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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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摘抄两遍,内容一模一样,字迹却完全不同。 “果然如此!”南宫定搁下笔,心中讶异。 李飞白并未答话,他默默拿起南宫定的两种字迹,看了一眼。 “所以,这些字迹证明不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对这些字迹如此上心?”南宫定不解。 “王爷恐怕不知,一个人的字迹用非惯用手写出来,可以不同,但是他的书写习惯,下意识是改变不了的。”李飞白答道。 “你在找南宫山的破绽?”南宫定立即反应过来。 “不错,只要找出他的字迹,与内jian传出的这份情报,在书写习惯上有略微相同之处,那他通敌的罪名,就逃不了。” 闻言,南宫定沉默了。 他知道只要南宫山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南宫青绝对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况千城阁已经半归顺朝廷,即使查出他之前通敌,也绝对拿南宫山没办法。 盏茶后,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费礼,恐怕你低估了南宫山在皇兄心目中的地位。” “怎么说?” “表面上看,陛下大公无私,谁都不帮,其实他心中是向着齐王的。”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李飞白附和。 “不错,如果不是皇室还要仰仗本王揪出‘白虎’,恐怕现在储君之位,已是他南宫山的了。” “这点,我自然知道。我也并没有低估南宫山在皇室之中的重要性。陛下之所以默认你跟他暗斗,无非是想历练他罢了。”李飞白心中非常清楚这点。 “那研究这些字迹又有何意义?”南宫定神情有些沮丧。 “王爷,一条通敌罪名拿南宫山没办法,那加上结党营私、诬陷朝廷重臣呢?”李飞白继续道。 “嗯?”南宫定坐直了身躯,随后立即问道:“可有证据?” “有。” “你还在齐王府时,就想着对付南宫山?”南宫定心下生疑。 他不比南宫山,面对南宫定,李飞白言语行为中,不能有任何一丝违反常理,否则必定会功亏一篑,甚至万劫不复。 “我前面说过,南宫山其实一直不信任我,所以,在替他办事时,我多了个心眼,留下一些证据。”李飞白淡定解释。 闻言,南宫定方才释怀。 他知道像“白费礼”这种人,行事处处都会留后手,在不确定自己完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必定会慎之又慎。 斜眼瞥着李飞白,南宫定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 “王爷无须这样看着我,这是我的行事原则,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之后,王爷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会这样做。”李飞白坦诚说道。 闻言,南宫定一怔。 他没想到李飞白如此坦诚。 盯着他的双眼,南宫定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心虚慌乱。 但他失败了。 李飞白一双眼眸锐利无比,犹如天上的雄鹰,咄咄逼人,毫无畏惧。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白虎!” 念头一闪而过,南宫定哈哈大笑:“本王一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费礼不必多心,今后你放手施为便是。” “多谢王爷。”李飞白拱手回道。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说吧,南宫山有何把柄落在你的手上?” “还记得应正齐吗?” “当然记得,他本为刑部侍郎,即将升任大理寺卿之际,儿子应见贤失手杀了钱良业的儿子钱少成,以致于自己被贬成刑部主簿,从此远离权力中心。” “对了,当时你还大大方方踏进青衣司,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 南宫定补充道。 两人对视一笑,心中会意。 “是我策划的,但执行者有王府侍卫统领林天冲,若有他作证,诬陷重臣的罪名,南宫山跑不掉。” “可林天冲对南宫山忠心耿耿,如何能帮我们?”南宫定根本不知道,林天冲心中早有隔阂。 “忠心耿耿?”李飞白冷笑一声,道:“那倒未必。” “怎么?难道林天冲对南宫山也有不满?”南宫定顿生希望。 “此事稍后再说。” 李飞白虽然知道林天冲和南宫山心中早已有了芥蒂,但却不知道,赵千城已经在暗地里帮了他大忙,成功将林天冲策反。 “咱们说说南宫山的下一条罪名。” “是什么?” “结党营私,构陷赵王您!”李飞白一字一句道。 “哦?”南宫定眉毛一挑,凝神细听。 “钱良业是王爷的人吧?” “这一点,朝臣皆知。”南宫定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如实回道。 “错,钱良业其实是南宫山的人。” “什么?”南宫定脸上的肌rou迅速扩张,难以置信。 “你们都以为他爱财如命,争权夺利。其实,这都是他的表象。你想想,堂堂大卫文豪,会如此庸俗吗?” 得此提醒,南宫定犹如醍醐灌顶。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装成一副jian臣贪官的样子,潜伏在我身边,为的就是找个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毕竟是李飞白教出来的人,他立时反应过来。 “正是。” “可恨,当时我还派了黑龙卫保护他,现在想来,差点着了他的道。”南宫定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那个乞丐被他儿子杀死,为何钱良业不毁尸灭迹,为的就是留下证据,自毁名声,以此来拉低王爷的声望。” “好一个钱良业,拼得自己身败名裂,也要将本王拉下马。南宫山这招,高明,本王佩服!” 南宫定的语气,虽有愤怒,但也夹带着欣赏。 “对了,你不是说南宫山不信任你,如此绝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南宫定继续问。 “其一,南宫山去密审过钱良业,之后他就畏罪自杀了,这太巧合了,看上去更像灭口。” “其二,还记得南宫山被禁军抓走时,嘴里大喊的那句话吗?”李飞白问。 皱眉沉思,南宫定努力回忆着。 “他似乎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不错,王爷不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 “当时我被司徒无忧气昏了头,以为这只是钱良业的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想太多。怎么,这句话有问题?”南宫定问。(详见1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