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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慰被抓包前奏

    这句话很短,用词也不好,什么叫“我们这种人”呢,像是用来形容烂人的,再细究下去,会品出无可奈何烂比烂的感觉。

    但从陈楚航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可以正常的去想,他很早就知道。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学校强制学生自愿补习,遭到大量没甚效果的举报,但民愤愈演愈烈,校领导便以一场露天电影活动为补习收尾,播的是阿甘正传。

    李愿简看了一点儿就意识到,啊,那个似傻非傻的阿甘和陈楚航真像。

    他告诉了陈楚航,她偏头看了看大屏幕,立刻回头来说简住嘴,哪里像。李愿简不可置信地瞪了她一眼,有点恼地转过头去看电影,结果看到了一座坟,珍妮的坟。

    于是李愿简现在也能懂她的意思,心脏为之骤停了一秒。

    但他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选哪个词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他高兴得要命,感激到想呜呜哭,又觉得高兴是一种自私卑劣的情感,羞愧得想用上牙磋磨下唇。

    所以他最好是能沉默地吻陈楚航干燥的嘴唇,把她一点点舔湿润,这样她便可以自行理解,可以解读成他的兴奋,也可以解读成是他在用自己作补偿,而且对他来说,补偿陈楚航就是对他的安慰和奖赏。

    嗯,索吻诶,这是可以说的吗···

    李愿简这边陷入了羞涩狂热地幻想中,身体一阵阵发紧···

    结果那边突然来一句暴躁低语:“不是,你神经病啊!”

    李愿简:?!

    回过神来的陈楚航:!

    “不是,我不是说简,那个,这边有人,哎我说不清楚刚刚的情况,”陈楚航语无伦次了一阵,最终平静接受了现实:

    “我错了!”

    李愿简:···

    随后,她顾不上语速飞快:“简不说话的话那就跳过你这件事吧,我这边有更着急的事儿告诉你,你中途别打断我,我···”

    然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说了句抱歉待会微信打字联系吧,啪,挂了。

    李愿简:···

    直至手机熄屏,李愿简都还是懵的。

    他,他还没感动完呢···

    好吧,正事要紧,李愿简面无表情毙掉了自己萌动的春心,呵,决定了,这段时间他要做个冷酷男人。

    让他回忆回忆她刚刚说了什么大事儿,第一件事是他妈被她亲手处理掉了,第二件事是他当初被拐进去的卖yin窝点就在她家附近,哦哟好大的事呀,这狗东西打断他就为了说这个!

    他气得都有点想发笑,不过顾念到又哭又笑成何体统,才硬生生憋了回去。但他真的气,如果陈楚航就在他手边,他绝对会用食指把她脑门戳出个大洞来。

    她不就是觉得他会生气,特来请罪嘛!

    是,“恋人杀母”这种事儿听起来就很血海深仇。但她个狗东西难道会不知道他和他妈有屁感情?陈楚航对他妈的尊敬都比他对他妈的多!初中的时候,他看见他妈都要绕道走嫌晦气,陈楚航还要热脸贴冷屁股打招呼,说声阿姨好。

    而且,她动手必有理由,至于理由···李愿简猜测过无数次哈哈。裴子年肯定也是花钱从他妈那里知道的他有个女性初恋,哈,这人死之前还要给儿子添堵,可真是个好妈。

    所以他怎会为世界上少了一个仇人而生气?他反而还生自己的气,因为自己的缘故,陈楚航又为他犯罪了。

    当然,他最气的是她说第二件事的时候语气有些痛苦,“你知道我是异种的时候,有没有幻想过异种可能有一些特殊能力,如果当年我用那种能力去找你,说不定就能找到?”

    噢,她在害怕和愧疚。

    他没有想过。

    知道她是异种的时候,他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异种?噢,但说得通。”随后,她在李愿简心中的古怪形象消减了大半。怨不得他把自己的早恋对象想得怪模怪样啊,第一次去她家时,他发现她家厨房燃气灶积了一两厘米的灰,没有锅碗瓢盆。而陈楚航说她从不在外面吃饭,小超市老板说她才买过蔬果生rou,难不成她生吃生rou···

    话说回来,总之,他想没想过不重要,可气的是她反倒陷进痛苦无法自拔了。

    明明她自己才说过“他们这种人可千万别互相怨恨”诶!

