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达拉斯城邦联盟将陷入内战的火海,它的紧邻西亚克帝国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由于和象征着兽人政权的巴士底签订了停战合约,一等代执政公爵陶德回到西亚克后受到了各个社会阶层的指责,尤其是往日和他结仇甚深的大贵族更是联合起来,在年幼的帝君读面前陷害他,恳请年仅十几岁的帝君提前执政。 第287章:荣誉与忠诚(上) 应出版社要求,将原来的一些公众版变成了vip,很无奈,小舞给兄弟们赔罪了!做为补偿,出版后会大批解禁! 西亚克王宫的议事厅位于天鹅池附近,早在先帝尚未离世时议事厅就从流光溢彩的正殿搬到了池边,唯一的原因是他的儿子喜欢这片如同引颈天鹅的池塘。 如今先帝已逝,文官武臣常在这里商讨国事,年幼的帝君八岁后就坐在陶德的身边旁听。 今天与往日截然不同。 帝君穿着崭新的蓝色嵌金翻领长袍居中而坐,大臣按照官爵大小依次坐在帝君两侧,而一等代执政公爵陶德却站在帝君面前,众臣之间,仿佛被乱石堆挤的孤树,或者衣着华丽的囚徒。 陶德按照惯例,简单陈述了远征巴士底的情况,之后将写满详细情况的羊皮卷交给众臣传阅。 陶德向帝君的身边扫了一眼,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不见了,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陶德双手垂下,面无表情地沉默着,虽然在意料之中,一丝酸楚还是袭上心头。 羊皮卷在众臣的手中快速传递,陶德作为两位代执政大臣之一,其他大臣都有监督他的权力。羊皮卷最后传到年幼的帝君手中,他接过羊皮卷看也不看就丢到一边。抬头时,帝君发现众臣都在紧盯着他,于是他哼了一声,抓过羊皮卷狠狠地掷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愤怒。 “陶德大人,按照你所说,损兵折将,耗空国库的巴士底远征是一次荣誉之行,无功而返倒是为了帝国的利益而考虑。”年轻的侍从长普尔多站在帝君的身旁,阴阳怪气地首先发难。 “闭嘴!帝国大事还轮不到你发言,保护帝君的安全才是你的责任!”陶德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反击普尔多。今天他走进议事厅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那是成群的仇敌伺机至他于死地点气味,尤其是撤走他座椅的行为让他异常震怒。 普尔多是二等公爵狄鸿萨的亲生儿子,狄鸿萨的亲信众多,在座的大臣中一半以上和他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知道狄鸿萨和陶德历来不合,这种不合不仅表现在政治上,他们的个人卫队曾经为了几十亩的土地大打出手,造成了上百人死亡的悲剧。 “好吧,我想我应该有发言权。”负责督查贵族的大臣缓缓开口,这个家伙为了讨好狄鸿萨将亲生女儿许配给了普尔多。“正如普尔多所说,阵亡近五百名狂沙勇士,消耗了三分之二的国库,这就是远征带给西亚克的礼物,陶德大人,我觉得你应该反省自己。” “我向五百名为西亚克而阵亡的勇士敬礼!”陶德微微躬身,半闭着眼睛,似乎在默默祈祷,眼睛睁开时一道愤怒的目光直视着众臣“我并不是无视勇士们的生命,但是战争就代表着流血和死亡,先帝在世时我每次出征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勇士阵亡!我要提醒各位,帝国的利益永远至高无上,疆土和荣誉需要勇士的鲜血捍卫!” “先帝在世时?你是在炫耀功勋了,在座的大臣谁不是对帝国鞠躬尽瘁?” “你们?”陶德不屑地抬头头“你们有谁比我得的战功勋章多?我一个人开辟的疆土比你们所有人还要多!” 陶德所言不虚,他有蔑视群臣的资格。 众臣都在挖空心思思量着扳倒陶德,谁也没有细想陶德为何做出了反常的言行,平时陶德绝不是倚功自傲的人。 “那我们就说说荣誉。”