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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没有李玉 ??:邪教文学 ------传说有一种花叫双生花,一株二艳,并蒂双花。它们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 01 雨淅淅沥沥的下,七八月份的天气,即使是一场雨也祛不了热。乌云层层叠叠堆在天空,压在心头,沉重欲滴。 这是简隋英mama去世后的第一个夏天。他就坐在床边,盯着院子,一动不动,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眼里没有焦点,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盯着院子里残败的花,不过短短一年,那些秾丽的,灿烂的生物,随温柔的记忆一同散去,留下一地狼藉。 本是无忧恣意的年纪,他的灵魂却好已不再自由,像被埋在了土里,混是窒息的空气,想呼救却只呛得喉咙一口泥。 他看向远处,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撑着一把滑稽的,不符身形的黑伞,在雨中倔强的伫立着。当时他是什么心情呢,或者跟现在一样吧,他也不知道。他没有哭,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座孤零零的坟,那座锁住鲜活的生命的匣子。在还不理解生死的年纪,在还问着死是什么,死后会去哪里的年纪,他被迫体悟了生死的苦涩。他回头,却只看到他的父亲,那个血缘上的父亲,挽着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手,他们言笑晏晏,与他的孤寂格格不入,像一出无声的闹剧。 他怒吼着奔向他们,从母亲病重,到病床前的呓语,甚至到刚刚那一刻盯着那块无言的墓碑,他都从未如此失控过。周围的人一哄而上,扯住他的手、脚,那女人花容失色,娇嗔的往他父亲怀里躲,简隋英在他父亲脸上看见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的,嫌弃的,感觉丢人颜面的表情。 他的记忆中止,雨还是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下。 02 “哥哥,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身体不舒服吗?”面前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豆丁,他的弟弟简隋林,他的手扯住简隋英的衣角,抬头希冀的望着他。“要你管,先把你自己管好吧。”他粗暴的推开简隋林,没有犹豫的转身出了门。简隋林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空空的手无力的抓了抓。 他心里对这个弟弟的观感很复杂。第一次他们在简家老宅相遇,他父亲说,“隋英啊,这是你弟弟,以后你们就生活在一起了,你作为哥哥要多照顾照顾他。”简隋林站在那个女人的旁边,从他父亲背后探出头来,可爱天真的眼神看着他,露出甜甜的微笑,喊他“哥哥”。 简隋英直泛恶心,在他mama去世的第二天,这对母子就登堂入室。愤怒与悲哀充斥着他的心,他就像一头被抛弃了的小兽,他歇斯底里的喊他们滚出去,用他稚嫩的手攥成拳头砸在他们身上。他看见他的弟弟眼里流露出的害怕,赵妍连忙抱着他往后退,简东远抬手给了简隋英一巴掌。“啪”,像是什么的终止符,或许是他短暂的童年,或许是他一生的无忧日子。这一巴掌打醒了简隋英,从前他也有用后背保护他的母亲,现在一去不复返了。 他沉默着跑出去,放任简东远的呼喊。 曾经母亲在的时候,他也想过如果自己有一个弟弟会是什么样子。白白的小手鼓鼓的脸颊,他一定要天天在他面前念叨“哥哥,哥哥”,他一定要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陪他看天边的晚霞;他会不吝啬的分享他所有的玩具,再勉为其难的在下雨的雷天把他害怕的弟弟抱进自己的被子轻轻哄睡,最后,花园后的秋千也勉强分给他一个座位好了。 他没想到他的弟弟要用mama的死来换。他恨这个弟弟,恨他让mama离开了身边,恨他打破了家里的温馨,恨他鸠占鹊巢,恨他的天真,恨他的幸福。 简隋英走出家门,却不知道往哪里去。脑子里还是关于他的弟弟简隋林。他靠在小巷的墙壁,想,为什么会这样子。他想简隋林,他很可爱,就是自己脑海中弟弟的样子,为什么他们不能平和的在一起。