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报与佳话

    帝释天牵着阿修罗来到了会客室，一拉开门，屋内的所有视线都朝两人汇聚而来。

    “帝释天，你来得正好，光明天大人一听说战争结束了，马上就来我们家提亲了。”父亲用视线招呼帝释天坐下。

    “提亲？可是我要嫁给我的英雄。”帝释天没有立即坐下，他挽着阿修罗的手臂，向父母介绍道，“是阿修罗结束了这次战争，我一定得嫁给他！”

    “什么？阿修罗？！”光明天像触电了般从座位上跳起来，迅速蜷缩进了角落，“这种贱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贱民？”向来温文尔雅的帝释天不禁对光明天露出了一脸嫌恶的表情，并朝他一步步逼近，“他可是我的英雄！而且你认识他是吧？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婆婆。”

    “不，我不认识他！”光明天极力狡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看你反应，你似乎是认识他的。”

    “不，我不认识！”光明天再三否认。

    “阿修罗，你见过他吗？”帝释天转头朝阿修罗望来的时候，眼神中的坚冰瞬间融化成了一汪温暖的春水。

    “除了他的名字之外没有印象。”

    “是吗？如果他真的不认识你，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送晚饭来的仆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蓦地想起了什么：“阿修罗？光明天大人似乎把阿修罗寄给少爷的信全部没收走了，说是涉及到国家机密。”

    “阿修罗写给我的那些情书呢？快还给我！”帝释天一把揪住了光明天的衣领。

    “我不知道什么情书。”

    “帝释天，不得对光明天大人无礼。”

    帝释天对父亲的声音置若罔闻，依旧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光明天，想要从他的眼中看穿真相。

    “还不快放开我，你就去打了一场仗，把贵族礼仪都忘光了吗？”

    “呵呵，偷拿别人的信就是所谓的贵族礼仪？”

    光明天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们十天众有权利检查边境寄来的任何可能涉及到间谍活动的信件。”

    “果然你是知道阿修罗的，那既然检查过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

    “那些情书是不是已经被你处理掉了？”

    阿修罗一把搭上了帝释天的肩膀，用鬼神般的低沉声音道：“帝释天，别跟这种人废话了，先让我揍一顿，我快忍不住怒火了。”

    “那你下手轻一点，别在我家闹出人命。”

    帝释天的话音刚落，光明天就感到浑身疼痛，他被六根触手猛抽了一顿，他刚开始还用命令的口吻让周围的人止住阿修罗的暴行，可没人理他，他只好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不过是烧了你的信而已。”

    “你还害死了我妈！”阿修罗说着又加重了触手鞭打的力度。

    “那不是我干的，是上面的人命令我干的，他们让我去边境找个漂亮女人回去，而且是你亲手害死她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冤枉啊，好痛啊，别打我了！”

    “你还觊觎我老婆。”阿修罗愤怒地反复抽打他。

    “我不娶他了，让给你了，快停下吧！”

    “不用你让，帝释天本来就是我的！”

    光明天四下环视，发现每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只好将求助的视线投射在帝释天的身上：“帝释天，救救我！快让他停下！”

    “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把我的英雄写给我的情书都烧光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时响起了另一个侍女的声音，“我当初给少爷去买莲花酥的时候，看到光明天大人命令侍从把一块大石头砸到一个黑发男孩的脑袋上，虽然记不清那个男孩长什么样了，但那孩子愤怒的红眼睛和阿修罗一模一样。”

    “真是恶有恶报，住手吧，阿修罗，我也想解解恨。”

    帝释天走到了两人身旁，阿修罗停下了动作，光明天则带着期盼的目光，热切地望着帝释天：“你平素那么温柔，不会动手打我的对吧？”

    “是，我不动手。”

    光明天看着帝释天唇角的柔和弧度而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一只脚踹到了他的脑门上，使他眼前一黑。

    “你当初命人把石头砸在阿修罗的头上，我就还你这一脚。”

