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局长。”李恣意在心里冒汗。 “回来了。” 副局好像叹了口气。 “秦队通知开会，您要来吗。” “不了。”副局嘴角动了动，他的眼角似乎有增加了条褶子。 “适当的娱乐是允许的，但不能太过火。” 地上为什么没有洞啊。 “我明白。”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绝对不是凶手。” 副局实在不能继续看她，转了头：“你没那么勤快。” 杀人藏水底，不是短时间能做完，也不轻松。 副局和秦栎从心底一致认为李恣意做不了这种费时费力的事。 李恣意：“……” 行吧，没把她带进审讯室就行。 不然也太丢人了。 这次开会比以往要严肃的多，连续作案在他们三线城市已经不是一般事，要再来一起那就称得上连环杀人。 “……根据安排，现在成立专案组，分局会派过来两人，我们出四个人，共六人，会需要其他人辅助，以及大家有任何发现找专案组成员。宁涛、宋翊、郑可可留下，散会。” 李恣意冲着没反应过来的小可点头。 “好好干。” 三人目送着她出去，然后齐齐看向秦栎。 “她自己还有一堆事没完成，小可你也到出师的时候。” “是。”小可趁他转身悄悄问小宋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小宋点头：“秦队开会前让我叫恣意姐来着。唉，我以前跟着恣意姐时秦队就不太喜欢她，这两年都看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恣意姐干了啥。” “说什么呢。”秦栎轻拍了下白板，“我现在分配任务，有什么不满下来说。” 本来李恣意的级别不是能代理队长的，但她待的时间久，所以秦栎的部分工作默认分给了她。 秦栎说她还有一堆事不是随意说，是真事多，杂七杂八不能一时处理干净的那种。 适合摸鱼。 现在不适合了。 发呆都是一种奢侈。 这不得周末约两场。 秦栎算了。李恣意一开始就知道跟自己同事搞没有好果子，真是脑抽了。 好久没见唐未阑。 打个电话问问。 “听说今阳出了连环杀人案？” “还没呢。”李恣意把免提打开放在桌子上。 还以为他在今阳。 “你还没学习回来吗。” “前阵子老师生病了，推后一周。” 李恣意遗憾：“我有些想你呢。” 她现在不敢出去找猎物，万一再惹点事她位子就不保了。 不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人鱼港发生的事，那距找人也就更远一步。 人鱼港……jiejie她怎么会这么杀人…… 李恣意走了神。 “恣意？”唐未阑低沉的嗓音穿来。 “啊怎么了，我刚刚在看工作群消息。” “我明天回来。” 李恣意一喜，她说：“可以吗，会不会不方便。” “来回一个小时，没什么不方便，正好我有也很久没回家了。” “未阑，你真好，你就像我的贴心小狗。” 唐未阑轻轻一笑：“说什么呢。” “就是很喜欢你的意思呀。” “我现在订票，先挂了。还有一点多余的话，虽然你是警局的人，但还是注意安全。” “嗯嗯，我没有参与这个人鱼专案组。” 因为跟人鱼关联太大了，私底下他们都叫人鱼专案组。 “平时也是。” 李恣意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一下：“好，你也是。” 挂掉后李恣意立刻打给阮诤闲，她是一分都没耽误。 明天唐未阑，后天阮诤闲。 阮诤闲乖乖叫道：“jiejie。” “我的小宝贝在干什么呢。” “本来回家了，我妈让我别老待在家里，所以我现在跟同学来爬山了。” “这个点吗。” “嗯，我们刚下来，在一家农家乐吃饭，住一晚，明天换条路走。” 李恣意直接问：“后天有空吗。” “你也要爬山吗。” “哈哈哈不是啦，我这两天走街串巷，足够运动量。我是想问你后天要不要来我家帮我收拾房间，我最近都没空整理呢。” “我有空，我可以帮你。”阮诤闲小声说，他那边的欢笑声都要压过他的声音了。 “那我们约好了，行，你玩吧。” 嘿嘿，丰富的周末。 “叮叮” 谁回电话啊。 屏幕上两个大字：秦栎。 她瞬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周五晚上好，秦栎。”提醒一下她秦队她该休了。 “调个班，明天来上班。” 李恣意非常不爽：“我又不是你们专案组的，少拿我给你写报告，我明天还有安排呢。” 秦栎非常平静：“打扰到你和你前男友了吗，那真抱歉。但是明天你真得来，小可一个人出市你也不放心吧。” 李恣意：“她出什么市，让人小姑娘干嘛。” “在隔壁市也发生过一起水底藏尸的疑案，人手实在不够，李恣意我也不想周五晚上了还来拜托你。” “知道了，还有少提什么已经没关系的前男友，你别瞎说我的私生活。” 李恣意皱眉，只好给唐未阑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周天回，她明天要上班。 唐未阑很快回了OK。 她看着界面，陷入幻想。 为什么不一起，三个人一起也不错吧。 “没有有关消息就尽早回来。” “知道了，秦队。”李恣意懒散道。 “是，秦队。” 小可背起包在警局外问李恣意怎么只拿了一个小挎包。 “今天就回来了，你要不把准备过夜的东西放工位上。” “今天？” “我查过那个水底藏尸案了，两个差别很大。” 小可回头犹豫一下，听话的去把东西放回去。 因为秦栎说全给报销，李恣意便叫了专车。 “咱俩轮流休息，车程一个多小时。” 小可摆手：“我不困师父，你休息吧，我给咱看导航。” 李恣意自然不跟她客气。 她睡了二十来分钟，做了个噩梦。 明明梦里是唐未阑和阮诤闲，结果突然脸就换成秦栎。 两个秦大队长问她如何，有另外两个人舒服吗。 真特么吓人啊。 李恣意醒来后无语看向窗外。秋收已经过了。 坐在副驾驶的小可转头看她。 师父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 缓了会李恣意才有些忘记噩梦的真实感。 到了目的地，李恣意给司机交待完带着小可朝发现尸体的河流走。 这里很荒，两年前有工厂在这里，后来政策改革工厂迁走，就没人在这附近住了。 不过水嘛，没人管，以前还被倒污水，特别脏。跟李恣意查到的一样。 人鱼不可能下这水。 小可跟在她后面。 “师父，这车费很贵吧。”她才反应过来。 “怕什么，超出的咱秦队给报销。” “哦。” 李恣意问她这里能看出什么来。 “没有人鱼港的大，也很脏。” “你愿意下这样的水去藏尸吗。” 小可摇了好几下头。 “真不明白秦栎怎么想的，这个案子明明是嫌疑人将水泥墩子绑在受害者身上沉下去的，然后泥沙被扬起来，恰逢工厂有人失踪才会查到这里。” 这两起案件唯一相似点就是死的都不是好人。 “这是沉入水底，而不是向咱们那潜入水底把人绑着。”李恣意说，“十一点了，走，去市里吃午饭，再去派出所走个流程说咱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