他又想到他的母亲,那样温柔的女子在最后的日子是如何的憔悴。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他想。他的眼里不自控的流出泪水,他用手锤粗糙的墙壁,痛觉不能让他清醒,却反而带来廉价的快意。白日见证着他无声的崩溃,他的思绪却再也不能厘清,好像自从母亲去世那天起,他的脑子再没清晰的想过任何事,他想,或许等泪流完了就会好起来了吧。 03 年幼的简隋英爱上了自残的感觉。他爱鲜血流出的感觉,爱那一刻溺水濒死的绝望。他无所不用其极。 “哥哥,哥哥,你在干嘛,你快起来!”一只稚嫩的手抓住简隋英的手臂,将他从水没过头的浴缸中拉起。眼前是简隋林担忧的神情,他感觉无比的讽刺。“哥哥,你…怎么了?”“呵呵,没怎么,很好玩的,你要来试试吗?”他按着简隋林的头,一直按到水里,看他的挣扎,听他在水里闷闷的呼救声。他感到无边的快意。 直到赵妍上楼,打开浴室的门,拉开了简隋林。“简隋英,你这个疯子!”她眼眶发红,眼中似有愤怒又有忌惮。这几年来,像今天这样的事时有发生,但毕竟是简家的大儿子,她只能在简东远耳边吹吹枕头风,却不能做任何实质性的事。 她抱着简隋林下楼,手上轻柔地顺着他的背,嘴里骂骂咧咧“真是个疯子…晚上一定得给东远说说…真可怕,还是让他趁早出去住算了……”简隋林趴在赵妍的肩头,目光一错不错看着简隋英,说不怕是假的,他的手现在还在发抖,但他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比恐惧更多的东西,或许是对哥哥心里还残留一念憧憬?简隋英自嘲的想。他向简隋林做出恐吓的表情,成功看到简隋林吓得一缩,他终于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 中午简东远回家,不出意料他又遭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骂。经过几年的磨炼,他甚至能背出简东远的下一句话。他全当耳旁风,无所谓的盯着简东远身后的铜像装饰看。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又是“啪”的一巴掌,简隋英最受不了的就是简东远扇他巴掌。简东远一共扇过他四次 ,每一次最后都会发展成斗殴。简隋英也不知道他在倔强什么,他要强,母亲在的时候从没人这样打过他,母亲死了以后更不能。把他打的头破血流可以,但是打他一个巴掌,他一定会百般奉还。 他抄起旁边的文件往简东远扔过去,简东远气的直往他身上踹。成年人的几脚终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能承受的,他被揍的鼻青脸肿,最后摔门而出。嘴里的血腥气往头上冒,可能也是要强的心在作祟,他没流一滴眼泪,甚至没哼过一声疼。他自认为他的眼泪在几年前已经落完了。 04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简隋英早早的去了墓地,陪mama说了会话,这是他唯一的可以倾诉情感的地方。他赶在午饭时间回了家,吃了一顿不尽兴的饭。席间看他们一家人父慈子孝,和乐轻松的气氛,对比母亲坟前的冷落,他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爸,今天是mama的忌日”。简东远顿了一下,“爸知道,饭桌上说这个干嘛,先吃饭。”赵妍和他的脸色都不太好,但还是扯出了勉强的笑容,“小简啊,来,先吃饭,晚上我们再一起去看看李阿姨。”虚伪的想笑,“不用了,省得你们去碍我妈的眼。”简隋英摔下筷子,径自上了楼。 简隋林看着赵妍,“mama,哥哥为什么生气啊,他不吃饭了吗?可是,他才吃了一点点啊”,他复低头,看向简隋英的碗里,连我夹给哥哥的鱼也没吃,他瘪了瘪嘴。 午饭后简隋英下楼,他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早上没吃饭就去陪mama,中午还受了一肚子气,他打算去外面随便找点什么吃。 路过杂物间,却听见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他心一跳,赶紧跑了过去。地上摊着一堆花瓶碎片,红色的山茶断裂了枝脉,红芳残地——那是他mama和他一起做的花瓶,做的不好,却是他如今还能再睹物思人的一回忆。 “赵妍!你他妈什么意思!你占我家就算了,你是不是想要毁掉我妈所有的东西!”他想起最后成型的时候,mama问他想不想在上面画点什么东西。虽是这么问,但她好像已做好了决定。 “不是的,小简,我只是…帮着收拾收拾…”她提笔沾了点红色颜料,认真的开始作画。斜阳一束抚在她弯下的脊背上,她的手不时挥动,简隋英探头去看,火红而张扬的几朵红山茶绽放在眼前。