狄鸿萨忍耐不住,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的话才能触动年幼的帝君“巴士底是兽人和黑暗精灵聚居的地方,他们邪恶而且残暴,我们可以不去考虑勇士的阵亡和以惊人速度耗空的国库,可是荣誉呢?西亚克帝国的荣誉在哪里?就像你说的一样,帝国的荣誉需要勇士的鲜血捍卫,但你和兽人签订了停战合约,那可不是你陶德大人一个人的合约,那说明伟大的西亚克帝国向兽人妥协了!荣誉?西亚克帝国几百年的荣誉毁在了你一个人的手里!” 狄鸿萨的话马上引来了一阵喧哗,帝君咬着嘴唇凝视着陶德,目光的里的怒意渐浓。 “还有一点。”狄鸿萨挥手让众臣安静,他激动地站起身,指着陶德咆哮“国库的消耗仅仅是因为远征吗?不是那样!陶德,他作为帝国的脊梁,辜负了先帝的托付,他用金币贿赂了元素城主的儿子阿诺尔和达拉斯城邦联盟的魔导士,以谋取私利!诸位想必都知道,这一老一小全都是贪婪的色鬼,他们享受着耸人听闻的酬金,每天在都城里寻花问柳,我听说阿诺尔一次就送给了**十万金币!” “十万金币啊?它可以支付五万名普通士兵三个月的佣金,可以支付三万名骑士一个月的佣金,可以用来开垦上千公顷良田,可以让上百万西亚克人度过一个称颂帝君的狂欢夜!......” “他们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陶德厉声打断了狄鸿萨的话“如今霍肯大陆风气云涌,能够拥有元素城和魔导士的支持对西亚克不是什么坏事!” “支持?”狄鸿萨大声冷笑:“我们可以不管他们在都城里做了什么荒诞的事,请问他们为远征做出了什么贡献?没有!即便有了元素城和魔导士的陶德大人,还是率领强大的西亚克之师和巴士底签订了停战合约,你凭什么相信将来他们会竭尽全力地保护西亚克?” 陶德沉默了,阿诺尔和魔导士确实无法真正相信,但是他无法不去讨好他们,将他们供养在西亚克,即便不做任何事情,也好过帮助其他城邦或者王国。 “我提议!”狄鸿萨高举拳头,情绪激昂地高呼“我提议帝君提前执政!” “帝君提前执政!”几名大臣紧跟着站起来欢呼。 “赞美至高的帝君!”越来越多的声音混在一起。 无数的紧握的拳头让陶德眼前一花,他身体猛地晃动着,意料之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不同意!帝君还没有到帝国的法典规定的年龄,他不能执政!”陶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把众臣吓了一跳,谁也不敢想像自身难保的陶德竟然公然反对帝君登基。 帝君终于说话了,犀利的目光和生硬的口气混在一起如同杀气四溢的长剑,直指陶德“代执政大臣,你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闭嘴!”陶德的目光毫不遮拦地和帝君对视着:“你在议事厅只有旁听的权利,如果想干涉朝政要等到三年以后,如果你再说话,我会让卫兵把你赶出去!” “大胆!敢对帝君不敬,你想造反吗?”普尔多怒喝这抽出长剑,早就潜伏在议事厅四周的上百名士兵‘呼啦’一声冲进议事厅,将陶德和他的几名心腹团团围住,锋利的兵刃几乎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第288章:荣誉与忠诚(下) 突生的变故使议事厅的空气骤然紧张,上百名王宫护卫的涌入撕掉了众臣和陶德之间最后的和气,虽然这团和气如此的微薄。而年幼的帝君不做声响,无疑默许了众臣的行为。 勇士们手中的兵刃和装饰着宫殿的青铜壁雕相映成辉,散发出淡淡的冷光,似乎瞬间将偌大的空间填满了,让人无处可逃。 普尔多高举长剑护卫在帝君身边,表情狰狞,他的父亲狄鸿萨抬头盯着天花板,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是他的精心安排。众臣中有人庆幸,更多的人幸灾乐祸,在近十年的代执政期间陶德得罪了无数的豪门贵族,他们做梦都等着这一天。其中也有人露出了悲哀的表情,陶德素有‘西亚克’脊梁之称,这并不仅仅是对忠心耿耿的褒扬,更重要的是,他能够不掺杂任何情感地处理国政,在他的面前,西亚克的利益高于一切。 