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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001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夜色渐浓,辉月当空。

    高墙耸立的周国公府里,庭院房舍掩映在花草树木之间,景致怡人。

    其中的一所庭院之中,木质雕花的窗棂被烛火照的通明,透出一名女子的窈窕身影,看样子,她正在绣花。

    满身酒气的俊秀男子踱步回房,程蕙芝放下手中的绣布,温柔小意道:“郎君你回来了。”

    只见这男子冷淡的答了声嗯,便唤来侍女更衣洗漱,期间再未和她说过一句话,自顾自地躺到床上睡去了。

    程蕙芝见状,吹熄了烛火,也跟着躺过去。

    安静的夜色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她试探着往郎君身边靠去,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试探地问:“郎君可知明日我弟弟回京,娘家差人来信邀我回一趟程府,阖家团圆。”

    半响,男子那边才传来声音,“嗯,母亲说过。”

    她又满怀期待地问:“郎君可与我同回?”

    “我明日还有要事,你自去吧,不用管我,住上几日都可。母亲那边我替你去说。不早了,睡吧。”这是他今晚回来后,最长的一段话。

    虽然程蕙芝心中早有预料,可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冷漠的拒绝,着实还是让她心头颤颤,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抽鼻子,竭力忍住哭腔,不让人发觉。

    犹记三年前的成亲之夜,她满怀欢喜地嫁进周家,郎君也是如此冷淡地与她行房,原以为,她只要孝顺地侍奉公婆,照顾好郎君的生活起居,郎君总有一天能看到她的好,与她琴瑟和鸣。

    三年了,郎君的心还像是块捂不热的冰。

    她背过身去,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次日清晨,周泉醒了,她慌忙闭上眼睛,待郎君走后,唤来两名贴身侍女洗漱上妆。

    年纪稍小的侍女,翠烟边给她上妆边说:“大娘子怎的脸色如此之差,这香粉都盖不住。”

    她笑笑说:“无妨,昨夜被猫惊了,一直睡不着。”

    正在给她梳理鬓发的另一名年长些的侍女,宜春教训道:“大娘子千金之姿,美若天仙,我瞧着好得很,我看是你这个丫头手坏了。”作势便要去打她。

    “哎呀,jiejie我知错啦。”小丫头告饶道。

    待她打理好坐上回程府的车马,还觉得有些恍惚。

    虽然同在京城,可自从嫁来周家,这三年她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婆母本就不喜她是个小官家的女儿,日常的站规矩请安都是小事,每每佳节之际,她想回家总被教训“出嫁从夫”,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提了。

    若不是三年未见的弟弟立功归来,想必她也没法这么顺利的回家。

    车马甫一走进程府在的那条街,便有程家的人去报信了。

    程蕙芝一下骈车,便见到母亲哭喊着把她拥入怀里:“我的儿呀。”

    她抱紧母亲,哭了一夜的眼睛又变湿润,怕母亲担忧,又死死抿住嘴唇忍住。

    “女儿不孝了,竟一回家就惹的母亲流泪。”她安抚道,“快些进屋吧,我还想好好和母亲讲些闲话呢。”

    这府外人多眼杂,不好让外人觉得她在周家过得委屈,以为她是回娘家诉苦来了。

    母女两一面走一面说着话,侍女小厮也齐齐跟在后面。

    “也是也是,我竟糊涂了。”程夫人转悲为喜,却不忘问女婿,“泉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郎君他有要事,我体谅他,让他不要回。”她替夫君打着遮掩。

    “什么要事能有陪你归宁重要?他是翰林院的学士,又不用上朝,无非是修撰典籍罢了。”程夫人问道。

    她贴近程夫人耳侧,低声道:“娘,你也知道,我那婆母是个最爱惜儿子名声的,哪肯让他放下公务来陪我?我夫君至纯至孝,也不好违逆了母亲。”

    “唉,毕竟你现在是周家的媳妇。”程夫人叹息道,又话锋一转,“你弟弟卯时就回京了,径直就去拜见天子了。我也只在城门那条街远远看了他一眼,他黑了些,个子也高了不少,我险些认不出来。也不知道这几年他在外面受了些什么苦头。”