    “帝释天，哪怕他有错在先，你怎么能对光明天大人做这种事？”父亲想要前来制止儿子的行为，可因为惧怕阿修罗，他只好待在远处喊道，“我们全家都要被十天众找麻烦了！”

    “那就让十天众都见鬼去吧！高层害死了我的婆婆，对穷苦的边境不闻不问，还对一个孩子动手，我们在战场上替他们饱受煎熬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里吃香喝辣，他们罪大恶极。”

    “帝释天，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杀了他们？”阿修罗身后的触手蠢蠢欲动了起来。

    “我不拦着你了，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帝释天说着，退到了一边。

    阿修罗狰狞地笑着，用一根触手刺穿了光明天的脑袋，在他还能维持微弱意识的几秒内，触手又缓缓从头顶往下劈去，让他在死前饱受身体撕裂的痛苦。

    虽然帝释天已经站得很远了，可几滴鲜血还是喷溅在了他的白衣上。

    “阿修罗，婆婆的衣服被他弄脏了，但愿能洗干净。”

    “啧，你先去换下来吧，然后带我去见其他十天众。”

    屋内的每个人都屏声静气地望着阿修罗，帝释天走到了一个呆怔着的侍女面前，恢复了柔和的表情：“你现在能帮我洗一下衣服吗？我得先陪阿修罗出一趟门。”

    “好的！我一定洗得干干净净！”侍女还未从恐惧中缓过来，声音相当尖锐。

    帝释天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衣服，又将染上了血的衣服交给了侍女后，就跟阿修罗一起出发了。

    “帝释天，你的衣服怎么一年比一年露？我以为你以前寄给我的旧衣服已经够露了。”

    “阿修罗不喜欢我这样穿吗？”

    “也不是不喜欢，等回到我们的小山丘后，你不穿都可以。”

    “我想快点回去跟你亲热了。”

    “我也是。”

    当两人同骑黑马来到十天众的住处时，似乎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的缘故，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问仆人也问不出他们的下落来。

    “阿修罗，现在怎么办？还打算追杀他们吗？”

    阿修罗面向仆人道：“告诉你们的窝囊主人，今天我就暂且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来找帝释天一家的麻烦，那我就把他们全部赶尽杀绝！”

    “我认为他们既然不敢见你，应该是没有胆量来找我家的麻烦了，那么回去吧，今天也晚了，先在我家住上一夜，明天就把婚礼办了，然后回我们的小屋去。”

    在归途中，阿修罗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则伸向了帝释天的胸前，开始揉捏他诱人的果粒。

    “唔，阿修罗现在就想亲热了吗？现在可是在外面。”

    阿修罗用触手幻化成了漆黑的屏障，遮在了彼此的周围。

    “现在可以了吧？”

    “既然你想要，那就来吧。”帝释天在马上调转了方向，面对阿修罗而坐，“不过得先找什么东西润滑一下，我可不想像第一次那样痛了。”

    “我也不会再让你痛了。”阿修罗轻轻咬上了帝释天胸前的粉嫩，吮吸品味了一番它的滋味后，有些懊悔道，“我昨天怎么就忘记疼爱它了呢？”

    “阿修罗，如果我有点胸的话会不会更好？”

    “嗯？现在就正正好好，至少不会被憋死，我小时候就差点闷死在我妈的怀里。”

    “……婆婆一定是太爱你了。”

    “她是很爱我，我也爱她，现在我更爱你。”阿修罗说着，又舔舐起了帝释天的另一颗果实。

    “唔嗯……”酥痒感化为一阵阵的快感，迅速传遍至了帝释天的全身，他想着不能光顾自己快乐，就伸手裹住了阿修罗的胯间之物，它在他的手中又膨胀了几分，于是他不禁惊呼道，“这么大？我昨天到底是怎么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接纳你的？难怪今天会屁股疼。”

    “抱歉，你要是还疼的话，今天就先不进来了。”