只有他才能使众臣俯首帖耳,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年幼的帝君怔住了,毕竟生活在王宫里的小男孩没有经历过充斥着血腥味的场面,而陶德则表现得异常平静,他微闭着眼睛,深深吐了一口气。 吐气的声音异常清晰,似乎沉睡的巨龙从梦中的醒来,用肺腑的浊气感慨着沉甸甸的无情岁月。 谁也不会真正理解陶德此时的心情,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既然帝君和众臣翻脸无情,他也就..... “乱臣贼子!”意想不到的声音如同轰雷般炸响,身穿亚麻布长袍的拿多伊挺身而起,怒睁双眼,颤抖的手指遥点着狄鸿萨大喊“陶德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鉴,你们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至帝国的利益而不顾,我......” “这不是拿多伊大人么,原来你不是个哑巴。”狄鸿萨依旧看着天花板,嘴角的冷笑如同飘落的霜雪,在宫殿的上空肆意飞扬。 狄鸿萨的话引来了一阵低声的嘲笑,谁都知道朝堂上的拿多伊大人历来就像哑巴一样从不参议朝政。西亚克先帝离世之前托付了两名代执政大臣,陶德和拿多伊。陶德战功赫赫,为人严厉苛刻,掌控着军事,财政,税收等大权,而同为代执政大臣的拿多伊只是负责诸如水利,耕种和教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拿多伊和陶德的性格截然相反,行伍出身的陶德性如烈火,做事雷厉风行,永远不会为任何事而屈服,而拿多伊恰恰相反,他做事前通常都会反复斟酌,就连一些不需关心的细节也不放过。拿多伊身为二等公爵,身无战功,性格怯懦,议论朝政时通常一言不发,所以帝国的大权完全掌握在陶德手中。 拿多伊从来不与任何人争论,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他生活简朴,穿着永远不变的灰色亚麻布长袍,谁也想不到,在风云突变的关键时刻,一向以胆小怕事闻名的他竟然是唯一支持陶德的人。 “伟大的帝君!”浑身颤抖的拿多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擦亮你的眼睛吧,陶德大人代执政的十年中兢兢业业,无论事情大小都以帝国的利益为重,相信他,只有他才能让保住帝国的明天!” 站在众臣中间的陶德挺着胸脯,如同傲立寒风中的松柏,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晶莹的老泪却在眼窝里转了一圈,留下晶莹的叹息之光,他凝重地点头,走到拿多伊的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先帝没有看错人!” “快肯定帝君的原谅吧,陶德大人,为了帝国,我恳请你屈服一次吧!”拿多伊声音变得哽咽,渴求地看着陶德,他不愿意看到西亚克的脊梁就此折断,希望陶德的妥协能换来帝君的宽恕。 “他还是个孩子,没有执政权!”陶德的话刚出口,年幼的帝君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眼睛盯着普尔多手中的长剑,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用长剑在陶德的身上狠狠地刺上几个窟窿。 叹息声再次从陶德空中发出,他摇着头无奈地对拿多伊说:“知道先帝为什么不让你指挥军队吗?因为妥协只能延缓灭亡,而不是中止!” “啪!啪!啪!”陶德猛然抬头,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有节奏地拍了几声响亮的巴掌,议事厅外马上传来了痛苦的惨叫和兵器剧烈撞击的声音。 与此同时,三名骑士从众臣中跃到陶德身边,同时释放出低级骑士斗气,牢牢地护住了他。 戎马生涯几十年,统领帝国勇士近十年,甘心为陶德赴死的勇士不在少数,他们的勇气和忠心绝对不是玩弄权术的臣子所能比拟的。 