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生番外嘘(简简单单标标准准汁繁液茂强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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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生番外·嘘 李响早就答应帮高启强搞定小盛北海读书的事儿了,但高启盛拒绝了,他本来就想好的是要自己考的。 以至于高启盛真的就自己搞了套房,出去备考念书了。除了逢年过节重大事件,他真就不回家了。 也没多和周围人解释。 高启盛和他哥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和你住一块儿,别说五更起了,你在家的时候几把就没闲着,还怎么读书。” “说得我像是个种马一样。” “原来你不是哦,高启强。” “那不是还有你嫂子……” “还有你欣欣,还有老默,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能发情……得了吧,你不会觉得你们在隔壁干得昏天黑地,我还能在这边给张三李四判案呢吧。” 高启盛倒也不能和他说,比起根本不相见,看得到吃不到会更寂寞的,那样他的花孔雀哥哥会把屏开上天的。 高启强没多说什么,但明眼人都知道咱强哥可是一肚子的气,可亲兄弟哪有不打打闹闹的,大家也就都小心点不去触高启强的霉头罢了。 以至于出成绩的那天,连龙虎兄弟和黄瑶都打电话去问到了结果,高启强还假装没事人一样在书房里泡陈皮。 只是陈书婷站在他门口站了半个钟他都没发现。陈书婷看起来高启强是云淡风轻在读书,她知道这人现在难受着,他自信他弟弟读书不会输给别人,但也正是如此,弟弟要离开他了。 所以高启强今天读的这一本书讲了一个燃烧的孩子的故事。 死去了孩子的父亲为孩子设立了一个灵堂,雇了一个看守。 守灵夜,父亲梦见灼烧的少年在问他:“爸爸,你难道没看到我被点着了吗?” 惊醒的父亲跑去看灵堂,看守睡着了,灵烛倒塌引燃了裹尸布,他亲爱的孩子真的在燃烧。 寻常人都以为这个故事说的是因为父亲的身体察觉到了火灾,所以这个梦连接了梦和现实。高启强却能理解,叫醒父亲的不是灵堂的火焰,而是他自己对死去儿子的亏欠。 梦里燃烧的孩子,不是灵堂里的尸体,而是那个父亲永远也没办法找回的儿子…… “爸爸,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我被点着了吗?” 只是梦呓,但父亲在梦里梦到的真实其实是—— “爸爸,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去呢?” 梦才是那位父亲想要逃避的真实,于是他从地狱一样的梦里醒来。 就像是那些年,他一身鱼腥味的时候,高启盛总和他说在学校很好,钱够花,所有的朋友都和他关系好,老师也器重他。 用鱼腥遮盖自己血腥味的男人,以为远离罪孽就能假装正常,也便假装不知道那些沉甸甸的真相。小盛总是被人说家里臭卖鱼的,甚至连邻居之类的人也以他们家里的贫穷和臭名声奚落他。 而现在,弟弟为了考试而远离他。 大概也只是梦的表面,梦的谜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这样贪得无厌的人,即使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完全得到他最爱之人。 小兰和高启强为此通过电话,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一字一句都戳在高启强的心上。 “哥,你怎么能二哥要你的时候你只是大哥,你需要他的时候你就是他男人?” 所以强如高启强也逃避了,他不敢让高启盛来做选择,到底是做兄弟,还是zuoai人。而高启盛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敢破罐子破摔去找安欣自首,想他哥来追一追他,结果自己一败涂地,灰溜溜的跑回京海。 现在高启盛只能说我会回来,但还是要离开你。 就像是高启强这些年有那么多情人,但最爱他一样。 “二哥走了,就算他永远不回来,那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meimei超一般的清醒让高启强无话可说。 兄弟之间的沉默,跨过了元旦、立春、清明和端午,就直奔着中秋节去了。 高启盛也要启程去北海上学了。 高启强其实一早就知道机票是八月二十六号的,可他还假装不在意,甚至中元节烧纸的那天高启强还明里暗里暗示高启盛知道他才和王秘书从勃北回来。 可弟弟什么也没多说,只答应晓晨和黄瑶到了北京给他们寄一些北海大学的纪念品,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将来做校友。 高启盛都开车走了,高启强还憋着一肚子火。 陈书婷知道高启强这个人很会隐忍,但是不会妥协,这一点上真的是连个半大毛头小子都不如,她走去拿了车钥匙,丢在高启强面前。 “你这个月开车去那小区七八次了,回回都没上楼,大男人婆婆mama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觉得我留得住他?”