    “你爹爹知道了就念叨着祖宗显灵,我们程家要兴旺了。”程夫人拿起手绢抹眼泪,“可怜我的儿,离家三年,一封信也舍不得寄回来。”

    程蕙芝心中有些诧异,面上却不显露。

    弟弟这几年,倒是时常写信寄来周府,问她过的好不好呢。

    “母亲莫哭了,弟弟这不还是回来了,他一个男儿,自然不像女儿这般粘人招人烦呢?”她笑着去逗母亲。

    程夫人也笑道:“我的芝儿有什么烦的,娘巴不得你多回来看看。”

    一转眼就到了傍晚,晚宴的菜早早都已备好,在厨房热着,只等二少爷一回来就开席。

    与程蕙芝回府只有程母一人迎接时不同。

    程骁回府时,程都尉程夫人夫妇,并白氏王氏崔氏三个姨娘,大小姐程蕙芝,及她下头的四个庶出meimei,慧茹,蕙兰,蕙香,蕙芊,都一齐在府门口等着。

    只见那为首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身披战甲,姿态挺拔如松,剑眉星目,气势凌厉逼人。其后还跟着一众骑马的将士。

    少年翻身下马,微微躬身,抱拳行礼。

    “父亲,母亲,jiejie。”他一一扫过,又清声道“不孝儿程骁,回来了。”

    程都尉豪迈大笑:“我的儿是个有出息的。快快回家,你母亲做了好些你爱吃的菜呢。”

    程夫人只噙着泪说:“回来了,就好。”

    程蕙芝看着这个多年未见,和从前判若两人的弟弟,一时竟觉得有些陌生。

    弟弟负气离家那日,还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自幼被她宠坏了的。

    现在竟成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

    一行人行至正堂前厅,这便开宴了。

    跟随程骁一道回来的军士们,也都分左右两列落座入席。

    和程骁座位紧靠的两个俊美少年,虽穿着与普通军士相同的衣物,可推杯换盏,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敢小瞧。

    一场宴席下来,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时至半夜,大部分宾客们都散场了,只剩下程骁和那两个少年还在饮酒作乐。

    程蕙芝早早已回房洗漱了,却忧心弟弟喝酒太多对身体有害,又折回前厅去看。

    一路上却未见到一个下人在旁侍候,门一推开,却看到一个作侍女打扮的熟悉身影,正与那两位尊贵的少年倒酒,却不见弟弟程骁了。

    那侍女见了她,慌不择路便从另一侧小门逃跑了。

    程蕙芝见状起了疑心,正准备去追,与那两名少年擦身而过时,却被一把拉住。

    “两位军爷有礼了。”她躬身行礼,知道不能与醉鬼一般见识,没有硬扯开衣袖,软声道:“只是那倒酒的侍女,民妇见着十分面生,本是不该在这里的,许是新来的小丫头想争宠。告罪了,军爷,可放开民妇?”

    “你,吓走了那女人,想是要毛遂自荐了。”那抓着她衣袖的少年醉醺醺道。

    “军爷,您醉了。”程蕙芝伸出手想把这少年推开,却被一旁的另一名少年环抱住不放,“jiejie,你好香。”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两名看着俊秀无比的少年,喝醉了竟是如此孟浪,尊称也不用了,呵斥道:“你们快快放开我,我是程府的大小姐,周小公爷的大娘子。”

    那抓着她衣袖的少年嗤笑道:“哦,那又如何。”

    “她是程骁的jiejie诶,还是周哥哥的妻子。”另一名环抱着她的少年却放开了手,显然是识得她的。

    她这才镇定下来,道:“今日之事我可当做从未发生过,二位军爷快快放开我吧。”

    “程骁那个宝贝jiejie?”少年抓着她衣袖的手略一使力,她便跌坐在他怀里,“唔,确实好香。”

    “那大娘子可知?”他因醉酒微红的俊秀脸庞煞是好看,清俊的五官棱角分明,面带笑意却声音冰冷,“谋害皇嗣,该当何罪啊?”

    开新文啦~很爱一些追妻火葬场的设定(?ˉ??ˉ??)本篇和隔壁那篇同步更新,日更哟~珠珠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没啥文化,架空设定,请勿深究,明日开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