手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