他又看看她mama,心里想,这里分明有两丛花,一丛在瓶上,一丛在眼前。绿裁犀甲层层叶,红染猩唇艳艳花,那是她最艳丽的日子。 “你他妈少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家的其他东西怎么样了吗?其他东西被你卖了无所谓,我他妈早就告诉过你别碰我妈的东西!”花开自会败,那朵红山茶逃不开衰落的命运,像那片花园里的其他花一样。简隋英不明白,曾经有那样盛开的生命力,为什么还是会被嗟磨成泥。那朵山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蔫了。于是他保存着另一朵红山茶,好像保存了她还存在的意义。 现在,梦醒了。 他们的争吵声太大,引来了一群仆人。简东远从书房出来,“吵什么,吵什么,简隋英你整天是不是就想找你赵阿姨的茬?不就打碎了一个花瓶吗?你吵什么?刚才吃饭也是,有你那么对赵阿姨的吗?像你那妈一样,真是神经过头了…”简隋英握紧了拳,咬着牙,“好…神经…我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他一转身直接冲出了家门。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落泪,在这一刻恨自己的懦弱。如果不是因为眼泪快决堤,他想,他会把简东远打进医院。曾经快乐的日子,或许都是眼前的假象,他以为的和睦温馨,都是一方的一厢情愿,两方的自欺欺人,他简东远从没参与过那些“恶心”的,“粘腻”的一起度过的岁月。或许他曾经维持的假面一戳可破,但他竟被蒙骗到了今天。他以为他在几年前失去了家庭,但他的家庭在十几年前本就不复存在。 昔日的笑魇如花的少女,在他嘴中是歇斯底里的神经病。自己,在他眼里可能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吧。 似乎走到了某个广场,他寻了个没人的长凳坐下。从始至终他都不敢抬头。不敢面对绚丽的阳光或是鼎沸热闹的人群,他的沉默不值一提。 或许是过了几分钟,或是半小时?他不知道,他就沉默的坐着,听耳边人群的喧闹,数小贩重复叫卖的次数。等他终于调节好心情抬起头,却发现简隋林坐在他的旁边。 他被吓了一跳,“你他妈干嘛啊坐在这里?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跑出来的?坏人就喜欢抓你这种没脑子的。” “不是,我是跟着你出来的…哥哥,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了糖葫芦,你吃一口吧。”简隋林从他的右手边拿过糖葫芦递到简隋英面前,“哥哥,我的零花钱不多,我敲碎了我的小猪把所有的钱都拿过来了。如果你不够,我还可以给你买一包炒栗子,其他的就真的买不起了…” 简隋英不说话,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哥哥,你吃吧,你中午都没吃几口饭。早上我听到你的房间的关门声,你是不是去看阿姨了?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听到你会这个时间出门。”简隋林笨拙地剥糖葫芦的外皮,“哥哥,你是不是想mama了?” 简隋林把剥好的糖葫芦递到简隋英面前,“没事的,我会保护哥哥啊。哥哥,快吃一口吧,隋林一顿不吃肚子会饿的咕咕叫呢,哥哥几顿没吃现在一定很饿了…” 耳边是简隋林絮絮叨叨的声音,简隋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好像马上又要流下来。他没想到mama去世后,自己体会到的唯一温暖来自于这个便宜弟弟。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在这几年来是多么易怒,变化不定,神经质,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做不到粉饰太平,做不到跟那个女人笑脸相迎;他做不到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饭的时候,自然的附和调笑;他做不到每一年简隋林生日,看着他在一众礼物和祝贺中放声大笑,而自己的生日只有自己半夜起来煎一个蛋,煮一碗面。 泪终究流了下来,他接过简隋林的糖葫芦,咬了一个,酸涩的感觉或许是他现在的心情。他一把扯过简隋林抱在怀里,自己破碎的心灵,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愿意小心守护,即使这个人是他讨厌,嫉妒的对象,是他夜里问过自己千千万万遍配不配的占鹊巢“鸠”。 “简隋林,你他妈是不是傻逼。” 05 简隋林第一次见到简隋英,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mama带他往一个新宅子走去,并向他解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你还有一个哥哥,还有简叔叔,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哥哥?他带着好奇的想,是和隔壁小胖的哥哥一样吗?每次小胖的哥哥给小胖带零食回家,或者带小胖出去玩的时候,他都羡慕得不得了,现在他也会有这样一个哥哥吗? 他踏入简宅,站在mama背后,抬头看向他的哥哥。真漂亮,他想。他的哥哥就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微微低头看向他们,他的表情无波无澜,逆着光,阳光好似为他描上了一层金边。他看起来那么温柔,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比外面飞扬的蝴蝶还好看。一双眼睛玲珑剔透,他最喜欢的玻璃弹珠都比不上。他曾经看过他的同桌女生偷偷带去学校的画报,觉得哥哥比画报上的男生漂亮一万倍。 他不自觉向哥哥露出微笑,企盼他的哥哥走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哥哥确实那么做了,但他却是嘶吼着飞奔过来,一瞬间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变成红色,他让他们滚出去。 简隋林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他的哥哥。他的哥哥那一瞬间仿佛被天罗地网的悲哀笼罩住,曾经去郊游的时候他在森林里见过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兔子,他觉得他哥哥现在就像那只兔子一样,向四面八方挣扎着,越挣扎,却流出越多的血。 晚上简隋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他的哥哥怎么还没回家。白天哥哥被简叔叔打了一巴掌后就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仔细地听着隔壁房间有没有动静,终于在他看着月亮从1数到100数了八遍后,哥哥回来了。小小的简隋林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哥哥会哭,为什么他会那么难过,但他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让哥哥哭。 这好像慢慢成了简隋林要奉行一生的信念。每当他看见简隋英的脸上出现笑容,他觉得那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东西,他由衷的感到快乐,简隋英的嬉笑怒骂也牵动着他的一呼一吸。即使有些时候简隋英会拿他作乐,他心有不甘,却好似又化成了更烈的火。像嘴里的溃疡像手上的倒刺,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痛苦往往伴随着解脱的快乐。 说是斯德哥摩尔好像有些太过,但简隋林在日复一日的相处,确实对这种感觉抗拒不了的上了瘾。被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他就像巴甫洛夫的那条狗,在重复的训诫中,养成了简隋英提一下嘴角就会暗暗记下来他喜好的东西,皱一下眉头就会凑上去问怎么了的条件反射。他那么好,怎么能不喜欢他呢?当他在学校上学,因为流言蜚语在班上抬不起头,甚至带了一身伤回家的时候,他哥哥会生气的问他罪魁祸首,会轻轻的抱住他,帮他上药,第二天学校里就风平浪静。他那么温柔,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但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我的哥哥不能听话一点,像隔壁小胖的哥哥,一直对他好,不要惹他生气。他会在简叔叔面前故意露出受伤的淤青,这时候哥哥通常就会被训斥一顿。他会装作没事的样子去哥哥的房间问他怎么了,再在简隋英的叫骂声中讨一个拥抱。他会放任简隋英对自己的恶意,等到简隋英也在简叔叔那挨打,也背负和他一样的伤痕后,希望他先低下头和好。 