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接吻(微微H/波本色诱翻车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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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多丽笑得很……无法形容,明明是柔和的脸,并不张扬的笑容,但是降谷零感觉到很恐惧,他的危机感在提醒他快跑。 波本上前一步,替她倒上佐餐的葡萄酒,道:“您不是好奇我能做到哪一步吗?” 他将酒杯放在霞多丽的手边,笑得乖顺又隐隐有些疯狂。 “做到哪一步能让您满意,我就做到哪一步。” 降谷零早有觉悟的,因此,他反而有余裕来自嘲般地品味着如今的处境。 客观地说,霞多丽是很美丽的女人,那是一张过于和谐的脸,五官恰到好处地分布在白皙无暇的脸上,她就像那些细腻的大理石雕像一样,线条完美,但是这些完美的线条是用冷冰冰的非人的材质雕刻出来的。 托性别差异的福,抛弃贞cao对于男人来讲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牺牲了多少。 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能与霞多丽这样的女人亲近,甚至是很多男人一辈子求都求不到的机会,降谷零啊,你就不必要摆出一副好似要受苦受难的样子了。 霞多丽伸手,波本会意,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霞多丽捏了捏他手指上的骨节,这个女人的手如此冰冷,毫无温度,柔若无骨。 “嗯……?” 霞多丽发出疑惑的声音,她反复研究者降谷零的骨骼,然后笑了笑,一手握着他的指尖,轻柔又不可拒绝地摊开他的手掌,另一只手指指尖沿着他的掌心向上轻轻地划过去,划到他的手腕、手背内侧。 降谷零的心跳不可控地加速了,霞多丽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似的,诡异的酥痒感顺着手指与掌心攀升到他的右臂,简直半个身子都要软下来了。 “波本,你跟大部分普通人不一样。”霞多丽温柔地说。 “您是指这个吗?”波本笑着用手指夹着自己的发梢,混血儿是有够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了。 “不是发色,不是肤色,外貌并不是重点——哦,虽然你长得确实足够出挑。” 霞多丽缓慢划着皮肤的动作让降谷零联想到了手术刀切开皮肤时的场景,就好像要把他解刨开一样。 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他预感到了失控的前奏。 波本反手,顺势握住霞多丽,隔着长裙的袖子,他的手掌抓到了一根纤细冰凉的手臂。 他缓缓地靠近那张白皙柔美的脸,眼睛专注又灼热,缓缓用力地捏着掌心下单薄的女性的肌rou。 霞多丽依然悠闲,用自由的那只手的手背刮了两下他的脸颊,他顿时有种“这个女人不会在逗小动物吧”的念头。 恼火和羞耻被他用刻入骨髓的演技包装成了欲望的体现,他克制着逃跑的冲动,吻了过来。 霞多丽捏着他的下巴,调整他的角度,淡定地回应了这种吻。 降谷零感到一片冰凉,人类怎么可能连口腔都是冷的?但是霞多丽的嘴唇和舌头就是凉的、柔软的。 她引导着波本和自己接吻,缓慢又深入,一股巨大的刺激感迅速地随着唇齿交融的部分蔓延到全身,一种像被灌了一口烈酒似的,火辣辣的感觉让他身上发热。 接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感觉?他把这些感受归结于心理原因,是他太过紧张导致的。 霞多丽还在维持这个柔软又漫长的吻,降谷零感觉自己要喝醉了,他不是不懂接吻,但他今天是遇到个中高手了,霞多丽的吻简直像要把他的脊椎抽走一样。 就像往他的血管里灌入了热水一样。 他抓着女人小臂的手越来越紧,下意识地反复摩擦,隔着顺滑的衣袖抚摸着这片皮肤,冰凉的手臂开始在掌心下慢慢升温。 女人的双腿总是娴静地并拢在一起,他靠得更近,他们的双腿互相碰到了。波本手撑着椅子靠背,俯身相吻,同时用一条腿摩擦着霞多丽包裹在绸子下面的修长的双腿。 她没有穿鞋袜,小腿、脚踝与脚背形成了流畅匀称的线条,她在笑,用脚勾着,轻轻摩擦他的裤管。 “嗯?” 波本感觉到霞多丽是在示意什么,但是他的大半个脑子已经被接近于喝醉般的舒适感占据了,只能很努力地分神试图理解她的意思。 女人结束了这个持久的吻,她微微后仰,一手抵着青年的胸膛,波本发现她可不是欲拒还迎的调情,那只手是颇有力气的,他没法追上去。 