    她那时候还没长大,能力一定不强吧,爸妈估计也是因进化院的原因消失掉,所以性格是那般谨慎胆小,他被拐的时候,她肯定犹豫过吧,能犹豫就已经不错啦,只是阴暗面就在那一瞬间猝不及防窜出来咬了她一口,就像他会在绝望中被咬住一样,一个错误的瞬间思想会发展成一个行为,然后导致糟糕的结果。所以为何要去怨恨?

    若她自己还在那儿纠结“李愿简知道我没有拼尽全力会不会怪罪”之类的,可就是典型的言行不一前后矛盾外加双标了诶——虽然她是对他宽厚,对自己严苛。

    而且,还会让他俩的情感堕落成“一个人犯了错,另一个人也犯了错,那就正好抵消,两个懦弱、没底线、不专一的烂人谁都没资格指责谁,凑在一起差不多得了”的庸俗计算。

    这不对!他俩只是意识到纠结过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俩还爱着,还没能在一起,还想一直在一起。

    多畅想以后吧。

    李愿简把被子裹在身上,在床上打了个滚。

    那他便随意想了。

    被子好软,而且是陈楚航睡过的,对,陈楚航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于是这一想,他就无可遏制地滑向了那方面。

    嗯···想要陈楚航抱抱他,亲他,最好能caocao他。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簇火噌地烧遍脸颊,蔓延到耳根了。

    天呐他怎么可以是随时随地发情的人!

    肯定是禁欲了有一段时间的缘故!他不是上赶着要去接客——那只会让他觉得无比恶心,他是指,以往为保持身价被金铭暂停接客的时候,他会每天自、慰···而自见到陈楚航起他整日提心吊胆,再没心思去自慰了···

    不,不可以这么yin荡···李愿简咬着下唇拼命甩头,想要把凝结起来的情欲绞碎。

    物理手段无效,他便开始胡思乱想分散自己注意力。话说,陈楚航好像说了三件事吧,最后一件是是什么来着···

    李愿简发情的心思顿时散了。

    她说,有个叫屋十造的同类缠上了她,那方面的缠上。

    她深知他的苦难是由男男女女那档子事儿开始的,所以她绝不会乱说,能说出口,一定是有十足证据——证据是什么!

    那异类表白了?!

    它可不是人诶,示爱应该不会说“请和我交往吧”,那莫非是说,和它交,交配?!

    交配?!处于发情期欲求不满的李愿简要炸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他还从来没跟陈楚航说过这种话呢!发sao发到后面流水都得含恨装睡,它竟然敢!

    和他眼光一样差的生物为什么有第二个啊,她那张脸不笑就是性冷淡,一笑就把人尬到萎,连撒娇卖痴都得战战兢兢的,她哪里好了!

    啊啊啊啊,它是雄的还是雌的?雌的他倒不怕了,那若是雄的···

    李愿简不由自主回想起金铭、裴子年那种雄性提到他喜欢一个女性时的表情,是一种不屑一顾甚至充满了暧昧幻想意味的笑,尤其是裴子年。在他眼里,男妓找了个女恋人意味着他能一次玩两个娼妓,一边cao李愿简,一边cao陈楚航。

    雄性,他讨厌雄性,李愿简死死捏住了床单,不可避免地想到一种荒谬画面——他想骑乘的老公被兽骑。

    !

    天,他会发疯的···

    李愿简急了,抓起手机就要发消息去问个清楚,突然想起她说那异类叫屋十造,而且他和那异类见过面。

    屋十造?李愿简喃喃着这个名字坐了回去。屋十造,莫不是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人!

    可屋十造,不是跟进化院有牵连吗!

    李愿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发消息追问她是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手一直抖,把寥寥几个字打得七零八落,错字一堆。

    他俩究竟是怎么遇上的?若是那个屋十造有意为之,是否说明进化院已经盯上了陈楚航?