或许他俩就是这样,你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非要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品那么一点片刻的温情。 06 最近简隋林发现哥哥又和简叔叔吵了一架,吵得还挺凶。从那以后,哥哥开始频繁的带不同的男生回家。简隋林很不高兴,因为哥哥跟那些小男孩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要他陪,还会让他出去。有一次简隋林推开哥哥怀里的小男生,紧紧的抱住哥哥,“你出去,这是我的哥哥!不要你进来!”简隋英还没说话,那小男生先笑了,“哟,弟弟,这是你的哥哥?可是,我也喊他哥哥啊,不信,你问问?”他挑了挑眉,调笑着看向简隋英,那眼神让简隋林很不舒服,仿佛被他俩隔绝在外。“当着个小屁孩你说什么呢。小林子,快出去,别打扰了哥的好事。”简隋英接收到那眼神讯息,手一推把简隋林送了出去,急得连房门都忘了锁就开始他的征伐大业。 简隋林在自己的房间越想越气,他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哥哥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于是他悄悄走到简隋英的房间,把门打开了一点缝隙,也打开了他人生的潘多拉魔盒,以后人生所有的波澜壮阔,悲欢离合,纠缠不清不死不休,都在此开始。 那天晚上简隋林在床上反复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他看见他的哥哥把那个小男生压在身下,两个人什么都没穿。他的哥哥白的发光,却又透着运动后的粉红色。滴滴汗珠顺着他脊背的形状,从肩流向圆润的屁股。发力的时候,他的肌rou的形状会更加美,他的腰,随着他的一退一进扭来扭去,明明肩那么宽,腰却那么细。他身下的男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在叫,但是看起来他又很开心,哥哥,简少,翻来覆去地喊,还让他不要停。 简隋林知道他们可能在干老师口中的,羞羞的事情,但他不理解,真的有那么舒服吗,哥哥天天就跟那些小男生干这种事?哥哥为什么不和他做呢? 直到简隋林13岁第一次有了生理反应。那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满脸通红,内裤一片狼藉。他回想自己昨晚做的梦,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蚀骨销魂,红帐春暖。可怜的小孩,第一次体验这种事情,就梦见他的哥哥在含他的下面,他也可耻地射了他哥哥一嘴。 简隋林神情自若地脱下内裤自己去浴室清理了。只是他的心里可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简隋英吃个饭,看着他吐出来的舌尖,他会想象那舌尖尝起来的味道;简隋英抽把烟,他会想象那只手如果握住自己会是怎样销魂;就连听着简隋英洗澡的水声,他都能想象到那胸前的红樱是不是在水流下颤颤发抖。 少年心事不可说与谁人听,只能自己消解这恼人的,luanlun的,不合道德的,禁忌的爱。他现在终于理解那些小男孩,谁不想跟简隋英共度一春宵呢?况且那是他哥哥,他的亲哥哥,他唯一的哥哥,生来他俩就是要绑定在一起的,不能分离的。 有一天简隋英洗完澡,让简隋林把他的脏衣服拿到楼下放着,等家政阿姨来洗。简隋林嘴上答应着,却把衣服拿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拿起简隋英的衣服,疯狂地嗅上面的气味,感受简隋英的存在。他得承认在那一瞬间他就硬了。他从里面拿出简隋英的内裤,伸向自己的下体,开始抚慰起来。一边撸他一边想着简隋英,想他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舌尖反反复复念着简隋英的名字。下体越来越硬,却丝毫不见释放的迹象。他想简隋英的嘴,想他的腰,想他的嫩xue的滋味,终于在门外简隋英喊他一声小林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小林子,你干嘛呢,不是让你把衣服拿下去吗?” “没,没什么事,哥,我洗完澡一起把咱俩的拿下去。”说着打开了沐浴头欲盖弥彰。 他对这种刺激欲罢不能,他对简隋英的爱意与占有欲在一天天的浇灌下蓬勃生长。 07 简隋林快被逼疯了,从他进入简宅的那一刻,他mama就一直告诉他,如果他不把简隋英踹下去,他们母子永没有出头的那一天。“隋林,简隋英就是咱们母子的绊脚石,有他在一天,这个家就容不下我们!”“隋林,你一定要努力,咱们的幸福,可都看你了啊,mama还等着你养老呢。”