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越来越扯淡了
攀洞鸠怒吼道:“你这个**还有什么话好说?” “让她说!”忽然间大厅内侧的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高大健壮的妇人。 攀洞鸠一看到她,气焰忽然就矮了一大半,陪笑道:“夫人不在里面休息,怎么受累上这儿来了?” 那妇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鬼叫得这么厉害,我哪里还睡得着?我刚才好像听你说,你最喜欢的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小四?” “没有,没有”攀洞鸠赶紧摇头:“没有这个话,夫人一定是听错了。夫人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最喜欢最敬重的就是你,绝没有别人!” 妇人不再理他,径直走到了朱蔚婷面前,柔声道:“妹子,你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大姐给你撑腰。” “我。。。”朱蔚婷看了姜成焕一眼,反而慢慢镇定了,心想反正已骑虎难下,索性做戏做到底吧。 她感动地叫了声“大姐”,话未出口泪珠已流了下来:“我也是迫于无奈。这个没良心的,自从成亲没多久就在外面寻花问柳、风流快活,一年三百六十天,足足有三百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影。别人只道我嫁了个好夫婿,可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处?我是有苦说不出,我们女人的命,难啦。。。” “我知道,妹子,我都知道”妇人也跟着抹了抹眼泪,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都是女人啦,大姐和你的苦是一样的。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不知好歹的臭男人!” 她转身怒目看着姜成焕:“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谁知也是个品性败坏的。我这妹子哪点配不上你?娶了这么标致的媳妇你还不知足?可见男人天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今天就要拿你开个刀,给天下女人出口恶气!” 她说着也竟然刷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薄而尖利、寒光闪闪的短刀。 朱蔚婷吓坏了,惊呼道:“不要啊!” 妇人恨恨说道:“妹子,到现在你还向着他?这样没有心肝的男人,你留着做什么?”说着手腕一抖,刀光夹着风声向姜成焕迎面呼啸而来。 姜成焕立即放开了攀洞鸠,拉紧了朱蔚婷纵身后跃。 妇人一刀落空,挥刀又上,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却是攀洞鸠挥刀架上了她的刀锋。 妇人怒喝道:“你搞什么?” 攀洞鸠也怒道:“你是非不分,怎能杀我这兄弟?要杀就该杀了那**!” 妇人更加怒了,尖声喝道:“我就要杀了那个花心下流胚,为天下女人讨个公道!” 攀洞鸠也不甘示弱:“我就要杀了那**,为天下男人争个面子!” “好,好”妇人气得脸都涨红了:“你长本事了,敢顶撞我了,今日就再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谁怕谁啊?”攀洞鸠也越发怒不可遏:“老子也忍你几十年了,今日不分出个胜负,谁都不许撤!” 他夫妻二人挥刀就上,顷刻间两团光影缠斗在一起,回旋不休。。。。。。 姜成焕沉声说了句“快走”,拉着朱蔚婷就飞身向外跑去,身后还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门外,一个喽罗拔刀冲了过来,姜成焕举手一扬,镣铐正撞在刀锋上,断为两截。他夺过腰刀,反手将这喽罗砍倒。一路上还不断的有喽罗冲出来,但姜成焕刀舞如风,又有谁能拦得住?两个人一路冲下山,直跑到离山脚很远的地方了,才停下来歇歇气。 朱蔚婷只觉得肠子都要跑断了,扶着一棵大树喘得直不起腰,要不是被他拉着跑,她早不知摔到哪条沟里去了。 姜成焕放开了她的手,直看到她平稳下来,才说了声“走吧”,接着转过身,当先向前走去。 朱蔚婷跟在他身后,看着道旁风吹长草的层层波浪,回想着今日在山上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总算是逃出来了,她长长呼了口气,却半点没有高兴的感觉。能高兴吗?这才多会儿功夫啊,他们就一个成了“**”,一个成了“花心下流胚”。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能撒谎了,除非是不得已。撒一个谎,要扯多少犊子才能圆上啊! 姜成焕没有回头,却好像在前面笑了一声。 朱蔚婷心里一跳,他笑什么?她猛然想起了她先前那深情的一吻。。。哎呀丢死人了,她脸上一阵阵发烫,大喊了一声:“喂,你站住!” 姜成焕停下了,转过身来:“怎么了?” 朱蔚婷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今天的事,你都不许告诉别人,尤其、尤其是那件事。” 姜成焕似乎很茫然,一脸懵:“哪件事?” “就是我。。。”朱蔚婷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连声说着“没事,没事”,反而跑到姜成焕前面去了。 姜成焕含笑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很温柔,但一会儿就追了上去:“哎,你认识回家的路吗?不是那边,走错啦!” 两个人正追逐着,忽然从长草丛里钻出来一个人,扑的一声跪在地上,叫着“小人给郡主请安。” 朱蔚婷倒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那人抬起头来,一张脸孔又尖又瘦,却长着长长的山羊胡子:“小人名叫来一瓶,和楚江王世子相识,曾在王府中见过郡主,所以认得。” 朱蔚婷叫了一声:“你就是来一瓶?”她突然有点生气:“你的山寨怎么被人占了去?我们。。。”她刚想说“我们约好的事”,但想起姜成焕就在旁边,便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来一瓶垂头叹气:“唉,别提了。那个苗子带了一大帮人,把我和我的兄弟痛揍了一顿,又把我关了起来。我是趁着今日山上大乱,才逃出来的。”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朱蔚婷:“我已无处可去,还望郡主、世子收留。”说着就要磕头。 朱蔚婷忙拦住他:“你先别磕”,转头望着姜成焕:“我们要带他回去吗?” 姜成焕道:“人心难测,只怕多有不便。” 朱蔚婷道:“好,我听你的。” 她正要开口拒绝,来一瓶却看着姜成焕,突然说了句:“请问阁下是姜大将军的二公子吗?” 朱蔚婷有些奇怪:“你也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