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和她早有了夫妻之实!(二弟和公爹的修罗场)
杨柳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拉住了商牍,用含泪的委屈双眼乞求的看着他,求情道:“公爹,不要!他……他是一时糊涂,公爹不要动怒……” 商牍蓦然被她拉住,又不舍得挣开,唯恐再推倒了她,只好气呼呼的收回了腿。 他就这样怒瞪着商寻桂站了片刻,才将怒火勉强压制了一些下去,忽然,他想到了前番二人手拉手进来的情景,不由得将被怒气熏红的双眼看向杨柳儿,阴冷冷的问:“此事是你的意思?” 杨柳儿一听,祸水竟引到自己身上来了?不对,这祸水好像就是她自己吧。当即忙松开了商牍的手臂,摇头不迭道:“不是我……我并不知道他竟然……” 商牍并没有听她的解释,回头看着商寻桂仍执拗的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商牍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说:“即便她答应了,如今你大哥和她仍是正头夫妻,一日没有休妻合离,她一日便是你的嫂嫂。你自幼知书达理,怎的到了如今竟混账到这个地步,你……竟要娶自己的嫂嫂,如何能说得出口?!” 商寻桂咬咬牙,终于说出了他的杀手锏:“父亲,儿子自幼读书明理,父亲又教导儿子做男人要负得起责任,当初柳儿是我去下的聘,是我娶进商家的大门,如何便不是我的妻子?” 商牍被他气的嘴唇发抖,喝道:“住口!你明知道当初是我叫你代替你大哥去下的聘,娶进来也是为着你大哥,如今你大哥与她已是拜了堂,有了夫妻之实,又要你来负什么责任?!” “我与她也有夫妻之实!”商寻桂面无惧色,冲口而出。 这句话犹如一记炸雷,将屋内三人炸得愣在当地。杨柳儿麻木的头脑更是反应了好大一会,才勉强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他他他竟在公爹面前承认了二人的jian情? 这个冲击实在太过巨大,她登时眼前一黑,一口气喘不上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商寻桂倒是无所谓,他本就行事坦荡,第一次在马车上碰到她时,第一次不小心捅进她的xiaoxue内后,他就决意负责到底了。不,说是负责也许太过严重了,毕竟她之于他,并不是需要背负的责任,而是甜蜜的赏赐。 室内寂静了一刻,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响。杨柳儿木然的回头,才发现商牍大怒之下,已经把书桌上水墨砚台等物全部扫落在地,那砚台是整块黄玉掏的,正是沉重非常。商寻桂又是跪着,那砚台正好擦着他的额角飞过,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几半。 里面的余墨全部飞溅出来,溅了他一身的墨汁,也溅了杨柳儿一裙子。杨柳儿从呆滞中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商寻桂额角已经开始往外渗出血来,不由得心惊,忙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商寻桂只是被砚台擦过,蹭破了皮rou,并不严重。倒是杨柳儿朝自己扑过来查看伤势,反让他十分窝心,他温柔一笑,朝杨柳儿说:“没事,柳儿不怕,不要紧的。” 杨柳儿眼泪簌簌下落,她一边用手绢去擦拭那血迹,一边呜咽哭道:“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商牍本正盛怒,浑身抖个不停。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和二儿子也有了苟且?她先前分明是那般恳切真诚的保证,并没有和他有过,难不成是骗了自己?抑或是,最近他们之间才有的? 他压抑不住冲出胸腔的怒火,不想却不小心打中了自己的儿子,如何不心疼?可是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去看,看到杨柳儿扑过去,他更是心中别扭,移开了目光,紧紧的咬着牙关。 商寻桂并不知道自家父亲的心路历程,只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杨柳儿温柔一笑,随即轻轻的握住她给自己擦拭伤口的手。这才看向背朝自己的父亲,低低唤道:“父亲?” 今日自己坦白了一切,可谓是破釜沉舟了。可是父亲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如果他能点头,今日自己莫说是受了个小伤,便是被他爹打断了一条腿,也是值得的。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杨柳儿此时微微冷静了下来,更是尴尬万分,既不敢转过身去面对暴怒的商牍,又不敢抬头去面对商寻桂深情无悔的目光,只好低头如坐针毡的跪着,默默垂泪而已。 “你出去。”商牍只是咬牙说了这三个字。 “可是父亲,你还没有答应我……”商寻桂坚持说道。 “我不答应。”商牍仍是咬牙回应。 “父亲……”商寻桂还是不死心。 “出去!”商牍怒喝一声,转过身来,双眼通红,嘴唇颤抖个不停。 商寻桂见状,知道今日是不成了,多说也是无益,只好又深深的叩了头,看了杨柳儿一眼,见她也是沉默低头,没有和自己交流的意思,只好起身黯然出去。 杨柳儿没听到商牍让自己走的命令,自然是一动不动,只乖乖的跪着。可是这般跪了半日,仍不见动静,只好悄悄的抬头看看。门外已是没有了商寻桂的人影,身后又是十分安静,商牍好像不存在了一般。她也不敢回头看,只是悄悄的起身,便想往外溜。 “去哪?”一声寒透骨髓的冰冷男声从身后传来。她忽然冻住,只能僵硬的转过身,朝他勉强一福身,诺诺道:“我……我……” 我了半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低头瑟缩的站着。 商牍迈动长腿,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面上怒极反笑,带着要吃人的神色问:“何时的事?” 杨柳儿飞快的抬头扫了一眼他要杀人的脸色,心下更是一阵战栗,只能哆嗦着嘴唇说:“什……什么……什么何时的……” 商牍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长臂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脸颊,逼她抬头看向自己的脸,恶狠狠的问:“说!你和他,是何时有的?不要逼我再问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