“隋林,你看简隋英那嚣张的样,简家可不属于他,简家是属于你的!”“隋林,你是不是不想听mama的话!mama能害你吗?这世上,可只有我跟你最亲了啊…” 这种警告会见缝插针的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任何一个对话。每次简隋英戏弄完他,或者每次简叔叔把简隋英叫去书房,甚至每一个平和的午后,他的mama会不厌其烦的在他面前反复陈说。有时候他想,或许就按她mama的做吧,母亲的话总不是骗人的;但他又想,可是哥哥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鱼死网破呢? 赵妍的这种恐惧,在简隋英自己单独创立公司,并且做的如日中天时,达到了顶峰。那时的她,或许比地狱的魔更像疯子。她的每一丝提心吊胆,每一丝患得患失,都是栓在简隋林脖子上的线,每多一分,就会让简隋林更加窒息,更呼不过气。她的每一份期望,每一份企盼,都是血缘加在他身上的大石头,他无法违逆。 在简隋林18岁那一天,他终于得到了简东远的公司。这是他的第一步,他后续已经做好了计划。他做不到反抗他的母亲,但他也不能与他的哥哥一刀两断。 简家在简宅为他开了盛大的成人礼,邀请了一众公子哥来庆贺,实则是为了帮简隋林拓展人脉。其中几分假意几分真心不必说,看简家这势头,多结交一个人总没有坏处。 令人惊讶的是简家大公子也来了,若发生在别家这可没什么好惊奇的,但这可是在简家,众人早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却没想到简隋英只是丢给了简隋林一礼袋便径自上了楼,笑话,简隋英就知道他们想看什么,还能让他们如了意。 简隋林捧着那礼袋,心里的快乐快要喷薄而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上楼去看看他哥哥了,奈何还得撑着笑脸在楼下交际。在应付完第五波刀光剑影的谈话后,他倒是有点理解哥哥每次参加完酒会后的臭脸了。 当他终于交际完可以上楼时,打开房门,却看见哥哥已经醉倒在床上了,估计是小酒瘾又犯了,自己在房间里喝了点。他坐在床边,脑子也不甚清醒,盯着哥哥的脸看,手指抚过他眼下的青黑,他知道哥哥一个人创业有多困难,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走上最极端的那条路。他的手从眼睛抚上嘴唇,突然就想尝尝自己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他慢慢的低下头,终于吻上了他的神明。 他慢慢的摩挲着,没想到哥哥居然也回应了他。他自嘲一笑,可能是把他当成哪个小情儿了吧。于是他又感到不甘,嘴上也用了力气,伸出舌头加深了这个吻,只把简隋英逼出哼哼声才放开。他的手慢慢解开简隋英的扣子,抚摸着那对白嫩的大乳,白色的乳rou从指缝溢出来,简隋英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练了这么久的胸第一个便宜了简隋林。看着那瓷白的胸膛,他突然就想留下点自己的印子。他一口吸上了简隋英的胸,并且吸得啧啧有声,另一只手把玩着另一个rufang,他好似初生的婴儿,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襁褓的温暖。 动静越来越大,简隋英在一片混沌中醒了过来。睁眼的一刻却发现自己的弟弟在嘬自己的奶,他差点没惊得跳起来。他抓着简隋林的头发想把他拉开,简隋林却咬上了他的rutou。 “嘶,小混账东西,你他妈在干嘛呢!给老子起开!” 简隋林盯着简隋英不说话,突然起身一把按住简隋英的脑袋又亲了上去。 唇舌交缠,简隋英疯狂地想推开简隋林,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已经抗拒不了简隋林了。简隋林按着简隋英的脑袋,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老二去撞简隋英的老二。嘴上攻击不停,掠夺着简隋英的涎水和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简隋英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好像要失去知觉,简隋林才放开了。简隋英大口喘着气,一时脑子还转不过来,今晚的冲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简隋林就这样抱着简隋英,趴在他身上,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简隋英的脖子。 “简隋林,你丫够了啊,亲也亲了,我不管你发什么狗疯,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简隋林一口咬在简隋英脖子上,然后轻轻用鼻子尖拱着,“哥哥,我想做,你让我做吧,好吗?我真的忍不住了。” 简隋英感觉自己还没醒酒,不然怎么听不懂简隋林的话呢,“想做?做什么,别他妈废话,我让你…” 简隋英话还没说完,简隋林就身体力行了他想做什么,他用吻堵住简隋英的嘴,扯下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开始实践他在梦里做过千千万万遍的事。 …… 喘息不停,简隋英头埋在被子里,嘴里是破破碎碎的呻吟。他无神的想,是不是受了自己的影响,这小子他妈的也开始犯这疯病;又想,小林子这技术是真不错,一点也不像个处男… “哥哥,不要想别的事,专心一点” 简隋英不肯把头露出来,声音从枕头里泄出来,闷闷的,“小混蛋,就这一次,这一次我不管。这次以后…嘶…收起你的心思。我是没指望了,你还要给简家…啊…传宗接代…少他妈跟着犯病。” 简隋林停下来,眼眶微红,他俯下身紧紧抱着简隋英,“哥哥,为什么,血脉比我更重要吗?我不要,我就要你!”他咬上简隋英的后脖子,是真用了力气。 “你他妈是狗吗!轻点,小傻逼。” 简隋林轻轻松口,他就这样紧紧抱着,传达着他的态度。简隋英闭上眼,思考,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被亲弟弟上这件事,似乎都没带给他太大震撼,或许是日复一日的亲密接触,或许是生活带来的疲惫,他思考的,是背后更重要的事。“简隋林,我是你亲哥哥。” “我知道,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你不是我…” “我是你亲哥哥,简隋林!到此为止吧。简家的香火要你传承,还有你mama,你不能抛下他们不管。到此为止吧” “我不要,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简隋英,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他妈现在已经被我上过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放手的。”说着,他又接着开始攻伐,像着魔了一样,一次比一次进得狠。 “你是我的,哥。你是我的。你别不要我…” …… 后半场简隋林像在践行他那句话一样,锲而不舍的要把每次的jingye都射进简隋英肚子里。最后拔出来的时候,白灼沿着红色的xiaoxue一点一点流出,简隋林也没去清洗,就这样抱着简隋英睡了。满室的狼藉,像他们俩得过且过的思绪,只要还能拥抱一天,那就苟且着过吧。 08 自从那一晚之后,简隋英就避着简隋林,他知道他拉不回简隋林的想法,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成年后他想过很多,也看开了很多。曾经那些血rou模糊的,鲜血淋漓的过去,好像离他已经很远。他不再执着于问命运为什么,得到了钱或权后,一切的问题好像都能解决。只是心上空缺的一半再也无法填满。 他和简隋林,或许就像两个被困在命运囚笼里的斗兽。命运没有偏袒他俩任何一个人,说实话都是造化弄人罢了。不过在那些岁月里,他还能清楚记起的,是简隋林和他那些满地鸡毛。两只斗兽在打斗的间隙里互相舔舐对方的伤疤。 令人奇怪的是,简隋林居然也没主动找他。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喂,哥哥,能听到吗,我再问你一遍,你敢跟我在一起吗?” 简隋英心脏像停跳了一拍,他直觉这小子肯定作什么妖去了。 “简隋林,你别冲动,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了?” “哥哥,跟我在一起吧,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承诺了。” 说完电话便挂了。他疯狂回拨,不管是这个陌生号码,还是简隋林原来的号码,都没有人接。他直接驱车回了老宅,却发现老宅一个人都没有。他打给原来老宅的阿姨,阿姨扭扭捏捏的不说,在简隋英的追问下,被告知他们两天前就被遣散了。 这下简隋英是真心慌了,他正准备联系自己的朋友去找人,就又接到了简隋林的电话。 “哥哥,别找了,我好着呢。就是有点累。你知道吗,我被关了一个星期,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想你吃了什么,在干什么,有没有按时睡觉。