    ···

    叮——

    手机震动带来的麻感把李愿简拉了回来,他连忙用手揩去不知什么时候滴到屏幕上的泪,点开消息。

    陈楚航回到:“谢谢简的关心,我知道这件事。目前我并无生命危险,屋十造和进化院并不是一条心。”

    安心了。

    李愿简捶了捶隐痛的胸口给自己顺气,从床头柜上抽两张纸擦泪。把纸团扔进垃圾篓后他也冷静下来了,略略捋了一下现状,明白了个大概。

    屋十造喜欢陈楚航所以未将她的存在报告给进化院,而杀他灭口也会暴露有条异类在进化院附近的事实,毕竟只有异类才能杀死异类把。

    也就是说,陈楚航只能稳住他。

    李愿简想了解他们俩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发消息前再三斟酌用词,尽量向陈楚航表明自己相信她的态度。

    陈楚航回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拒绝他!!!但他以发疯威胁我!!!他知道你的存在还往我身边凑!!!不过你放心,他好像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说他还蛮喜欢你的。我当时听见这句话更崩溃了,以为他说的反话!!!但他身上没有类似杀气的气味,说明他没说谎。我不太能理解他。他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

    李愿简被满屏感叹号花了眼。嗯,陈楚航确实快要崩溃了,她的语气看起来就非常饱满。

    他这边也能证明屋十造说的不是假话,屋十造当时不仅收敛了敌意甚至是杀意,还间接说出了李愿简想知道的事。

    又来了一个他们不得不勉力稳住的对象啊。

    算了,那就只能相信陈楚航的性冷淡能挡住一切妖魔鬼怪了。

    或者,李愿简的眼神冷了下去,或者找个机会做掉屋十造。平衡和互相限制的关系可不能越建越多,若是线太多,反而会织成一张网,网住处在中心的他们。

    李愿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建议自己多往好的方面想。

    哈,好的方面,能有什么好的方面。

    哦,有。屋十造是个比他还阴丽的男人,不可能像裴子年那样因生来是雄性就妄想cao弄雌性,他老公的清白能保住。

    等等!

    李愿简浑身一颤。谁说雄性就只能对雌性产生那种意思的,虽然是野兽,但也不是不可能会像人类一样产生其他欲望吧。

    万一屋十造颠倒了取向,想要雌伏于陈楚航之下,跟他一样呢?

    李愿简又炸了。

    这叫什么事,他老公被别人肖想成老公,但他老公还不知道他把她当老公!

    “我想做楚航你的妻子”,这句话他还不敢说呢···

    叮——

    “我只爱简。”

    陈楚航最后发来的这两条消息短短几个字:“我也只和简zuoai。”

    !

    她说什、什么?

    腾地一声,李愿简只觉得他整个人,从眼下到耳根,从胸口到逼心,都烧起来了···

    想zuoai。

    想要以被陈楚航cao的方式zuoai。

    最重要的是,想要叫陈楚航老公,一边zuoai。

    “唔——”

    李愿简捂着脸发出一声低喘,难耐地扭动臀部,带动膝盖一点点,他是跪坐的姿态,大腿分得很开,不并紧的话,那处逐渐潮湿的地方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只能绞紧再绞紧,一只脚都搭上了另一只脚的脚掌,整个人像一把锁。

    不可以发情,不可以发情,他卖屁股惹上的一身sao还等着处理呢!虽说裴子年的事儿说给她听了,但不代表他想让她劳心这件事,陈楚航已经够累了,提到屋十造的时候满是疲惫。所以他现在应当做的事儿是想想如何同裴子年周旋,如何挖到金铭背后的人。

    ——但这是陈楚航先诱骗的他诶。

    “楚航,陈楚航···”李愿简轻轻唤出这个占据他心神的名字,但总觉得还不够,气流呼出时让唇齿热热的,痒痒的,仿佛在鼓动它们说出另一个词:“老公,老公,楚航,唔,老公!”