    “没关系，阿修罗，只要足够润滑就可以了。”已经尝过欢爱的美妙滋味的帝释天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结合的机会，他用双手快速撸动起了阿修罗的硬物，没过多久，阿修罗的雄性气息便笼罩于周身，令帝释天愈加兴奋了。

    “帝释天，你再快点，我就要射了。”

    “那么快点射吧，正好可以拿来当润滑。”

    就在帝释天撸动着阿修罗的硬物时，阿修罗也揉捏着他的臀瓣，指尖在他的后孔周围轻轻按压。

    “唔……阿修罗，我感觉那里好热，好想要你。”帝释天胯间的脆弱也翘起了头来，证实了他所说的话，同时他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令阿修罗快点射出来。

    “马上就能给你了，哈……”阿修罗将白浊喷在了帝释天的手上，帝释天则用之涂抹在了自己的后孔上。

    “这么多，应该足够润滑了吧。”帝释天试着自己往后孔中塞入了一根手指，“唔，刚开始还是不太习惯，但是不怎么痛了。”

    “我怕控制不好力度弄痛你，你自己坐上来吧。”

    于是帝释天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又扶着阿修罗射过一次后依旧挺立的硬物缓缓坐下，阿修罗注意到他坐下时紧蹙双眉，便担忧道：“还是痛吗？”

    “只是有一些不习惯，等会儿得到了快感就好了。”帝释天继续往下坐去，马在颠簸的时候，他感到阿修罗的硬物也在自己体内摇晃。

    “帝释天，你稍微放松一点。”

    帝释天深呼吸了一下，接着猛地往下一坐：“哈……现在全部吞没了吧？”

    “是，被你包裹着好温暖，你自己动还是我来动？”

    “它在跑的时候，已经感到你在里面乱动了，微微的晃动很舒服。”帝释天渐渐习惯了体内的膨胀感，“阿修罗，你可以动了。”

    帝释天的话音未落，阿修罗就开始晃动腰身，黑马则误以为阿修罗是想让它跑快点，便加快了步伐，也颠得更厉害了。

    “啊，你们都好快啊～”

    “你收缩得也好快，是很舒服吗？”

    “在马上一起一落地好舒服～”帝释天搂紧了阿修罗的脖子，突发奇想地问道，“阿修罗的这根好东西也可以跟你的触手一样变化成不同的形状吗？它可以更长更深入吗？”

    “……形状只能变大变小，你还不满足的话，我就用触手来满足你。”阿修罗说着又往他的后孔中挤入了一根触手，并不断往里深入，“我都能摸清你的体内长什么样了，这里是你的直肠最深处吧。”

    触手尖端轻轻挠了两下帝释天的直肠最深处，使得他浑身剧烈颤动了一下。

    “有点痛！”

    “是吗？我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了。”

    “你顶上来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有多痛，你肯定是把触手伸到了别的地方。”

    “你不是想要更深入吗？我就顺着你的肠道稍微往里拐了一点，就在这里。”阿修罗的触手探入了结肠，并往外顶了一下，帝释天的左下腹清晰可见他的触手形状。

    “唔！”疼痛中隐隐伴随着什么其它的感觉，帝释天又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

    “你要是真的痛，我就把触手拔出来了。”阿修罗吻了吻帝释天的眉间，想要抚平他眉间蹙起的皱纹。

    “没关系的，阿修罗，我的适应能力很强，一定很快就能适应的。”

    阿修罗不断地往他的敏感处猛攻，想让他稍微获取一点快乐，与此同时，触手也在他的结肠中探索着他新的敏感点。

    帝释天时而快乐，时而痛苦，因此他的唇角微扬，眉头却紧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的，他感觉到了结肠内的快乐，在多重快感的围攻之下，眉头舒展开了。

    “我的阿修罗～你好厉害～你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阿修罗察觉到帝释天体内的收缩频率似乎加快了，于是也加快了晃动与触手抽动的速度，还没晃几下，帝释天的体内就痉挛了起来，身前的白浊喷在了彼此的身上，阿修罗也因帝释天的这阵剧烈痉挛而释放了。

