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再去挑一个男宠，男主的心灵无限强大

    薇薇趴在周昌臂弯间，她哭累了，眼泪已经流不出来，可是仍然在抽泣。她太伤心了，心里的伤口要哭三天三夜才能愈合。

    周昌看着她可怜的样子，说：“申鸣，你做这种事，怎么像个人渣一样熟练？”

    “过奖。”申鸣侧躺在薇薇另一边，试探着轻抚她的背。

    “别碰我！”薇薇冲他吼。

    周昌拍拍她的手臂：“让他动，对刚刚浇灌过自己的男人这么凶，真没礼貌。”

    申鸣又伸出手，嬉皮笑脸地说：“把你弄伤了，对不起。”

    周昌说：“你不需要道歉，虎贲统领还不能撕烂一个性奴了？倒是薇薇，你应该说什么？”

    薇薇别扭了一会儿，还是说：“谢谢爷的赏。谢谢主人赏。”说完了，她又大哭起来。

    两个人围着薇薇，一起安慰她，薇薇一点也不觉得被安慰到了。

    “就算是妓女，也不用天天受这种苦….”薇薇抽抽着说。

    “你也不是天天受这种苦！是隔三差五的……”周昌说，“说起来，妓女这样来一次，要收多少钱？”

    “四五十文……”薇薇小声说。

    “那待会儿，给你拿一百文。满意了吧？”

    薇薇一边哼哼唧唧地哭，一边用手捶他。

    周昌抓住她的手，继续调笑她：“直接给你一千文，再来九次。”

    薇薇不觉得这很好笑，翻过身不理周昌。结果另一边是申鸣，他低头在薇薇嘴唇上亲了一下。薇薇使劲用手擦擦，又翻过去对着周昌。

    周昌玩着她的头发：“你不想要钱的话，我给你别的吧。”

    “不需要。主人你已经把我买下了，其实是怎么玩都可以的……”

    “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周昌说。

    薇薇心里一动，这个补偿倒是挺值钱的。

    “你想知道夏主的下落，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薇薇迟疑着：“我……怕你会生气……”

    “那要看，你拿到这个信息要干什么。”

    “就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薇薇小声说。

    “那你问吧。”

    薇薇心想，虽然他说不会生气，还是谨慎些好　……慢着，我只能问三个问题啊，可是我有好多事想问，要不要问得有技巧一些呢？

    薇薇眼珠一转：“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前夏国君现在全家团圆吗？”

    周昌拍了她一下：“你老实点，我又不是和你玩猜谜游戏，别拐弯抹角的往里塞问题！”

    薇薇看他并不生气，确信了他现在心情不错，如果开诚布公地问，是可以得到答案的。“我们君臣一场，我想知道王室一家的下落啊。”

    “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从此以后，要换了效忠的对象。“

    薇薇原原本本回答：“如果忠诚的对象可以随便换，就不能称之为忠诚了。”

    她听到申鸣在她背后笑了一下，周昌对他说：”别听她说的好听，rou食者鄙，哪懂愚忠？士大夫死国难者有，死君难者无，国君只要做一点让他们不满的事，他们的忠诚就没了，这些人都不堪用，别被一两句漂亮话骗了。”

    薇薇说：“如果主上说的对，那么只要主上值得被效忠，臣女就真的会效忠。”

    “讲条件的忠诚，我不需要。所以你们都应该被弹压，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就行了，不用讲忠心不忠心。算了，告诉你答案。夏主早在破城当天就被杀了，以免夜长梦多。能找到的王室男性，都一起杀了……说起来，那个球呢？”

    申鸣回答：“踢坏了，拔营的时候没带走。”

    “哦，那国君连全尸都没有。世子也许是全尸，要看华珍的良心怎么样……”

    薇薇声音颤抖：“夫人呢？”

    “谁知道呢，被谁揽到家里去了吧。”

    申鸣轻咳一声：“不会的，这不允许，应该在哪个营里伺候呢。”

    “就是这样。第三个问题。”周昌说。

    薇薇心里翻江倒海，她压抑着澎湃的情绪，尽量用自然的声音问：“我一直很好奇，这么多马是哪里来的？”

    周昌看了她一眼：“大马生的。”

    “不可能。驯马技术可以传授，战车制造可以实验，车轴材料可以革新……只有拉车的马，可不是一夜之间能变出来的。周军是哪来的这么多战马呢？”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就是好奇啊，反正我又不见外人，就算知道了也无处去说。”

    周昌得意的一笑：“是拿奴隶跟犬戎换的。”

