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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商商醒了,刚刚他才用水给商商擦过身子,如今想用剩余的水将自己也擦一擦。他全身只穿着一条裤子,商商看见他精赤的上身露在外面,虽然伤痕累累给玉蒙了一层灰,但是还是格外叫人想伸手摸一摸。她将要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清洁术,清洁术有什么好的!比得上热乎乎的水来的舒服吗?!其承挤干毛巾,在身上潦草了擦了几下,水珠顺着肌理下滑,商商一眼不眨的看着,感觉喉咙忽然有点干。被子被她蒙到了脸上,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小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其承转身拿衣服,商商赶紧将自己全部埋进了被子里。外面声音稀稀疏疏的,水被其承从窗户倒了出去,随后是东西放置的声音,他在擦药。其承过来了。他拖着杂物里翻出的黑布鞋,此刻脱了鞋子,收整了一下衣服轻轻掀开被角躺了进去。他身上还有些湿冷,商商咕哝两声离他远了点。熟料其承竟然一个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嗅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商商一开始只是装睡,他的怀抱却渐渐开始温暖起来,她手搭在他腰上,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商商迷迷糊糊想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一夜酣睡至天明。这是一个大晴天,枝头已经有鸟儿在叽叽喳喳叫唤。身旁摸来摸去都没摸到人,连热度都没了。商商揉着眼坐起来,其承不在床上,屋子里也没有他的身影,不会出去了吧。小窗户传来外面笃笃敲木头的声音。商商穿起衣服,上了小台阶开门。其承正拿着她那天给他挖坟用的铁锹打木桩。“其承。”听到商商的声音,其承才回头:“今天天气好,说好给你盖房子的。你有没有斧头和镰刀,这木头要劈开削一削才好。”“你要吗,我变给你!”这个法术还是青词教的,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的,一些简单的死物能变成功,活物就不行了。因为其承给自己盖房子,商商大发善心去了一趟县城买了酒楼里的烤全鸭,她想想又不能这么单调,又去买了小青菜和豆腐,调料也是不能少的商商又把她的小炉子从屋里搬到外面来,小炉子上今天就煮的饭,其承在一边量地基盖木头,她就在一边捡石头忙活半天忙活出一个简单的灶出来。幸好有法术辅助,商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品,随手砍了一段圆木,左削右削做了一个小木墩,朝灶后一坐。其承看的目瞪口呆,看看手里的斧头地上的镰刀,辛辛苦苦一点点砍断的木头。“商商你能用法术将这些木头全弄好吗?”商商给灶上添火,锅里炖着豆腐,回首看他:“可以啊!”一个时辰后,房子建好了,以她的小坟包为中心,左右各扩建了两个小房间,商商建的小灶左右填补一番就成了厨间。其承手里拿着昨天看的,发现商商全是按上面做得。这精巧的机关法术,可不是想学就学的会的。“商商,青词教过你书上的内容是吗?”商商点头,费了老大一番力气,没想到最后这房子还是要她来盖,虽然用了法术违背了她的初衷。不过看着建成的房子,她也就不在乎了。用吧用吧,她只是一个鬼而已,不要像凡人那样苛求啦!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就算啦,盖房子真的好费功夫。其实青词也没怎么教她,这书扔给她看,她无聊时就带着看一眼,发现里面的东西自己都懂,就不免上心了些,遇到难解的就会跑去问青词。这顿饭其承吃的五味杂陈。虽然青词走了,不见了,可他留下的余力真是威力无穷。再一想商商跟他说过的,房子盖好后就要去找青词,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压力。这顿饭因有烤鸭,商商也坐上了桌吃,此时她正吃的津津有味,好像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当然其承也不会傻兮兮的去提醒她。“商商,下午我就去医馆做工,你在家无聊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好呀!”商商啃着鸭腿应了。其承见状找了另一个鸭腿也递到她碗里。他想,青词肯定是不会像他这样哄她开心的,肯定是一个很闷的人。县城里今天很热闹,吹吹打打的花轿沿着大街绕了两圈。一些总角小儿互相逗趣着在一边:“快看新娘子!”商商揪着其承,惊叹出了声:“其承,这就是成亲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也要,我也要!我成亲的时候也要坐轿子!”浩浩荡荡一队人全穿着喜庆的红衣。娇子上挂的红帘垂下,划过商商的脸庞。新娘稳稳坐在轿里,红盖头遮的严实。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混着一丝熟悉的气息。16商商深深嗅了嗅,眨眼迎亲队就走远了。其承拉住她的手,防止她被人群挤走:“八抬大轿娶你好不好?”商商拍手叫好。有人凑热闹,自然有人议论。“诶呦呦,才十七岁嫁给林员外,林员外可四十多了吧,家里两个小姐去年都嫁出去了,如今还剩两个哥儿,这姑娘咋想的也不知道。”“还能咋想,有钱呗,嫁过去啥事不愁。啧,我有钱我也要娶个年轻的。”……医馆里人不多,抱着小儿的妇人走后,屋里就暂时安静了下来。老大夫杵着药,药童顺着药柜。他们也在谈今日林员外大喜的事。“前些日子,芝心jiejie还来这里抓过药,当时可跟我说了要嫁同村的哥儿,谁知道一眨眼就嫁了林员外。”药童翻什么药,商商就过去看一眼,非要也用手摸一摸才好。“她不想嫁给林员外吗?”药童翻白眼:“林员外多大年纪,都能做她爹了,也不知道芝心jiejie怎么答应嫁的,还是去做一个续弦。续弦有什么好,诶。”老大夫抬头看他一眼:“莫要非议了,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叹气还能把她叹回来怎的。”其承自后院过来,手里捧着药匣子,是方才老大夫让去取的。商商跑过去抱住他胳膊:“其承,续弦是什么?”老大夫咳嗽一声,药童乖乖转头继续分药。其承倒也答的平静:“就是晚娘的意思。”“晚娘是什么?”“……”其承还没好怎么说,药童扭头没忍住回头替他说了一句:“本来是没娘的孩子,他爹又娶了一个夫人,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