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走,现在高铁飞机不能坐吗?” “婷婷啊,你不知道,每次小盛离开京海,我就怕的不行,更怕他不告诉我就忽然回来。不瞒你说,我杀了徐雷之后就常常做一个梦,梦到小盛从海上回来和我过生日一起吃面,然后就从楼上摔下来……” “你们所有人,我一个都保不住。” 那梦是真的。 高启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一定是真的。 万箭穿心他没有体验过,但也不会比那个梦更痛苦了,会痛到每一寸皮rou都开裂,每一瓣脏器都萎缩,脑干溶解、心腔崩坏,却也只能苟延残喘行尸走rou一样活了十五年…… 直至被金钱和权力掏空了全部的生命和希望,都无从解脱。 以前陈书婷还会希望他激流勇退,和高家人一起远离争名夺利的漩涡,但此刻她抱住了这个给她新生命的男人,用自己的吻贴着他的眉心,去感受他这些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又拼命三郎步履匆匆的不易。 “老高,你不是想留下他,你只是爱他。” 爱吗? 魔鬼也会爱别人吗? 即使得不到全部,即使明知道会痛苦,却也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每一个爱上高启强的人都反复经历这折磨,了。 而今天,终于轮到他了。 高启强拿起了车钥匙,他也不知道去找高启盛能说什么,但他就是想见他。 “你这么喜欢他,你的婷婷会吃醋的。” 陈书婷看着高启强奔出房间的背影,反而笑得柔情似水。 安欣从楼梯下面往上走,和高启强匆匆擦肩。仔细想来,他从未见过高启强这样急切,他也便知道他奔向的是谁了。 长生长漂泊,复醒复作客, 年头年尾各自活, 遍地又如何,春光又如何。 纷纷求不得。 旧厂街已经改造成了情侣大街,车流而过,高启强脑中浮现这十多年的倥偬时光。 途径强盛小灵通店,就像是掠过了那个穿不合身的断码西装的家伙的人生,那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金盆洗手,给弟弟meimei一个澄澈的人生。可那时他弟弟已经染过血放过火了,而他为了排遣得不到弟弟的寂寞去染指了meimei喜欢的人。 高启强又如何能不懂,高家三兄妹的退路,从他害死父母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 他们注定要彼此肩负所有的罪孽。 阻碍魔王甦生的锁链,看似被斩断,但其实一直在他心里,越罪孽,越放肆,越会幻想当初的种种不可能…… 明明可以就此放过高启盛,让他去过自己的海阔天空,明明已经洗白了那么多罪不容诛的恶业,明明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人的爱和信任…… 可他还是不满足。 凭什么要他选,他要当哥哥,也要当他的爱人,所有的罪,所有的恶,就让所谓老天来清算吧! 在京海,老天也不能和他高启强谈公平。 高启盛开门的时候,恍惚以为是一头大黑熊扑上来了,直接把他按到了沙发上。对着那双水样的黑瞳,高启盛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 哥哥的嘴唇很是润,舌尖滑,是他整个人最柔软的地方。 这个一年来铁石心肠的男人,给了高启盛一个最销魂的长吻,交换着唾液和爱意,亲到两个人都气息不匀,浑身发热,比初吻更炽热,比初夜还销魂。 “高启强,你迟了九年你知道吗?你让我在非洲的荒原上跟着角马狂飙了九年。你好讨厌。” 高启盛环住了哥哥的脖颈,把他整个人都纳入自己的怀里。 “你从小就没躲过,我都能找到你。” 跨过睡衣松开的几颗纽扣,高启强从弟弟的洁白的锁骨吻到了他的轻微泛红的喉结,用牙齿撩起银色的链子,稍稍咬了一口,留下了yin秽的红痕。 找到我。 流浪在无边黑夜里的小狗也许会质疑主人已经把它抛弃,低落了曾经摇曳的尾巴,但高启盛不会: 他会永远效忠这个叫做高启强的男人。 去非洲的那次确实是希望见过小兰处理了制毒的朋友之后就自首,给他哥死水一样的困局解套,那是高启盛唯一一次真的想离开他,可高启强罪恶的羽翼保护了他想保护的所有人。 所以高启盛这次的离开,并不是要走,而是他真的想为他的魔王做些什么。 如今的强盛,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但内里却还是血色暴力,一切都来自权力的眷顾,这建在时代潮流上的高塔随时会随着巨潮的退却而倒塌。 若再有一次危局,他绝不让会高启强落入死局,也不会再轻易想靠抛下性命换来什么。 娇纵的小狗也会长大。 他们要纵横天下,也要天长地久。 “那你找到我之后要干什么?” “要cao你。” “好吧,求主人奖励我。” 高启盛爬过去,从打包好的行李里叼出了藏蓝色的项圈,玫瑰金色的铃铛随着起伏而颠簸,发出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脆音。 从弟弟的舌尖接过项圈,高启强下垂的眼尾都不自觉地上扬,漆黑的瞳仁里映出爱人的身影,便如静止的永夜被点上微微星光,又像是寂静的深潭里漾起了波澜。 