    “什么？”薇薇从床上坐起来，“你和犬戎交易？”

    “谁不和犬戎交易？你不知道而已。”

    “你用犬戎的战马，颠覆了诸夏的共主？”薇薇还是大呼小叫。

    “是。戎狄不见得不能交往，诸夏也不见得事事光明磊落。”周昌的声音毫无负罪感。

    薇薇一下子得到了太多震撼的信息，仅仅是问了他三个问题，她的心脏已经快受不了了。

    围猎进行到第八天，薇薇的身体也恢复了，可以在营地附近走动。

    申鸣扶着薇薇的腰，在马车之间走过：“这次来的都是王师精锐，个个龙精虎猛，而且我特意挑了外表好看的，以壮观瞻。”

    “给我说这个干什么？”薇薇问。

    “不为什么，”申鸣的笑容意味深长，他抓住一个正牵马走过的人，“竹凡，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行礼道：“车马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你要没别的事，陪小姐走走。”申鸣说。

    竹凡抬头看了薇薇一眼，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是没什么事，如果不嫌唐突，请小姐同行。”

    薇薇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知道肯定是不正经的心思。她趁机上下打量这个人，他也是高大俊朗的武士，长相比申鸣儒雅，脸上有谦逊的神色。薇薇并不反感他。

    申鸣与竹凡一人一边，簇拥着薇薇往前走。竹凡是专门的车御，给薇薇说了很多照顾马的事。说得兴起，还邀请薇薇去学驾马。

    走到河边，申鸣突然提起：“我听说竹凡擅长掐叶为笛，不知是真是假。”

    竹凡不好意思地笑笑：“叶子吹出声音很容易，只要掌握方法，任何人都能奏出乐曲。”

    这时芦苇叶尚小，竹凡随手摘下一片，放在嘴边，吹了首三四个音组成的小曲。

    薇薇非常惊喜，赶紧拍手：“真厉害！”

    竹凡脸一下红了：“没什么，我这里有把骨笛，不嫌弃的话，吹一首我家那边的歌。”

    申鸣引薇薇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我们坐在这里听。”他看着薇薇的样子，心想，我就知道她喜欢这一套，她也果然喜欢这种木讷讷的年轻人。

    竹凡的笛音响起，宛如春雷裂帛，划破潺潺流动的水声，倾泻流入薇薇心里。周昌不喜欢音乐娱乐，他周围很少有乐声。会有人教薇薇唱歌，也都是唱的yin艳小调，薇薇并不喜欢。

    竹凡的笛声清丽质朴，高音处莺啼婉转，低音处空谷幽鸣，都是模仿自然中的各种声音，伴着民间流传的短小曲调。薇薇很久没听过这么真挚的音乐，一下子听丢了魂，只看着竹凡傻笑。

    薇薇只顾用耳朵追着笛音，浑然不知申鸣紧贴着她大腿坐下，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上下抚摸起来。等笛声一停，薇薇怅然若失，申鸣在她耳边说：“让他常来看你，给你演奏乐曲，带你骑马，好吗？”

    薇薇还不明白，竹凡几步跨到她面前，单膝跪在薇薇脚边，抓起她的手。他紧张到声音微颤：“小人愿意为小姐鞍前马后，不求一亲芳泽，只要能帮小姐打发无聊，就很荣幸了。”

    薇薇抽出手：“申鸣怎么给你说的？这差事恐怕和你想的不一样，别被他骗了。”

    “小人没有被骗，”竹凡仰头看着薇薇，字字恳切，“中元节那天，小人在宫门口见到小姐一次，从那以后，就再也忘不了小姐的身影，时刻都在想念……”

    申鸣心里暗笑，那天主上带着四个高阶将领，牵着薇薇的手，像热恋的少男少女一样跑出宫门。任谁看到那场面，都会想去拉一次薇薇的手吧。

    “我是奴隶。”薇薇说。

    竹凡一脸不解：“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奴隶，你别这么客气，站起来吧。”

    竹凡又拉起她的手：“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申鸣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更进一步，竹凡便也紧挨着薇薇坐下。春风拂面，薇薇被两个姿容出众的年轻武将捧着说了半天话，又听了竹凡的笛子，再被他示爱，心情很是不错。就算知道他有功利心，也不免陶醉于他的甜言蜜语。

    她没有再抽出手，虽然嘴上推脱，也享受起竹凡热切的追求，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突然，薇薇一抬头，看到季骐正在不远处，两人打了个照面。季骐看到薇薇和申鸣在一起，正想悄悄回头离开，却被看到，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