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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微弱到不值一提的。韩杨的眼眶微红,湿润的模样好似要在冬日里结冰了。他咬紧了牙关,握紧着拳头。在季幕下车面对他的一刹那,他脱口而出“你没有骗我。”“不骗你。”“你真的要帮我离开这里。”“是的。”“也会一直负担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你要是不放心,怕我半路跑了,我可以给你写承诺书。”“念到大学的话,会要很多钱。”“没关系,我很有钱。”韩杨胡乱地抹了眼睛,手背湿漉漉的。他从头到尾,语气都不是疑问句。他是笃定的,也希望季幕是确定的。季幕走近了,半弯下腰,他与现下个子不高的韩杨平视。如果韩杨拒绝季幕,那他往后的人生就将与季幕没有任何瓜葛。同样的,季幕作为顾暖的爸爸,他会为了孩子的安全,毫不犹豫地切断韩杨与顾暖之间的联系。但显然,季幕希望韩杨获得新的人生“机会很多时候不会再有第二次,韩杨,你应该抓住这次机会。”简单的一句话,拽住了韩杨的内心,反复揉捏。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季幕,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他迷惑着,也渴望着,最后是以问句终结了这场谈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顾暖吗?可我、我和他也没有认识很久。”这一切对韩杨来说,都过于突然。季幕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站起身,温声说“不早了,回去吧,想好了就联系我。”作者有话说13.“我很怕苦的,爸爸。”13望着季幕的车子远去,韩杨捏紧手里的纸袋。他转身,王盛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将左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韩杨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他手中的纸袋掉在了地上。他的呼吸开始变得迟钝麻木,他听到王盛幽幽然的嗓音“这辆车,是上次那个人的吧?”韩杨往前跨了一小步,避开了王盛,弯腰去捡东西。王盛叼着一支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我就说吧,多交点朋友没什么坏处。”他难得没有对韩杨动粗,转身哼着歌往前走去。韩杨盯着他的背影,没有跟上去。倒是王盛,突然停下来,笑得格外诡异“愣着干什么,回去啊,这不得给你准备饯行了吗?韩杨,好事啊。”……当天晚上,季幕的手机上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它不停地打,不停地打,像极了一个孤助无援的求救。季幕却没有接到这个电话,因为他在回家的半路上就接到了顾远琛的电话,一个急刹车换了方向,朝医院驶去。到了医院后,手机被他一时粗心地落在地上,丢了。医院的走廊处,顾远琛坐着,不知在等什么。顾暖正蔫蔫地缩在他怀里,一双眼睛哭得湿润。顾远琛用额头贴了贴顾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后,轻声哄道“不怕,我们不打针。”“真的不打吗?”顾暖还是担心,吸着鼻子,眼泪都蹭在顾远琛的衬衣上。“不打,父亲要是骗你,就是小狗。”“你上次也这样说……”听到这父子俩的对话,季幕揪紧的心放下了些,他快步走过去“远琛,医生怎么说?小暖是吃坏肚子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顾远琛抬头,额角还有细密的汗,显然方才也是被吓到了。他看到季幕过来,同样松了口气“他呕出来不少晚饭后吃的蛋糕,确实是吃坏了肚子,医生说吃点药就没事了。”顾暖从小娇生惯养的,吃的东西也都食材质量好的,他哪吃过这种路边柜台不知道放了几天的劣质蛋糕。虽然韩杨也吃了,但顾暖的肠胃和韩杨的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爸爸……”顾暖一看到季幕,眼泪珠子马上挂了下来,他一直是个小娇气,“爸爸,我不舒服。”季幕的手冰凉,愣是不敢去碰顾暖。他一直将自己的手搓暖了,才过去从顾远琛怀里抱过顾暖。他让顾暖的下巴枕着自己的肩膀,轻抚着他的背。心疼死了。不远处,张叔已经拿着一杯温水过来“顾总,您要温水。”顾远琛道谢,接过后,从配来的药盒里拿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出来,对季幕说“让小暖把药吃了。”季幕顺势坐到休息椅上,让顾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坐了起来“小暖,张嘴。”顾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会不会很苦?”“不苦。”“我很怕苦的,爸爸。”季幕一向宠孩子“听话,把药吃了。明天爸爸带你买的棒棒糖,好吗?”顾暖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像暂时忘记了肚子疼,抽噎着问“是那个、那个汽水味的吗?”“什么味都买,好不好?”季幕往常总是不许顾暖多吃糖,但到了这种时候,原则都是可以打破的。他对顾暖,该严厉的地方的确严厉,可一到了可以放水的环节,那是谁都拦不住的宠溺。宠到就连顾暖多看一眼的韩杨,季幕和顾远琛都会多关注一分。顾暖破涕为笑,小孩子的心情很容易就变好“那~我要分给哥哥一半的。”而另一边。韩杨所住的房子里仅仅只开了客厅的一盏灯,王盛点了第三根烟,最后没抽几口就碾灭在了烟灰缸里。韩杨躲在自己堆满杂货的小房间中,抱膝坐在桌子下面。他左边的半张脸微肿,一只眼睛暂时失明了一样,看不清东西。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李俪下班到家为止。满屋子的烟味令李俪不悦地打开了窗户通风,骂骂咧咧地数落睡在沙发上的王盛。她走过去一把掀开王盛的厚毛毯,看到他身下压着几张被撕掉的习题本纸张。她的面色一僵,转身走到了小房间内,打开了灯。床上没有韩杨的身影,唯有在破旧书桌的下边,李俪看到了赤着脚靠在桌角的韩杨。他好像晕过去了,不管李俪怎么喊他,他都没醒。闹哄哄的声音惹得王盛满是厌恶地嚷嚷“吵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