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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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清晰了,再重来一遍,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如此显眼的事情她上辈子为什么没看明白呢? 为什么直到最后才看清楚这个人根本无情无义? 生活处处都是细节。 季方礼回归季家之后的奢侈生活。 简姨依然清贫沧桑。 为什么呢?为什么上辈子她会认为季方礼也是身不由己——简姨对他太苛刻、他作为孩子不该去承受上一辈的恩怨,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他明明责怪简姨,抱怨简姨。 可简姨又欠了他什么呢? 她心里拧得难受,明明这一切她早就该看明白,甚至于,她骤然记起,上辈子mama生前也曾经跟简姨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mama就看明白了,所以之后季方礼来她们家时,mama虽然看似跟从前一样,但分明态度疏远了。 郑晚拉着郑思韵的手进了房间,让她试穿礼服跟鞋子。 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她眉眼满是爱意。 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穿裙子很漂亮,穿小皮鞋也很美。 “真好看。”郑晚没忍住,走过去,抱了抱女儿,似乎才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她轻声问,“怎么不开心,是不喜欢这套礼服吗?” 郑思韵垂着头,不停地摇头。 她只是有些闷闷不乐。 爱错了人,她已经很挫败了,现在发现自己竟然眼盲,更是难受。 郑晚轻笑,牵着思韵来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梳妆桌前。 郑思韵茫然抬头,镜子里,有着美丽容颜的母亲在她身后,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发,动作轻柔。 “那思韵是因为什么不开心?”郑晚弯腰,下巴抵在思韵的发顶,对镜子中的她笑了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生?” 郑思韵闷闷地:“没有啦。” 郑晚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她的女儿,足够……的聪明,足够的心思剔透。 …… 深夜。 郑晚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严均成打来的电话。 他大概喝了些酒,声音沙哑,话也比往常要多很多,一会儿问她今天吃了什么,一会儿问她送来的高跟鞋磨不磨脚,最过分的是,他还要她唱歌给他听。 郑晚拗不过他。 因为他借着一分酒意就敢装疯卖傻,如果她不唱,他马上就过来。 可能是今天这一出,让她在这个夜晚,终于想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问题——那个时候,她跟严均成恋爱的时候,父母为什么默许了呢? 要不明天打电话问问爸妈? “你想听什么歌?” “生日快乐歌。” “挂了,我要睡了。” “我马上让司机送我过来。” 郑晚不惯他这臭毛病,深更半夜让她唱生日歌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她直接挂了电话,结果不过两分钟,她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出来,在你家门口。】 黑暗中,才从饭局中抽身的男人西装革履,身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倚着墙,等待着爱人打开门给她一个拥抱。 就像很多年前,她失眠睡不着时,他已经趁着夜色,从家里出来,一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边在电话里跟她聊天,最后来到她家楼下——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胆怯,竟然没敢告诉她,他就在楼下,随时可以给她一个晚安吻! 第49章 郑晚没想到严均成这样疯。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门,果然他就站立在门前,已经是深夜,万物肃静,月光照在他身上,更显面容冷峻。 “怎么来了?” 门一开,屋外的寒风也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被这冷风一吹,凉意袭来。 严均成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突然就想过来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贪婪,在还没有拥有过一整个晚上之前,他尚且还能忍受,可都已经抱着她入眠,睁开眼又看到她,再回去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便觉得这夜太过漫长。 