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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硬,眼睛看向左上方。他撒谎了。“噗嗤。”池藻藻笑出了声,手掌下他的胸膛像是一面鼓,噗通噗通响个不停,震得她掌心发麻。鼓面会破皮吗?“陈醉,我好喜欢你啊。”她就像浸渍着海水的水藻,又咸又苦,黑暗绝望。偏偏阳光穿进海底,真的好亮,暖到完全不想把他让给别人。酒心巧克力一样的表白。又甜又醉人。陈醉低头,看着池藻藻迷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她表白的时候特别炙热得可怕,好像她可以为他死。有什么在一点点破溃。“我知道。”陈醉无奈,摸了摸她的头,“池藻藻,你要乖点。”“嗯!”真好哄。算了,就当宠物养着。陈醉唇角勾起笑得无声,亲了亲她的发顶,问她。“还看会儿书吗?”想来也是神奇,他的小女朋友居然是将来的省状元。“不看了,”池藻藻在陈醉怀里拱了拱,“再抱一会儿好不好。”回去又只有她一个人。拥抱了太阳以后她怎么回去面对深渊的黑暗。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陈醉身上实在是太好闻了,池藻藻居然有点昏昏欲睡。好想把他藏起来,或者吃掉。太阳彻底西沉。四下无人,黑暗的遮掩下,陈醉突然想干点坏事,只是——“陈醉?”声音犹疑,却仿若惊雷。池藻藻浑身一震,不敢动弹。白珊珊!真他妈是遇到鬼了!绕是谁好事被坏都不会有好心情。陈醉磨着后槽牙,脱下校服搭到池藻藻头上,确认包裹严实,才愤怒的转过头:五米开外站着一个忸怩的小白莲。“滚!”声音有些哑,听不出来愤怒,倒听出来几分性感。白珊珊心里漏了一拍,试探的想往前走。明明光线昏暗,她什么都看不真切,却依然觉得自己看清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我没带手机,回来拿。”跟他有个十万八千里筋斗云的毛线关系!“你在干什么?”靠,关你屁事。“老子打个飞机还要跟你说一声啊!”白珊珊羞红了脸,她没想到陈醉竟然那么放肆。只是,他怀里是不是抱了个什么?人?“别过来!”学校虽然请不了池藻藻的家长,但是不代表不会请她德育处一日游。她那么乖,禁得起董胖子骂几句?她要是哭了,他还要哄。白珊珊被凶狠的语气吓得手足无措,顿住脚,想走又不想走,终于鼓起了勇气,“陈醉,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又是一轮表白。胸口某个难言之处传来疼痛,像是被某个小型啮齿动物口下留情地咬住了身上的薄弱点。啧。她还会咬人?真是个小狗。“初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明显没有准备,说乱七八糟,一点逻辑都没有。都比上他的小学生作文。陈醉充耳不闻,撩开校服,正看到一脸愤怒瞪着他的池藻藻,像隔壁邻居家被狗惊吓得乱跑却还要龇牙的垂耳兔。气什么?受欢迎又不是他的错。陈醉戳了戳池藻藻的脸,好瘦,他又想起昨天牵着她手指就像牵着一根冰凉的白骨。她吃的太少了,怎么扛得住高三时候的冲刺?大学霸是不是都不用吃饭的?“……我知道我或许不够漂亮,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身后是跟自己表衷情的女孩子,身前是自己想要宠爱的女孩子。格外助兴。偏偏又不能尽兴。陈醉戳小河豚戳上了瘾,就看见池藻藻脸颊越鼓越大,眼睛也溜圆,好可爱。“我饿了。”池藻藻败下阵来,扯了扯陈醉的衣摆,做着嘴型。她胃不大好,不禁饿,一饿就犯疼。饿了?陈醉眉头一凛,是他忽略了,池藻藻还没吃饭。“张若兰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陈醉是真的反感,他不敢说自己圈子里多干净,但是基本的朋友妻、嫂子、饺子这种事情是属于绝对的大忌。放以前,是要三刀六个洞谢罪的!她今天只是表白自己好姐妹暗恋的人,明天搞不好能抢自己好姐妹的老公。“我……”白珊珊不怕张若兰知道,但是她不希望陈醉那样想她。“她难道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吗?凭什么我就要让着她?”白珊珊情绪有点激动,都是暗恋,凭什么他就记住了张若兰的名字。还越说越起劲了!陈醉有点恼,确定将池藻藻遮了个严严实实,才转过身一脸恶劣,“把老子让来让去的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升华我的人生不成?我都明确表示反感了,你还在这里毛遂自荐,脸皮这么厚要不要我推荐国家拿你的脸去做防弹衣啊!”白珊珊被一连串的不带脏字的粗口震得连连往后退,无所适从。“你真恶心!”字字锥心。白珊珊浑身发抖,所有的少女心都瞬间破碎,跟着夜风消失得干干净净。终于羞耻感淹没了少年慕艾的蠢蠢欲动,“陈醉,你混蛋!”“哼。老子还有更混蛋的时候你要不要见识一下。”“呜哇……”池藻藻躲在陈醉身后,听着凌乱的脚步几乎听不见了才探出头,看看一来冰冷的陈醉又看看空荡荡的楼梯间。“她好像哭了。”陈醉冷哼了一声,现在哭好过将来哭,动不动就抢别人的东西是个什么毛病?揉了揉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还不算激烈,而且他是在帮助祖国未来的花朵正三观不走歪路。妥妥的好人好事!池藻藻缓缓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到刚才小白莲表白之中对她那个闺中好友——张若兰的贬低。虚情假意。人性就是有趣,到处都是可以让人摆弄的弱点。陈醉不满意池藻藻的沉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在同情情敌?”诶?“我有病啊?!”池藻藻抱住陈醉,噘着嘴不那么高兴,“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他有了她就不能再跟别人纠缠不清了,否则她会很生气的。很气很气。“嗯。”他以为她同情心泛滥了,“池藻藻,你千万别圣母,我可受不了。”得益于陈立的耳提面命,在陈醉看来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靠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