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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自己住的小区。她家客厅阳台望江,那栋在夜空里闪烁星火的,其中有一户就是她家。突然之间,许多孩童单独在家的事故案件汹涌涌进她的脑内。她又转回头,看已经跑开一段距离的丈夫。没事的,他平日也有夜跑的习惯,来回就一个小时,很快就会回家的。姚菲安慰着自己。最终姚菲还是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跑。“吱——boss,欧太已经返回了。”“找人跟着。”“好的,她回到家了我会给您汇报。”“不用汇报了,但之后这段时间无论她去哪里都让人跟着,我不想再有她突然出现在大喜附近的事情发生。”“好的,明白了。”欧晏落朝着五彩斑斓的跨江大桥跑去,一般他会跑到桥底再折返。口袋里还装着与春月联络用的手机,安静的,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身体开始出汗了,但他内心的烦躁还没有散开。今晚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没有一丝风,路边绿化带的树叶纹丝不动,江面投影着虚幻光影。欧晏落接近桥底时慢慢降速,掏出手机,想给那只野猫打个电话。拇指在拨号键上半悬许久,欧晏落心里装着事,一时没留意到,从大桥旁的行人楼梯走下一个大叔。大叔地中海,戴口罩,看上去五十来岁,身穿翻领恤衫和短裤,脚踩一双牛皮凉鞋,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大脑先响起了警报,欧晏落眼角瞥见,迎面而来的男人朝着他举起了手里的报纸。危——险——危——险——有——危——险——脑内铃声大作,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那卷起的报纸里,藏着手枪。对方敢在街上动手,应该装了消声器。这个距离太短了,他就算这个时候躲闪开,也有30%的几率会被打中手臂或肩膀。来不及再计算,本能驱使下,欧晏落的脚已经自动动了起来。咻——有什么划破了凝滞的空气,比从消声器里射出子弹的声音要小许多。欧晏落成功闪出那人的射击路线,他马上知道了,他手下的人比这殺手动作更快。抬眸一看,那殺手此时眼珠暴睁,手脚发颤得像狂风落叶,连手中的报纸都快要握不紧了。有三名夜跑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从欧晏落身后飞快跑上来。一人很快扶住要倒下的大叔,顺手拔掉射在他颈部大动脉上的麻药针。一人蹲在旁边,摸出手机,语气紧张地说自己来打120。一人佯装惊恐,身体却无声无息挡在欧晏落身前,低声对他说:“这里交给我们,欧生您回去吧。”桥上还有一名护卫,检查了左右无人,背起相机准备离开,没人知道刚才射中殺手的麻药针,是从他手中的长焦镜头里发射出的。欧晏落睥睨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把手中的诺基亚手机握得嘎吱响。后面护卫要做的事情他清楚。说要打120的护卫会叫来假的救护车,车上会下来假的医生和护士。自然都是黑鲸的人,他们会将意图殺他的这个男人抬上白车,直接送到审问室关起来。“留活口,明日我自己审。”欧晏落留下毫无温度的一句话,转身返回。057打屁股春月推门走进大喜,今日羊城高温,她出了身薄汗,店内充足的冷气让她瞬间舒适。收银台的良伯正打着算盘,春月随意打了声招呼,准备直接上楼。良伯头也不抬地唤住她:“欧生今日心情不好,建议你别上楼。”春月拉了声长长的“哦——”,踏上楼梯。刚从巷子进来,她已经察觉到老巢的防御等级提升了,稍微高一些的居民楼里都藏有狙击手。范围也扩大不少,从茶餐厅走过来,一路都有望天望地、耳里戴着隐藏式耳机的后勤护卫。嘻嘻,看来昨晚她的老板遇上糟心事了。春月想象着欧晏落额头有乌云笼罩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她最乐意看到这男人不受控的模样。三楼办公室门口伫着俩黑衣男子,其中一个是生面孔,人高马大,理着短寸。他以为春月是来大喜买货的客人,不知情误闯禁区,也没想良伯怎么会放任客人上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她,低声喝道:“这里是私人地方,麻烦您马上离开。”另一个护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但还是温馨提醒新人:“傻佬,最好别碰到她一根毛发,如果你不想以后脸上多一道刀疤的话。”新人还没来得及消化前辈的话,眼前已经闪过一抹银光!他急忙后退闪躲,那刀尖就在堪堪从他鼻梁前划过。要是再晚个零点几秒,他怕是要瞎了一只眼睛。他心有余悸,呼吸声渐粗,死盯着面前手握匕首做防卫姿势的女人。西洋古董壁灯的昏黄光线,穿过松石绿的玻璃灯罩,映在她鼻梁上普通平凡的黑框眼镜上,镜片反光,看不清她的眼神。可那眼里散出殺意是能让人切身感受到的。这位是黑鲸的人。高大的男人后退到门边,双手背在身后,很识相地道了声:“抱歉。”春月慢慢收起匕首,站直身,眼里切换成耐人寻味的打量,笑笑:“比起某些新人,你倒是个有礼貌的,代号叫什么?”“我还没挑名字,编号4009。”“刚毕业?”春月当着两人的面撩起裙摆,把刀子别在大腿上的绑带处。“对的。”裙摆放下,春月走到大门前,挑起眼角看他,娇声鼓励道:“那实习期加油哦。”“……谢、谢谢。”新人撇开眼,脸颊微烫,有些结巴。“进来。”这次春月还没敲门,门内已经传来欧晏落的声音。她咬住唇抑制自己的笑意,推门入内。两片门板紧紧阖上时,那编号4409的新人才吁了口气,忍不住问身边的前辈:“哥,这位是?”“黑鲸里能直接找上boss的女人就那伶仃几个个,你自己想想她是谁?”男人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嘘,等下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要忍住。”屋内灯光幽暗,欧晏落没在大班桌旁,而是在酒柜旁的沙发上坐着,伏身前倾,手肘撑膝,银白衬衫扣子有好几颗没系,敞露着大半片胸肌。他刚洗完澡,湿透的黑发没有擦干,往后梳得随意且狂野,发尾滴水,像只被雨水淋湿毛发的黑豹。左手指间夹着雪茄,薄薄的烟雾缭绕在他身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