高启强扣项圈的动作依旧是粗鲁的,指腹掠过喉结,擦过那些簇新的吻痕,把yuhuo播散在高启盛的皮rou间,惹得他不禁蹭了蹭哥哥的腿,甚至把脸侧在高启强的大腿上,丝毫没意识到这婉伸郎膝上的样子对他哥哥来说很过分。 何处不可怜? 高启强揉了揉弟弟的头,把然后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 恍惚会想起自己的梦,好想也是这样抱着的阿盛,只是他身上曾经炸开过一个血洞,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鲜红的液体无尽地淌,直至淹没整个旧厂街,堵住他的咽喉,让他永远活在窒息的地狱中。 高启盛不算是很敏感会让玩家尽兴的体质,但是高启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享受挑拨他的过程。抚摸他的肢体,他总是有些郁滞,以至于反反复复,得交换够了彼此的温度他才会低低地呻吟,然后有些苍白的肌肤会缓缓发红,呈现透明的暧昧颜色。他哥就很喜欢那样的rou体,划过他的rutou,撩动他的阳具,蜻蜓点水,也不多着墨, 慢热有时候会让情爱烧得更猛。高启盛自己都会忍不住,他的舌尖,沿着哥哥的脖颈,吮吸每一寸表皮,以至于yin靡的声音扩开,在他脑海里震荡、沉降,交织成无法摆脱的魔咒。 高启强有段时间曾经痴迷于精神控制,他告诉小盛,你的小腹上被主子纹上了yin痕,腰间盘卷着好多yin荡交尾的双头蛇。只要他高潮,蛇信就会发红,只要他射精,蛇尾就会相交,仿如他腰间真的千万yin蛇绞绳。 此刻高启强的吻掠过他光裸的小腹和腰,高启盛只感觉到小腹上一条条无形的纹身在灼热地发光。他心中的蛇信在招摇,脑海里的交尾在燃烧,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岁月还是在高启强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高启盛却很开心,因为脂肪会堆积,皮肤会褶皱,那些记录着哥哥悲惨童年的痕迹都被冲淡了掩盖了,以至于他轻轻吮吸他哥哥的乳环,高启强甚至会笑,他生气时候绷紧的咬肌也不会微微颤动。 “我哥好大。” 他接纳高启强的那活儿还是会有点吃疼,这种生涩不是抗拒,反而漾满了纯情和纯欲,直到身体里最温柔的部分都被撑开,他才会咋咋唬唬地喘起来。 就着骑乘的节律,高启盛从茶几上摸过来烟盒,把烟叼在嘴角,想分一只手去点烟。还摸到一旁的打火机,高启强就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握。两个人细细的汗气搅在一起,黏糊糊腻歪歪,伴着身体的交接,手心指腹也便磨磨蹭蹭,格外难舍难分。 “别闹,我点个烟。” “瘾这么大,真就离得了吗?” “那怪谁?” “怪我。多亲一下就不想了。” 高启强翻过身,把高启盛按在沙发靠背上,用嘴叼走了弟弟嘴角的烟,一边吻着他,一边更深地突入弟弟的身体。 弟弟的肌rou和rou壁绞着高启强,已经湿答答的器官许是旷久了更加缠绵,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缠进去似的,让他不自觉地因快感而失神。飘渺的爱欲,在他rou体和灵魂之中来来去去,就像是在他原本已经完满的情欲世界里开出了一道新门,是他前所未见的极乐。 如果可以,宇宙也可以结束在这一刻。 全世界都融化在一起,那样高启强就可以和高启盛永远融在一起。 “怎么今天不中用啊,高启强。” 他在他弟弟之前去了,应该是第一次。 看着身下人透彻的圆眼,些微笑意,高启强本来想呛他一句,却也只笑了,像是一头冬眠的棕熊,扑在高启盛的肩上,贪恋这一刻钟的温柔。 高启盛由着哥哥在他肩上痴缠,下面咬着缓缓又抬起头的阳具,他摸来了打火机,抽了一口哥哥喜欢的利群。 真是老男人的趣味,土兮兮的。 高启强蹭起来,沿着他弟弟的唇,把烟给咬了过来,翻身平躺在沙发上。尼古丁透过血液,开始作用于神经突触,情欲都变得清晰了很多。高启强还是就着拥抱的姿势,再次进入了高启盛的身体。 “你要是不行了我就去找个李响那样的公狗腰,气不死你。” 高启强这回算是卷土重来,整个人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把高启盛弄得算是想连连求饶,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不多说,但是无法控制的舌尖和白眼已经把他爽翻了这件事给出卖了。 本来高启盛还想说几句sao话下下他老哥的面子,但是嗓子和嘴都有点哑火,一度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和口水…… 他正想张嘴。 他哥左手食指堵着他的唇珠,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嘘—— “闭嘴,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哥终究是个坏主子,刚才的那点温柔,大概就是棕熊冬眠醒来的片刻走神吧。 算了。 他又不是不喜欢。 只要不误机,索性就干到三天后再说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小别胜新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