    不是在心里暗暗念叨,而是切切实实说出那个词,像是突破了某种禁忌,他心里一颤,藏在内裤下的隐秘之xue微不可见地收缩了一下。

    “唔,”他一头突进被窝里,在黑暗里对话幻想中的陈楚航,像假模假样装狠的幼猫:“你,不可以反驳!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我就凶你!”

    藏在被窝里的眼睛稍稍暗了一点,但仍闪着朦胧的光:“但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会说什么,我爱你,陈楚航唔···”

    说完,他又陷入了意乱情迷般的沉默,迷蒙地喃喃道:“楚航啊,你从小到大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他总是陷入各式各样的rou色事件里,总是被侵犯的那一方,所以陈楚航有细想过他性取向的事吗?莫非是被一男一女的大总体掩盖了里边的细节?可上次两人亲吻的时候,是陈楚航在主导吧,看到他那被改造雌化过的前胸也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还主动亲吻,那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如果他没装睡打断她,她接下去打算怎么做啊?

    好害怕,好想知道,陈楚航爱他是纸牌那既定已知的背面,但她的想法又是那藏起来的花色,他好想解谜。

    不仅仅是为了满足rou欲——如果陈楚航不喜欢cao他,他可以自己解决,她若是害怕他rou欲深重而出轨,他可以戴上贞cao锁。

    他只是想解通过谜得到正确的方式,以吃掉陈楚航。

    对,他想要完全占有陈楚航。

    “楚航是我的···”

    陈楚航肯定是他的,可他俩还没发生那种具有强烈排他性、独占意味的激烈性爱,他敏感的本能总会驱使他在肯定中挑不确定,精神的独占有了,rou体也不能缺,只有吃掉陈楚航并被陈楚航吃掉,他才能安心。

    这样想着,后xue越发激动,小口自空虚张开的状态狠狠一缩,仿佛吞入了想要吃到的东西,李愿简腰肢一酸,忍不住浪叫出声:“哈啊——”

    好想被陈楚航,不,被老公cao啊,在她明说之前,可不可以幻想一次呢···等李愿简回过神来时,湿了一大片的内裤被扒了下来,藏在床头柜最下层的假阳具已经破开娇嫩的xue口了。

    “啊!”李愿简似是被烧红的炭火灼伤了一般,大叫了一声。惊魂未定地喘息几口,喘到后xue跟上呼吸节奏一起大张大合后,他难耐地呜咽了一声,闭上眼颤巍巍道:“呜,老公干进来了,好喜欢。求老公狠狠cao我好不好···”

    擅自替陈楚航说好,他摸到假阳具底部,将cao纵钮一推到底直达顶峰。

    “老公!”他瞪大眼睛尖叫出声,由于xue内的感觉太强烈,说出的话都是气音。

    比实声尖叫更色情。

    机械疯狂cao弄的嗡嗡声瞬间响彻整个简陋房间,自我幻想出来的被陈楚航塞满的快感像是要劈开整个肠道,李愿简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上半身完全软在被窝里,自己掀开自己衣摆,左右两手各拢住一边微微隆起的莹白乳rou疯狂揉弄,屁股不自觉越抬越高,恨不能让自己完全掌握在虚幻的她手里,往左、往右、往上、往下都逃不开她的jiba,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后xue被干的噗噗声,和他意乱情迷的媚叫。

    除了哦啊哦啊的叫之外他不会说什么yin话,但他之后一定努力学,这样他就能听见陈楚航对他的回应,还可以看见她为他的荤话混乱失狂的样子。

    老公,老公,对他说些什么呀,可以说他sao逼里水很多像泡温泉一样,比如说他的奶子很嫩很好捏···

    叮叮叮——

    “啊!”李愿简被吓了一大跳,连忙直起身来,“谁?”

    他泪眼迷蒙根本看不清来电人,但肯定不是陈楚航,她顾忌那该死的屋十造只会发微信。

    但糟糕的是,来电人正是陈楚航。

    更糟的是,手机比泥鳅还滑溜,从他手中滑下去时被碰到了接听键。

    老公的声音,他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