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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喝饮料,要吃点菜。”顾远琛往顾暖碗里夹小排骨:“最近瘦了不少,也要吃点rou。”而韩杨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碗,在给顾暖盛鸡汤。顾暖打了个饱嗝,捧着汽水犯难,他是真吃饱了。季幕见了,也不勉强他吃,只说:“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医院,好好做个检查。”“爸,我都说了没事了。”“不行,要去检查一下。”季幕声音温柔,态度却强硬,在这方面,他从来不会惯着顾暖。顾暖朝韩杨投去求助的目光,没想到韩杨完全站在季幕这边,包括顾远琛,他还打算当司机。顾暖无语,心里倒是暖扑扑的。“我觉得,我都要幸福到冒泡泡了。”他故意rou麻地说出口,让饭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38】而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角落,与顾家温暖的气氛截然不同。幽暗的短期出租房内,女人的尖叫声仓促,婴儿吵闹的哭泣声隐隐约约没入黑暗中。她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用力抚摸着孩子的背脊,希望孩子能够不那么害怕。她也怕孩子的哭声会惹烦了对方。她颤颤地抬起头,看到她的丈夫正被一个人反手压在地上,她听到那个人低声说:“老实点。”于是,她顺着微弱的灯光,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靠椅上的一个男人——陈远。也就是顾远琛的私人秘书,俗称“小陈”。被压在地上的许鸣浩咳了两声,脸上的疤痕抽动着,他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我、我没欠你们钱。”陈远点头:“许先生确实和我没有债务关系。”许鸣浩吃力地看着他,浑身都充满了不安。“许先生。”陈远戴着墨镜,微微笑了笑,声音带着些许恐吓的意味,“你是不是忘了,四年前,你们许家答应了什么?”许鸣浩的瞳孔一紧,猛地抬起头来:“你是顾家的人?”“许家收了顾家的恩惠,应该信守承诺——”“呸!那个老畜生早把我赶出家门了,我现在和许家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遵守那种东西!”许鸣浩愤愤道,“你们顾家真以为自己是谁啊?C市是你们买下的?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许鸣浩冷笑着嘴硬:“我不仅要回来,我还要在这里住下。反正我什么都没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让顾暖那个小畜生再碰到我一次试……”“啪。”陈远的一个巴掌,让许鸣浩生生掉了一颗牙。“不好意思,没想打疼你的。”陈远擦了擦手,笑道。“你真是顾家的狗……”又是一个巴掌,许鸣浩满嘴的血。屋子内鸦雀无声,连孩子都已经停止了哭声。陈远头疼:“许先生,注意素质。”他眯起眼,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女人和孩子,“再说了,许先生如今也不是光着脚的人了,怎么用词还如此不妥当。是因为高中没毕业就去坐牢的缘故吗?”这一句话,戳到了许鸣浩的痛处。陈远问:“孩子多大啦?”许鸣浩没吭声了。陈远安慰道:“你放心,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人。”陈远示意一旁的助手把孩子抱给他看看,这一举动吓得女人慌张起来,侧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许鸣浩急了:“我、我女儿病了!我是来这里的中心医院看病的,我不是有什么企图,我、我……”他的声音明显发抖了。面对许鸣浩的恐惧,陈远淡然地抬了抬手,助理站回他身后。“许先生,你女儿的病不止中心医院可以治。我想你应该是听说,中心医院动手术价格较为便宜才来的吧?”他伸手,从身后的助手那拿过一张卡:“这样,顾总看在你父亲和他是有旧交情的份上,愿意帮帮你,就当做慈善嘛。”卡里有正好够动手术的钱,不多不少,一分不差。这对顾家来说,着实是笔小钱。可对于落魄的许鸣浩来说,是救命钱,是他女儿的手术钱。许鸣浩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半晌,他问:“什么代价?”“离开C市,往后不许再靠近小少爷一步。”陈远眯起眼:“还有,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直呼小少爷的名字,也不要出言不逊。”他的指尖点了点手中的卡面,冷静地说,“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个字,画个押。只要你不回来,这笔钱,永远不会有追债人。”……当陈远走出这间简陋的出租屋时,已经是下午了。他一直走到巷子外面,坐上车后,才稍稍松一口气。拿着助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随后问道:“我刚装的黑社会像不像?八百年没打过人了,手心都疼了。”助手想到刚才许鸣浩那一嘴的血,干涩地扯了扯嘴角:“挺像的,不做这行可惜了。”陈远啧声:“我怎么听着不像夸奖呢?”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下。可陈远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许鸣浩一把掀翻了放着卡的桌子。孩子嚎啕大哭,他的妻子忙放下孩子,跪到地上捡卡,她颤着声音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只是不来C市而已,我们又没什么损失!拿了这笔钱,女儿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许鸣浩咬牙,没说话。孩子在床榻上哭,这哭声令人烦躁。许鸣浩看着开始收拾东西的妻子,悔不当初。“我当初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最后会这样?”许鸣浩满嘴的血腥味,不知所措地站着,“我又不是真的要害他!”妻子是他去年在工厂打工认识的,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见识,她听不懂许鸣浩在发什么神经,也没时间去安慰他,因为孩子的病,她无奈又糟心地说:“你又在瞎说什么?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么神经兮兮的。”许鸣浩咬着牙:“把顾暖害成这样的,难道不是韩杨那个狗杂种他爸吗?”妻子不耐烦地别过头去。只听他绝望地念叨:“为什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