我从没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过。哥哥,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想再过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你给我个准话吧,你喜欢我,我只要这只一句,其他的所有你都不用管,你和我在一起吧。” 对面是简隋林虚弱而又哽咽的声音,他缓缓坐在老宅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昏黄的灯光,“小傻,你是不是真看不起你哥哥,既然你都敢了,我又什么不敢。我现在就要见到你,晚一分一秒你就永远别来了。” 说完他就放下了手机,顺势躺在不平坦的台阶上,闭上了眼。不就他就听到远方汽车轰鸣的声音,然后是一串像小狗一样急切的奔跑声,最后是一团重重的物体,压在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哥哥,你不能骗人。我来了,你永远别想走了。”简隋林头发是乱的,衣服是脏的,看起来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但简隋英这次回手抱住了他。 “混账东西,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让老子这么担心,嗯?还他妈玩失踪那一套,你活能耐了你。” “哥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少他妈废话,简东远和你妈呢?你弄哪去了。” “我把他们打包送国外了…” 简隋英轻轻笑起来,带起胸腔的振动,清晰的传送到简隋林那里。“真牛啊你,这么牛逼你怎么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脏得我都不想抱你。”话是这么说,但简隋英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简隋林,像在确认他哪里受没受伤。 “哥哥你别摸了,痒…”简隋林也轻轻笑起来,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安宁。“其实我没啥事,就是,那天晚上,咱俩那个完,被老宅的阿姨看见了。然后她告诉了我妈和简叔叔,我就被他们叫过去了…” 其他的简隋林没说,但简隋英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真要这么简单,他不可能一星期都没收到消息,那“叫”也不可能只是简单叫过去问了个话。 “你他妈真是个傻逼,我小时候就没说错…” “什么啊,我…” 他俩拌嘴的余音悠长,飘散在四九城的天空里,就像普通的爱侣那般。路边的枝头长出嫩芽,轰轰烈烈的冬天,落幕了。 …… 09 传说中有一种花叫两生花,它原本是一种树木,每年会在两个不同的时节开出两种神奇的花朵,一朵是在深秋十月晚上月光最明亮的时候盛开,叫十月花;而另一朵则在初夏太阳最柔和的时候绽放,俗称六月花。这两朵花会相互纠缠,不死不休,同心共蒂是他们唯一的宿命。 ------------------------------------------- *双生花的定义来自百度百科。 *一点想说的: 我的想法里双简是畸形家庭下的两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不是某一方的错,不能单纯的说是简隋林破坏了简隋英的家庭,也不能说是简隋英性本恶,蓄意伤害简隋林。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评判他俩的错误,我觉得都有失偏颇,是对他人高高在上的议论,而没有感同身受。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童年时期的无妄之灾,因为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造就了他们的悲剧。他们的错误是相互纠缠的,不死不休的。这也是他俩最好嗑的一点,年幼的真情,道德的批判,世俗的眼光。 所以我想给他们一个不同的走向,给一个契机,或许他们的轨迹就会不同。 在看到双生花的时候,我觉得最符合双简的描述就是它了。同时我也发现了一首小诗,稍加了修改,或许最能概括他们的感情。 这爱 是心里的半盅蛊 这爱 是愉悦还是痛苦 这爱 是罪孽还是救赎 挣扎 在魔鬼的微笑里 怒放 在地狱的双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