吻过之后,霞多丽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那两片冰凉的软rou已经被波本的体温弄得很暖和了。 她微微一笑,降谷零很想说还是请您板着脸吧。只要霞多丽一笑,他心里就发毛,接吻带来的快感和眩晕立刻就少一半。 “好了,还想继续吗?”霞多丽问他。 波本勾起灼热又甜蜜的笑,道: “难道能有人能拒绝您的吻吗?我想极了。” 霞多丽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带着笑意审视着他。 “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波本歪头,蹭着她的掌心,发出疑惑的鼻音。 霞多丽:“你让我想到了苏格兰,你们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 降谷零呼吸一窒。 尸体在夜色下被匆忙地装入裹尸袋,他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在当警校生时参观过法医实验室,他还记得无影灯下的实验台,那股散不去的尸臭味的消毒液的味道…… 他忽然感觉极其恶心,几乎差点就吐出来了。胃狠狠地痉挛紧缩,手掌发抖。 波本快速调整出一个不满的表情: “您不要这个时候提起叛徒的名字啊……”他压低声音道,“多么扫兴。” 霞多丽她摸了摸波本的金发,柔顺的发丝穿过冰凉的五指。 波本以为霞多丽会再吻他一次,他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她却指了指餐车。 “给你自己也拿一套餐具吧,吃一点,你都在低血糖了。” 她给他分了一些面包和葡萄酒,气氛迅速地回落到平静单调的早餐时光,就像刚刚旖旎暧昧的深吻从不存在似的。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酒杯中酒体。 ——惺惺作态、虚情假意。 这算投喂小动物吗?这是在逗弄他吗? 在那样——那样地摸过、亲过了他之后,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景光? 她是发现了什么吗?那样诡异的、未知检测手段…… 但如果是她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劝他吃早餐?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降谷零确实没吃东西,按理说他应该很饿了,但是他不想吃,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食欲。 他喝了一口葡萄酒,酒精远远没有霞多丽的吻那样刺激,只不过酒真实地流入了他的胃里,带来一股疼痛的灼烧感。 降谷零的神经过于紧绷兴奋了,这让有一股没法控制的破坏欲。他应该冷静下来,柔情蜜意地顺从这个女人,一起吃一顿和谐融洽的早餐,这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讲会是个不错的开头。 但是,但是—— 他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含在嘴里,孤注一掷地吻了过去。 霞多丽确实是极其擅长接吻的,即使波本吻得这样突兀,她依然很好地承接了下来,并不狼狈,弥漫着酸甜香气的葡萄酒在他们唇齿之间游移,没有溢出来太多。 他捏着霞多丽的下巴,就像刚刚她调整着他的头颅似的,试图把她的脸摆到最适合他接吻的角度,但是霞多丽的脖颈出奇地稳定,他要是不想弄伤她,把气氛变得像要自由搏击似的,那就是掰不动她的。 这女人,难道真是大理石做成的吗? 波本转而抚摸她的发丝,揉捏她的耳垂,用那些暧昧不清的动作挑逗她的欲望。 霞多丽轻轻皱了一下眉,不过她的表情总是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你一定要坚持,是吗?”她问。 “我只是被您深深地迷住了——”波本贴着霞多丽的脸,说话间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的嗓音颤抖又低哑,眼神晦暗不明 “我从来没有见过您这样的女士,越是与您交谈、交流……”波本的手抚摸着霞多丽的小臂,道,“我便越是感到惊诧。” 降谷零想,惊诧于您的危险与异常。 波本轻吻她的嘴角,“您认为我怎么样?来试试我吧?给我一个、让您了解我的机会……” 霞多丽又摸了摸他的头,这一次动作不是摸小动物似的轻柔,而是用了力气,把他往地上按。 他感觉到了这份力量,顺从地跪在了女人的腿边,扬起自己年轻的、极其出挑的脸。 阳光会把他照的很好看的,他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