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耽美小说 - 被标记的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是体贴,没想那人高冷惯了,还如此善解人意。白鹿将将安心,心口又因他一悸。

“东西拿好了吗?”

经秦冕提醒,白鹿这才想起正事。他用指纹打开自己的储物柜,那枚分量十足的五百日元就安静躺在里面。

“果然落会所了,幸好没丢。”这是JK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这几年来一直随身揣着。

失而复得的欣喜使得白鹿回头时竟然在笑,他将硬币好生揣回裤兜,眼波潋滟像春水,“谢谢秦先生今晚送我回来。”仿佛找回硬币都变成秦冕的功劳。

这意料外的笑容看得秦冕失神。

会所里独制的美颜灯光打在白鹿脸上,秦冕第一次不觉得男人妖娆。许是笑容太澄澈,他又想起当年教室里,笑起来不露眼睛的男孩。

面如冠玉,皓齿青眉。

两人并肩还没出会所大厅,秦冕就被人从身后叫住。

杜衡生冲门外将走未走的朋友挥了挥手,转头就勾上他肩膀,“酒没喝过瘾,正好你来了,再陪我喝一场?”

“明天有会,不喝。”秦冕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回绝。

白鹿见状刚停下,也被杜衡生霸道截住,“秦少爷没空,你陪我喝一个也行。”杜衡生刚结束一轮,酒气吹了两人一脸。

“发什么酒疯。”秦冕眼疾手快,微一侧身,挡住他朝白鹿伸出的那只手,毫不掩饰的爱护意味,“都要结婚的人了,这嗜酒的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介于上回杜覃生揍白鹿的事情,秦冕压根儿不觉得这两人能有交集。

白鹿原本还一副防御姿态,可他忽然就换了张脸,“没关系,我明天休息。既然杜先生邀请,那就喝一个吧。”

秦冕:“……”

杜衡生见白鹿同意,当即打了个响指招来黑服订下包间。动作麻利,一气呵成。他见秦冕没要走意思,“怎么?你到底喝还是不喝啊?”说着话时,手又不自觉搭人肩上。

秦冕没辙,不想留又不得不留,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要喝就一起喝一杯。”

杜衡生刚进包间又扒着门框退出去,“你们先点着,我上个厕所就回来。”临走前还不忘交代秦冕,“必点酒,别忘了。”

酒童拿着酒单前脚刚走,秦冕就脱下外套挂好,坐到白鹿身边,“解释一下?”

白鹿装傻,“解释什么?”他见秦冕单手解衬衫袖扣,便主动伸手帮他。

男人手指灵活纤细,解扣子的动作尤其赏心悦目。秦冕盯着他手指,“你该不会想说你正好渴了,所以来喝酒吧?”

白鹿莞尔,“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渴。”

秦冕有意套话却发现对方闭口如瓶,他一啧嘴,“杜衡生是不是私下找过你?”他不顾未挽好的袖口,直接上手捏住白鹿下颌,“他当年做的挫事你都知道了?”

自上回白鹿被揍,不涉及杜覃生的事情,杜衡生全都坦白。秦冕没告诉白鹿是他以为如今再争这事已无意义,也担心白鹿知道后难以释怀。可对方的反应让秦冕错觉他不光知道当年辍学真相,甚至已经收拾好心情继续面对杜衡生这个人。

没道理,太可疑。

秦冕如何思考都得出同一个结论:杜衡生招呼白鹿兴许是临时起意,而白鹿接受邀请多半有其他目的。

“知道。”下颌被人抬高的姿势并不舒服,连吞咽都变得吃力。白鹿眼中男人的表情严肃又笃定,像无声警告。

秦冕怕弄痛他,很快便松手,“他是杜覃生的哥哥。你此刻的想法若不巧被我猜中,我劝你放弃,他不是你该招惹的人。”话说得直白,可说话人的情绪却不那么容易捕捉。

白鹿摸了摸被捏红的颌骨,眼神无辜,“秦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演技菁纯,秦冕一时半刻竟窥不出破绽。他心想算了,约束这人并不实际,只能今后多看着他一点儿。

白鹿听见杜覃生的名字才想起自那之后,那人还真没来sao扰自己,不由得好奇,又多问一句,“方才杜先生脸色不好,不像嗜酒,倒像消愁。是不是杜覃生在外边又招惹鸡飞狗跳了?”说话时他不动声色朝沙发另侧挪了一挪,动作太自然以至于秦冕都没提出异议。毕竟在外人眼里,白鹿并不觉得自己有可以和秦冕比肩而坐的身份。

说到‘杜覃生’时,杜衡生恰好进门听见最后这半句。不待秦冕回答,他倒是主动开口,“人被我扔国外去了,明天回国。听说转机后跟秦蔚正好是同一个航班。”

第三十一章只有疼痛才给人活着的感觉

“我是找过他一次。”杜衡生并不否认,也没实话实话,“跟人道个歉而已,没说别的。”他正低头检阅点单的几瓶洋酒,挑挑拣拣,嫌秦冕下手太过温柔,连瓶烈的都没见着。

“一句道歉就能变成喝酒的关系?”秦冕不傻,并不容易忽悠。

只是杜衡生没料他会较真,一个公关而已,就算跟秦蔚扯了点关系,那也不算什么好歹。

可秦冕接着又说,“我当初道歉的时候,怎么就没这待遇?”虽然他看着的人是杜衡生,可话却是说给白鹿听。

“啥?”杜衡生一脸茫然,白鹿却心虚将头扭开,“杜先生乐于助人,还替我解过围。何况就是临时喝一口而已,本身也不需要什么要紧的关系。”

乐于助人?纯属放屁。

这话让秦冕更坚信自己的直觉,白鹿抱着某种目的,还是不能对人说的那种。却没忍住又问他,“他什么时候帮过你?”

“一个月前吧。在会所门口被人缠上,跟……今天这帮人一样,他们想找事,不过未遂。毕竟大路昭昭,那些人在外边还不至于太明目张胆。”

杜衡生也想起这一码事来,“你都招谁了,他们为什么蹲你啊?”

白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怕说多令秦冕起疑,“之前没按时还钱,留下些不好的记录。不过不打紧,如今受各位老板照顾,欠的钱很快就能还清。”

恰逢酒童进屋送酒,白鹿下意识起身帮忙,不过他刚一站起来就被秦冕抓住手臂。男人一拽,白鹿又老实坐下,正好坐到他身边。

“遇到麻烦,你就没有主动跟人求助的习惯吗?”秦冕的声音轻不可闻,不过两人挨得极近,白鹿每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勾起嘴角,无奈笑笑,“秦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有可以求助的人呢。”

杜衡生将最爱的tiGrandCru从酒篓中挑出来,指腹轻轻摩挲瓶身,“老规矩,好酒不过夜。”

这瓶便是他口中的‘必点’,只跟秦冕喝酒时才会点的高价葡萄酒。毕竟能品酒的舌头不多,没道理给吃糠的山猪糟蹋细粮。

杜衡生欲按铃叫人来醒酒,秦冕不多犹豫就制止他。他拿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