即便没有骑士护卫,区区百名普通勇士又如何能够阻挡笑傲沙场的陶德将军! “你....你要造反吗?勇士!.....”狄鸿萨吓得脸色苍白,双脚紧踩着地面,身子后仰,似乎担心自己从椅子上跌下去。 这时一名仆人气喘吁吁地从宫殿外跑了进来,趴在狄鸿萨耳边说:“大人,大事不好,公爵府被狂沙战士包围了,他们杀死了所有携带武器的男人。” “陶德!我与你势不两立!”狄鸿萨双眼圆突,怒视陶德片刻,随即转身向年幼的帝君摆到,声音带着哭腔“帝君,您要为我.....” “砰!”议事厅的大门被巨力撞开,两具插满了长箭,伤痕累累的尸体从外面抛了进去,鲜血飞溅在伪蓝色宝石玻璃上,触目惊心。 “父亲!”一身戎装的欧楠挺身走进了议事厅,不屑地环顾着众臣,大手一挥,夹杂着尘沙的成群狂沙勇士轰然冲进了议事厅,眨眼的功夫就将上百名王宫护卫放倒,惨叫声此起彼伏。 颤如寒鸡的众臣趴在地上,双手抱住了脑袋,不停哀求着,一些臣子的奴仆堆在墙角,他们是来向主人通报消息的,他们的府邸也遭遇了和狄鸿萨一样的经历。 年幼的帝君被吓傻了,好半天才缓过神,遍地的尸体,哀嚎的群臣,被沉重兵刃砸碎的大门,门外跪着一群已经投降的王宫护卫。 帝君向陶德投去了怨毒的目光,久久不散。陶德对帝君的目光刻骨铭心,帝君第一次用这种目光凝视他时,他几乎晕厥,他知道年幼的帝君恨上了他,恨他阻止了他提前执政,第二次是他远征归来,那时帝君的目光更是多了许多杀气,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杀死陶德,而不顾他为西亚克帝国作出了多少辉煌的丰功。 陶德笑了,笑得坦然而轻松,既然做出了兵变的决定他早已经料到会留下千古骂名,区区的目光又算得了什么。 帝君吓傻了,狄鸿萨吓傻了,拿多伊也不例外,他跪在地上惶恐地看着陶德,嘴唇不停颤抖:“陶德大人....你,你要干什么?” “捍卫西亚克帝国的利益!”陶德面带悲色,仰天长啸“帝国的利益至高无上!” 陶德伸手揪住了拿多伊的衣领,想要让他站起来,可是他已经被惊恐变成了一团软泥。 兵变,屠杀佞臣,挟持帝君,陶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骂名,身后的口水,在陶德看来,这一切和帝国的利益比来算不了什么,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政权落在年幼的帝君手中,小小的年龄他已经变得睚眦必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野心勃勃的狄鸿萨所控制,那时的西亚克将陷入万劫不复。 不能!陶德不能辜负先帝所托,即便成为万世罪人。 拿多伊永远无法理解陶德的行为,有人忠心于自己的主人,有人对祖国忠心不二,陶德和拿多伊都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但是拿多伊是不会转弯的愚忠,通常只能用死谏试图挽回不可逆转的大事,陶德不同,他是军人,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不负先帝所托,他宁愿留下千古骂名! 狄鸿萨目光呆滞,他知道自己完了,陶德敢发动兵变就足以说明他的决心,自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狄鸿萨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他原以为忠心耿耿的陶德也像拿多伊一样不懂得变通,为了忠诚两个字宁愿放弃权力,宁愿被处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得如此彻底。 “今天的事情任何人不许泄露,否则祸及满门!”陶德环视着吓破了胆的众臣,厉声说:“送帝君!” “遵命!”欧楠提剑向帝君走去,挡在帝君身前的普尔多晃动着长剑,犹豫不决。 “扑!”三把短斧砍在了普尔多的身上,淡薄的皮甲无法阻挡狂沙勇士沉重的利刃,他缓缓倒了下去,鲜血喷泉一样从砍断的脖子飞溅出去。 