    “阿修罗，你真的好厉害，我有些累了。”

    “那么等明天的大婚之日再继续，现在回去休息吧。”

    两人此刻已经回到了家附近，帝释天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衣衫，两人一下马，黑马就急匆匆地自己跑去马厩寻找白马了。

    两人也进了屋，吃了迟来的晚饭，听仆人说光明天的尸体已经被十天众的人回收了，十天众并没有来找他们家的麻烦。

    两人都沉浸在了即将结婚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多问什么，吃完饭便一起泡澡，然后回屋休息了。

    “这里就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阿修罗一进屋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那里还堆着好多书，这里到底是书房还是你的卧室？”

    “那些都是我的枕边读物，明天我们把书也打包一下，寄到我们的小山丘去吧，小屋里空荡荡的，得多搬一些东西过去。”

    “好。”

    两人躺进了被铺中，相拥着聊着婚后计划，很快便相继入睡了。

    翌日，两人举办了一场简易的婚礼，没有邀请什么宾客，整个家中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昨日的惨剧没有发生过一样，仆人们起初不敢接近阿修罗，但看到他对帝释天无比温柔的模样，便也放下了警惕，纷纷给他敬酒。

    婚宴一直持续到午后一点，帝释天向家人们道了别，便和阿修罗骑着马往他们的小山丘赶去。

    “我一走，十天众的那些欺软怕硬的人该不会去找你家麻烦吧？”

    “应该不会，他们不敢来招惹你了，他们似乎也觉得光明天独自来拜访我家是他自己倒霉。”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美景，看到两国的百姓们也恢复了正常生活，他们停下来了数次，让白马充分休息后再继续赶路，停下休息时，帝释天念了几句爱情诗的前半句，阿修罗察觉到这些诗都是帝释天送的书上的内容，便赶紧接上了后半句，念出口的那一瞬间，两人都觉得他们的生命被联系在了一起，成长的记忆中也多出了彼此，就仿佛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样。

    当他们回到木屋时，已是深夜了，他们将两匹马拴在了门前的篱笆上。

    “阿修罗，你得给它们建一个马厩，等小马驹出生后不能生活在露天啊。”

    “明早就开始给它们建一个舒适的新家。”

    “我帮你一起建，对了，阿修罗，现在战争结束了，你不用去拷问罪犯了吧？”

    “自从我当了拷问官，辣国已经没有多少人敢犯罪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整天都待在一起了？”

    “是，我一整天都能陪伴在你身边，就算要出门，我也会带上你。”

    两人拥吻了一下，向马道了晚安，便回屋享受他们的新婚之夜了。

    那之后，两国人民安居乐业，帝释天收到母亲寄来的信说是十天众做起了慈善活动，给穷苦地区的孩子捐东西，帝释天难以置信地把信拿给阿修罗看，阿修罗只是不屑一顾地回了一句：“呸，伪善。”

    此时的辣国也实现了零犯罪，阿修罗无需拷问罪犯了，自从婚后，他没有杀过一个人，整天都跟帝释天待在他们的小屋亲热或是去镇上闲逛。

    国民们经常能看到他们骑着一黑一白的两匹马，并带着一匹白色小马驹在田野散步，有人说如果他们也有孩子的话，那么小马驹也就有了它的小主人。

    两年后，辣国国王终于等来了他的恶报，突发重疾病逝了，他并没有留下子嗣，“疯癫”多年的长老则恢复了正常，来到了阿修罗的住处，向他说明了他的身世，请他重返王位，于是他们带着三匹马搬进了王宫。

    平日里，帝释天帮忙为阿修罗处理文书，阿修罗只是用六根触手盖盖章，快速处理完工作后，两人又骑着他们的马出去散步了。

    帝释天还将阿修罗结束了战争的美谈故事编写进了历史书，而后人并不知道他曾经的暴行，只知道他是最贤明的君王。

    2023.5.10

    久我　まさ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