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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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主灰阎的宅邸里，黑主优姬一言不发的看着锥生零为她包装伤口。 锥生零察觉她的沉默，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 白色的纱布缠绕在手臂上，黑主优姬却并不觉痛。 黑主优姬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锥生零点头：“你还知道你做错了？” 黑主优姬丧气的垂下头：“我也想为零做点事啊……” 玖兰枢用不赞同的语气道：“你太冲动了，优姬。” 黑主优姬闻言头垂的更低：“对不起，零。” 锥生零蹲下身来，与黑主优姬对视：“不必和我道歉，也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事，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优姬。” 黑主优姬看着眼前的那双紫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够。”黑主优姬，仿佛要立下誓言般，说道：“我还能做更多的事，我会变得更厉害，总有一天，我会像枢学长那样站在你身边。” 锥生零敲了下黑主优姬的额头，无奈笑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你和玖兰枢比什么？” 黑主优姬执拗的道：“我没开玩笑，我一定会的！” 锥生零不由愣神，恍惚间总觉得黑主优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黑主优姬已经快速的成长起来，明明外表和从前没什么不同，言行举止间却已经有了从前没有的坚定果断。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女生了。 黑主优姬握住锥生零的手，脸上绽出笑容。 站在旁边的玖兰枢的目光在黑主优姬和锥生零身上游移了一阵，还是忍耐住了拉开两人的冲动。 真糟糕。 玖兰枢心下暗暗感叹，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一天他会和自己的亲生meimei抢人。 黑主优姬的笑容格外灿烂，锥生零对着那个笑容，再也没能说出否定的话。 黑主优姬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尽管她前进的很缓慢，方式也草率莽撞，但她的确正在一点点变的可靠起来。 锥生零只觉得刚刚因锥生一缕而消沉的情绪正在随着他的呼吸慢慢从身体里飘散出来。 他身边还有很多人，他不能因此停滞不前。 略显忧郁的气氛终于一扫而空。 锥生零回握住黑主优姬的手，表情柔和下来：“那么一起努力吧？” 黑主优姬用力点头：“嗯！” 包好黑主优姬的伤口，锥生零将她送回房间门口：“伤口不要碰水，好好休息。” 说完锥生零对身旁的玖兰枢道：“我们回去吧？” 正待走时，走廊拐角的房间突然发出东西碰撞的声音，锥生零疑惑道：“理事长不是不在吗？” “……”黑主优姬犹豫了一瞬，还是说出实情：“夜刈先生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在他们从猎人协会回来后，锥生零便没在见过夜刈十牙。 他还以为夜刈十牙已经走了。 锥生零不明显的瞥了一眼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向外走的脚步挺住。 玖兰枢笑问道：“要不要去见一面？” “……” 银发少年站定半晌，最后回答玖兰枢的，是锥生零拐去那个房间的背影。 玖兰枢眼神温柔的看着锥生零的背影，随后对黑主优姬道：“那我先离开了，优姬。” “好。” 锥生零站在夜刈十牙门前，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 几秒后，夜刈十牙气势凛凛的打开门。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敲个门都要这么磨磨蹭蹭！” 锥生零像是从前在夜刈十牙面前做错事一样 ，低着头承认错误：“师父。” 夜刈十牙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锥生零进去。 “那个女人你见过了？还有一缕。” “嗯。” 夜刈十牙环胸站在桌前，沉默许久才道：“……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你们感情就很好。” “……” “……真是世事难料。” 夜刈十牙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现在的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吸血鬼？还是吸血鬼猎人？” “……” 夜刈十牙举起枪：“已经堕落成吸血鬼了？那你做好要死在我手里的准备了吗？” 锥生零静静的看着夜刈十牙，沉声道：“以师父的枪法，有心想杀我的话在理事长宅邸里就可以解决了，那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会射偏？” 举着枪的手一顿，夜刈十牙放下枪，扶额道：“真是的……你到底有没有铭记于心啊？为了补偿失去右眼的我，你绝不会让我后悔救你……那一天可是你自己明确的立下这个誓约的，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还记得你是个猎人吗？” “师父。”锥生零一字一句坚定道：“无论我是什么，吸血鬼也好，人类也好，我永远都是一名吸血鬼猎人。” “直到我死也不会变。” 夜刈十牙向锥生零看去。 昏暗的房间里，这对名义上已经是敌人的师徒，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良久，夜刈十牙撇嘴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要投奔那个什么纯血种了！” 锥生零问道：“所以您是特意来黑主学院……？” 夜刈十牙如同从前一样揉了揉锥生零的头发，坦然道：“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来敲打敲打你……不过，一名本身是吸血鬼的猎人也不是那么好当，这可是一条满是荆棘的路。” “别想逃走啊，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