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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池同学!”“来,藻藻啊,转个圈……”“池同学今天穿的是改良版的魏晋服饰。魏晋时期有魏晋风度之说,衣冠承于东汉,追求繁华、奢丽,尤其是女子服饰,长裙曳地,大袖翩翩,讲究优雅、飘逸……”池藻藻乖乖地转着圈,好羞。白驹过隙。“叮——”放学。池藻藻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上的课本,不时望着窗外,等着陈醉来接她。“小嫂子!”景灿探过头,拿出一支荔枝味儿的棒棒糖,给她,“我哥说晚点儿来接你。”换包装了?“嗯?”池藻藻接过棒棒糖,撕开糖衣,“他有事?”这下子把景灿问住了,他挠了挠头,“哥没说,就让你在学校等。别乱跑。”“让你陪着了吗?”“让了啊!”景灿感叹着池藻藻对陈醉的了解,“还让我寸步不离!”池藻藻咬住那颗棒棒糖,基本确定陈醉去处理了一件可能是针对他的事情。并且担心她冲动还特意派了景灿来限制她。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个鬼鬼祟祟的“装甲车”。从书城回来,她就一直觉得有个人在跟着他们。那个人并没有每天都在跟踪,如果不是今天陈醉单独离开,她可能都没办法确定那个人的目标——陈醉。反侦察意识很强,行动也相当隐秘。难怪,陈醉这几天偶尔会变换回家路线,或者一个人外出。无非就是在确定那个人的目标。黄三他们都被他派出去做事了,她不确定陈醉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呵,挺会挑时候。“你在这儿是要陪我写作业吗?”池藻藻瘪着嘴,表示嫌弃,“你还是回去玩儿游戏吧。你那个什么游戏比赛不是要开始了吗?”“但是……”景灿是心动的,比赛要到了,他跟队友约好了要打配合的。“哎呀,”池藻藻推了推景灿,“走你的吧。你不在我还能多做两张卷子!”“那我走了~”打发走了景灿,池藻藻直接走出教室,向着德育处的方向走去。如果跟踪他们的人真的是那辆“装甲车”,那就不是她一支钢笔能够戳穿的。她需要一个工具,最好是西瓜刀那样的,既锋利又足够长,可以让她刺穿他。校门口小卖部。“老板,我要一把开了血槽的武士刀。”池藻藻掏出了手机查看着陈醉的位置,庆幸当初陈醉硬是要在她在手机里安装一个共享位置的软件,还设置了秘密强制开机的权限,就是为了防止她遇上坏人。倒是没想到,他先用上了。定位在废弃工厂。一刻钟的车程,不远不近,的确够他回来接她。计程车上。“哎呦,小姑娘漂亮啊!跟仙女儿似的。”顶着一口大渣子粥味道的东北司机,热情的很,“你穿的这是个啥汉服,咋还配个日本刀?”“今天星光广场有漫展,刀是另外小伙伴的。叔叔,前面停就可以了。”以防万一,前面的路她就骑车过去。“那你可要小心点,再往前面就是郊外了,乱。”“谢谢叔叔。”废弃工厂。落日余晖,墙面斑驳,野草荒芜,不见一人。的确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那辆“装甲车”一定是算准了陈醉是一个人才会决定“富贵险中求”跟他到了这里。池藻藻握紧手中的武士刀,要是陈醉受了伤,她一定把那个装甲车的零件一样一样卸下来。“砰!”有什么重物撞击到废弃的铁框上。陈醉!池藻藻慌了,循着声音就跑过去。“说,谁派你来的!”“装甲车”被两个人驾着,抵在墙上。陈醉倚靠着一架废弃的铁栏杆,指间夹着一只寿百年,黑色的烟管缓缓燃烧着,升出一缕白烟,模糊了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上扬,轻蔑傲慢,势在必得。有种很别致的匪气。陈家的男人,无论怎么压抑,骨子里还是沸腾着枭雄的血液。他没事。陈一揪着“装甲车”的衣领,一记左勾拳砸过去。“装甲车”头偏了偏,吐出血,冷笑一声,“姓陈的,老子就是想cao烂你屁股……”“你再说一次!”清冽的声音像是料峭的寒冰,四处的荒草仿佛都蒙上了严霜。陈醉站直了身子,望过去。她立在余晖里,如血的残阳滴到她眼睛里,汹涌着嗜血的杀意。白裙翩翩,猎猎飞扬。素白的手上还拿着把武士刀。好凶的池藻藻。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怎么来了?”池藻藻要走过去,却被陈醉拦住,宽厚的手掌悬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视线,“乖,太脏了,别看。”池藻藻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走到“装甲车”前。他真的很壮硕,八块腹肌像是八块砖头垒在一起,似乎坚不可摧。腹部有一个纹身,黑色的长方体,像口棺材。呵,殡仪馆的人。拔出刀,“铮——”开过刃的刀锋兴奋地尖叫着,和着凉风直直捅进那个人的棺材纹身里。“我不在乎你是谁派来的。”池藻藻扭动着刀柄,细长的刀身旋转着,在那个被剖开的伤口处残忍的画着圈。肌丝寸寸断裂。“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池藻藻退了一步,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那人腹部,鲜血像趵突泉一样汩汩的涌出。“把刀从他肛门插进去。”她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陈一,“眼珠给我抠了。”肖想他的人都得死。“是……是是。”陈一舌头打结,求求老天爷派个人来告诉他现在是在做梦,他人美心善的小陈夫人去哪儿了?“阿醉,手脏了。”池藻藻把手伸到陈醉面前,像只立起身邀功的小狗。“真笨。”陈醉掏出手帕,从水瓶里倒出水,蘸湿,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感谢池女侠出手相助。”“少爷,”陈一走过来,“咽气了。”“嗯。”陈醉没太在意,应了一声,牵住池藻藻就往外走。草木枯败,即使世界荒凉,他的手心永远温暖。不用在他面前躲躲藏藏,真好。她是完整的池藻藻。“宝宝,今晚自己睡,我要回趟家。”池藻藻楞了一下,抱住他,不想让他走,“一定要回去吗?”“法国的事情不是处理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