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变态

    闻羽墨背对着秦章，正在脱那件深蓝色棉质睡衣，细瘦的腰和薄薄的后背渐渐漏出来，美丽的线条被秦章一览无余，他不小心看到过很多次，却总是对于看到闻羽墨裸露的身体这件事心跳不已。

    他很想触碰，却从来没有。

    他心里知道这种举动大概率会让闻羽墨反感，所以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秦章还没看够，闻羽墨刚脱下睡衣就已经把那件粉橘渐变的衣服套上了，然后闻羽墨开始脱裤子，她的腿很长，笔直又细，大腿上有些rou感，线条优美。

    闻羽墨弯腰穿裤子的时候，臀部高抬起来，穿着白色棉质内裤的臀rou圆润，秦章一下子脸红起来，突然的视觉冲击导致全身开始燥热，猛地回过头，捂住自己的下半身那根不听话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翘起来的东西，他硬了。

    光是看闻羽墨脱个衣服都硬得不像话。

    在他意识到自己想上闻羽墨之前，秦章也在某些网站上看过一些视频，十七八岁的男生，大多开始对那方面已经有所了解，而秦章现在可以算是阅历丰富了，不过，看那些视频时他完全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从不选择拍到脸部的视频，也只有偶尔看到和闻羽墨身材很像的才会有一点点的代入感，他第一次自慰，就是浏览到一个身材很像闻羽墨的视频，听着那个人低声喘息与闻羽墨跑步后低喘很像的呻吟做的，当时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闻羽墨。

    他手机里还保存着一个偶然录下来的闻羽墨脱衣服要去洗澡的视频，那是他高二上学期时录的，那天他在客厅看书，就听到闻羽墨打开了书房的门回了卧室，他才发现在这个位置，只要闻羽墨不关门，他就能够看到闻羽墨在卧室的整个活动过程。

    秦章有偷拍闻羽墨的习惯，建了一个私密相册，全是她，他喜欢她的每个微表情，喜欢她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魅力，那种吸引力像是致命毒药，让他变成一个自己都快不认识的人。

    他对她有太多龌龊想法，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恶心。

    那个视频拍摄的契机，就只是他抬眼看到了她，所以他自然而然打开了相机，按下快门，随后发现她走进了房间开始脱衣服，鬼使神差地，他按下了录像。

    闻羽墨当时忘了关门，又或者是以为秦章待在房间里所以没关门，而秦章正巧看到了，就录下了她脱光了衣服的视频，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被秦章尽收眼底，后来秦章就把这个视频视作珍宝，把以前下载好的那些像闻羽墨的全都弃如敝履，开始看这个视频自慰。

    很多时候他会自我检讨，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偏偏几次强迫自己删除那个视频，他又每次都做不到。

    虽然闻羽墨不可能会翻他的手机，但这个视频还是被秦章上了锁，他害怕被闻羽墨发现，害怕闻羽墨觉得他龌龊，可他没办法，只能用这种隔靴搔痒的方法来抑制自己直接去压闻羽墨的想法。

    就像现在，秦章又一次看着闻羽墨在他眼前脱衣服，他一时间思绪混乱，快要被下半身支配。

    秦章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同桌说的荤段子，比如，高中生的jiba比钻石还要硬。

    确实如此。

    这突然勃发的欲望抵也抵不住，秦章只能赶紧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给自己降降温，过了几分钟思绪才回笼，闻羽墨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他，不解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秦章看着闻羽墨的眼神都在闪躲，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有，姑姑你穿这一身真好看。”

    秦章顾不得擦脸上的水，又跑去牵上闻羽墨的胳膊拽着闻羽墨想要往外走，催促说:“走，姑姑，我们赶紧出门吧。”

    他确实得赶紧出门吹吹风。

    平时，和闻羽墨的触碰常常会让他获得短暂却幸福的满足感，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触碰好像让他更难挨了。

    闻羽墨站定不动，秦章也不用力拖她，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然后闻羽墨直接抽出手越过秦章的肩膀，拿了块毛巾去擦秦章的脸，边擦边说:“真够猴急的，脸都来不及擦干了？”

    秦章呵呵望着闻羽墨傻笑，任由闻羽墨擦干他脸上的水分。

    闻羽墨微抬着头看着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年的孩子，也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满足，与此同时，她还很欣慰自己也许并没有辜负秦航的遗言，也许自己已经把秦章照顾得很好。

    这十年她倾尽心血，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妈，虽然可能做的没那么好，但她也是第一次养孩子，已经尽力了，而秦章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其实也算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的认可。

    她看着他，有种恍惚的感觉，秦章的眉眼，越发像他的爸爸了。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陈潇在街上遇到她，说了他要结婚的消息，那天他对她说:“闻羽墨，你其实并不是因为秦章要求你爱他才爱他吧，你知道吗？你们之间的感情太畸形了，秦章现在已经十七岁，你与他之间，或许是并不需要那么亲密的，可秦章太依赖你，而你又对他太过纵容和宠溺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再融入你们。”

    闻羽墨当时喝了口咖啡，坐在位子上静静地听着陈潇说话，她那时候似乎还没有真正理解陈潇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陈潇继续说:“你或许，并不是因为责任和愧疚才对他那么好，你后来答应嫁给我，也只是想要逃避一些什么吧，只是我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见那孩子对你的占有欲，你呢？你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比自己以为的更在乎那个孩子，也无法察觉到，你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把秦章放在自己世界的中心。”

    闻羽墨无奈笑笑，她对待感情非常迟钝，若不是那天秦章突然直白地戳破，秦章对她的感情她恐怕一直都蒙在鼓里，当初答应陈潇的求婚，也不过是觉得他人不错，对秦章也不错，答应便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你那么爱他，就算他不提要求，你也已经到了根本不会把自己的爱分给别人的地步。”陈潇继续道，“他总会长大的，倘若有一天他要走，你会怎样？你现在为他牺牲那么多，打算一辈子不嫁人照顾他？真的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闻羽墨想，她只是在履行承诺，对秦航的承诺。

    只是他越来越像他，很多时刻，她会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在看向秦章的时候，究竟是在看谁。

    陈潇走后，闻羽墨呆坐在咖啡店很久，后来她依然对秦章很好，但总是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可秦章很快察觉了这样的疏离，在秦章的一次崩溃哭诉后，闻羽墨这种无意义的疏离就被秦章可怜的眼泪彻底瓦解。

    没过多久，秦章就说了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