郑晚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手虚扶着门框,压低了声音说:“那你总要回去的,这样一来一回不嫌折腾?这里又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他有洁癖,在喝过酒、身上还有气味时,是绝对不可能上床睡觉的。 现在都已经这样晚了,他过来也只能说几句话就得回去。 何必这样折腾? 严均成眼里掠过一丝暗光,“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反对我在这里过夜?” 郑晚一愣,她眨了眨眼,发觉自己被他绕了进去,还未来得及辩解,他跟变魔法似的,从一旁的暗处拎了一个黑色行李包起来。 “换洗衣服带了,睡衣也带了。” “剃须刀带了,毛巾跟牙刷也都带了。” 郑晚:“……” 他早就挖好坑等着她跳。 “你故意的。”她语气笃定地说,却已经偏身,让他进来屋子,提醒了一句,“轻一点,别吵醒了思韵。” 严均成拎着包进来,跟在她身后,刻意放轻了步伐,进了她的卧室。 郑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房子不住,大床不睡,偏偏要过来跟她挤她房间这一米五的小床。 严均成弯腰,拉开行李包的拉链,将准备的睡衣以及毛巾牙刷拿了出来,淡定地扫她一眼,“我先洗澡,等我。” 郑晚坐在床沿边,白了他一眼,“你开门关门轻一点,老房子不隔音。” “知道。” 严均成并非那样不要脸。这个点要是吵 醒了思韵,他也尴尬。 等他去了洗手间后,郑晚又站在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个枕芯出来,套上枕套,放在她的枕头旁。 卧室里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开着。 郑晚坐在床上翻看这次出差记载的笔记以及一些社交沟通书籍。 做她这一行,除了要掌握熟练的业内知识以外,最重要的还是跟擅长跟顾客沟通。 她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但也比不上本就能说会道的卢姐,好在勤能补拙,她自知没有好口才,也只能尽量地以诚待人,这才慢慢将客户积累下来。 严均成带着一身水汽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很投入也很专注,她好像也不清楚她那些令人沉迷的特质。 那时候她的好朋友跟人发生矛盾,歌词本被人撕成碎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女生都在安慰,只有她蹲下来,将地上那些碎纸片都捡起来,眉眼细致认真地一页一页的贴好。 那时候才分班,他无意间走过,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等到下午体育课大家都在外面玩,她还坐在课桌前贴着碎片。 是不是有点傻? 她就是这样傻。将歌词本贴好以后,她的好朋友惊喜不已,两人手牵着手去了小卖部。 她是一个对朋友对家人对恋人都无比上心的人。 谁要是被她放在了心上,她会用那如涓涓流水般的温柔跟耐心将那人包裹,挣脱不开。 “当心坏了眼睛。” 他走到床边坐下,头发也没吹,一滴水珠顺着往下,渗进了衣领中。 郑晚合上书本,放在一边,注意到他的湿发,无可奈何地起身,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条干毛巾。 他坐着,她跪坐在床上,用干毛巾包住他的脑袋,轻轻地揉着擦着,“吹风机就在洗手台下面的抽屉。你没看见?” “怕吹风机的声音吵醒了孩子。”他回。 郑晚的手一顿,又继续给他擦拭,“还好你头发短,擦一擦很快就能干。我的头发又多又长,每次都要吹好久才能彻底干。” 严均成半阖着眼,享受这样的时刻。 擦干头发后,两人躺在床上聊天,本来床就狭窄,严均成又是高大的体型,他躺…… 在床上长腿都无处安放,搂着郑晚,逐渐地手掌也在她腰间摩挲。 她靠在他胸前,两人紧紧地挨着,他是什么心思,都不用说出口,她就实质地感觉到了。 在他的吻袭来时,她果断地偏过头,只让他碰到了她的脸颊。 她皱眉,嘘了一声,“房子不隔音的,一点动静都能听到,而且……”她指了指这铁架床,“不信你动一动,一动床就响。我可豁不出去。” 严均成无奈,他自然也没有给人听现场的癖好。 “知道了。”他这样说,却还是低头亲她。 安静而绵长的一个吻,就已经足够。 这对于郑晚来说却是新奇的体验,之前虽然也跟他过夜,但都是在酒店里,这还是头一回在家中,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掌轻抚她的头发,又拍拍她的后背,她懒洋洋地,唇角上扬,都想提醒他,她又不是需要哄睡的孩子,但眼皮太重,这样的感觉太舒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已经入睡。 一个晚上都睡得很踏实,等她醒来时,屋外的阳光已经透着窗帘照射进来,床上也只剩她一个人。 东城的老城区生活气息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