年幼的帝君被狂沙武士抬走了,他们走在门前时,陶德忽然转身,声音悲凉:“伟大的帝君,请您放心,您十六岁的生日那天将是您登基的吉日。” “我今天的所作所为.....”陶德沉吟了片刻,换了话题,和这些自私的贵族解释忠诚毫无意义,他一边大步踏出议事厅,一边沉声说:“密探来报,达拉斯城邦将发生严重的内讧,我将派阿诺尔阁下和魔导士前往,就像你们所说,西亚克的金币不能白白浪费。准备战斗吧,为帝国开拓疆土才是你们的职责!” 第289章:冬季的闪电 达拉斯城邦联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繁华喧闹的街头变得异常冷清,行人稀少,店铺的门窗紧闭,就连为了一枚铜元也会争得面红耳赤的小商贩也从集市上消失了。 达拉斯如同荒漠中废弃的城堡般荒凉,空气中还飘荡着如同瘟疫过后的死寂。 久居在达拉斯的大小城邦主像是一只只在地xue里睡醒的肥老鼠,揉着被酒色染红的双眼大声斥责忙不迭整理行囊的仆人,他们要离开达拉斯,回到不够繁华却可以保住性命的小城邦。一些胆子稍大些的居民也偷偷走出了家门,怀揣着多年来的积蓄,向城门走去,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和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产生的惶恐。 灰白相间的鸽群掠过飘扬着长条形蓝蝎军旗的城头,再也没有返回,动物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屠杀。 是的,达拉斯三个王子之间的王位争夺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一场血与火的争夺战,人性将在惨烈的战斗中被无情地践踏。 阿伦根太大意了,他公然在几十名贵族军官面前公布了杀兄噬父的决定,噩耗般的消息很快就像警钟一样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这是让很多人都无法理解的举动,阿伦根历来以诡谋著称,尤其争夺王储之位更是显示出了他超乎常人的谋略,可是现在他竟然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西塞罗同样无法理解,但是他隐约感觉到了更大的阴谋。 肯布托王子的府邸被大群的蓝蝎骑士包围,除了运送清水和蔬菜的仆人,禁止任何人进出。负责召麦克布兰奇返回国都的游骑兵很快带了短信,短信中麦克布兰奇说自己身染疟疾,暂时无法行军,康复后会尽快率领大军返回国都。 “他这是抗命!”李威斯用力挥舞着羊皮信,声音低沉“殿下猜测的没错,麦克布兰奇手握重兵就是为了争夺王位,他把我们都骗了!” “不,他只是骗了你们。”诗妃娅推着轮椅走到了窗前,让阳光照射在阿伦根的身上,这样对他身体有好处。 上次大闹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加牢固了,言语之间也比以前更亲密了,知晓了彼此的心事让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虽然他们即将制造灾难,随后面对更大的灾难。 西塞罗这会正坐在椅子上,将一长串葡萄塞进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他骗不了阿伦根殿下,现在我们就可以给他定下叛国罪,之后通告天下。” 最近的一段时间,李威斯和梅蒂斯住在了王储府,不分昼夜地为阿伦根的王位忙碌着。几十名上中层军官和上百名传令兵围绕在他们身边,出谋划策或者将一个个密令传达出去,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紧张的筹备。 急促的脚步,焦虑的目光,飞速传输出去的密信将王储府变成了达拉斯最忙碌的地方,似乎从这一刻开始,王储府取代了王宫,真正成为了达拉斯的心脏,虽然它的跳动显得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