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书迷正在阅读:草莓啵啵啾、重生后发现仇敌暗恋我、顶级Alpha们都想独占我、农民工捡回来的豪门小娇妻、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认真搞事业后我攻略了大佬/穿书后面瘫总裁被我掰弯了、社交软件泡到大老板、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私人浪漫
房出来,“一会要吃年夜饭了,记得下来啊。”“好,”许锦程发现他竟然在抖,“我躺一下就下来。”他边后退,边往楼梯口靠,手机还在响,他生怕被人发现,死死扣着,紧接着——往楼上大步跑去。进了房间,世界立刻安静下来,他打开手机,看见江既漾发来的新消息。他说:[这就是你说的,我喜欢的不是你?]他说:[那你是谁?]暴露[那我戒指应该送给谁?][追我六年的不是你,那追我六年的那个许锦程去哪了?]许锦程动动手指,发过去:[不知道。]窗外烟花绚烂,大年三十,本该热热闹闹和家人过年,他却独自在屋里,出了一身冷汗。江既漾等到他的回答,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想必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也不小,需要消化。许锦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向中和向简正拿个仙女棒四处挥舞,许锦绣抱臂而立,静静看着,虽然不耐烦,但眼神还是温柔的。她也这么看过自己。许锦程许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走了别人的亲情,后来有了江既漾,他觉得自己又仰原主鼻息,追来的人不像和他谈恋爱,像他代人谈。他享受了谈恋爱的这个过程,虽说对江既漾的感情还在,但是终究抵不过烦扰,既然忧大于喜,分手也是对两人都好。可是为什么江既漾又执迷不悟?他的身份曝光……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大概过了有半小时后,江既漾再没发来信息,他捧着手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恰逢一朵烟花炸在天上,他抬头看去,感觉万千繁星都落入眼中,惆怅也在黑夜中铺开,心口堵着什么东西。他并非……离了现在的家人就活不了了。在原来的世界里,他也有工作,也有事业,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就算没许锦绣的扶持,他也不会饿死。他只是,不太想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生离死别,死别或许是纯粹的痛苦,而生离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看着烟花变作一点火星坠落,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几乎要跟江既漾打过电话去,可是这时他的房门被敲响。是周姨,问:“小程,下来吃年夜饭吧,还难受吗?”他哽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去,然后打开门,露出周姨和蔼柔和的脸,话在喉咙里,他迟迟张不开口。只来得及说:“不难受了。”他们两个从楼下上去,他边走边想——江既漾会揭穿他吗?他会觉得他是个骗子吗?如果一切都暴露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也将荡然无存,他究竟算原来世界的人,还是这个世界的许锦程?他再不想承认,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慌神了。坐在熟悉的饭桌上,他看着一家人,这是他好不容易才适应的坏境,是他好不容易才熟悉的人,尽管不是他的。周姨今天特别高兴,给他们姐弟夹菜,夹完后逗弄向中向简。白霖和周姨关系融洽,像对亲生姐妹,两个人看着他们这些后辈,眼中是他陌生的温情,他低下头,咬了咬唇。他不想失去这一切。一顿饭吃得宛如断头饭。许锦程吃完,马上又躲了起来,不顾大人喊他,打开手机,手指如飞打字,先是给易舟发去了信息:[我的身份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然后又给江既漾发:[哥哥,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没想到你会当真,大过年的,我不想给你添堵,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江既漾那边没有回复,他摸着手机,心脏缩成一团。楼下越吵闹,他心中越慌乱。没经历过失去,谁也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有多美好,不止江既漾,他不也同样如此?他觉得度秒如年。易舟在几分钟后回他消息:[怎么会被发现?谁发现的?怎么回事?]许锦程回:[我来了之后在软件上当日志记下来了,几个小时前发了个朋友圈,图片上有水印,被人摸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全看下来,我完全暴露了,怎么办?]易舟看他语无伦次,忙说:[你先别慌,身份暴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把你当神经病抓起来。]许锦程说:[他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家人,如果我的家人知道我已经不是许锦程了,那他们会怎么看我?]易舟打字很快:[你怎么知道他会告诉你家人?]许锦程:[因为他认识我的家人,他是许锦程的前未婚夫,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江既漾!][你把江既漾泡到手了?!]易舟诧异,[你怎么把他泡到手的?]许锦程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问:[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易舟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发过来:[这不是招惹不招惹的问题……怎么说呢,你钓我的时候是不是压根就没把看完?]许锦程咬唇:[没有。]易舟这次好像是生气了,又没回他消息。许锦程把泡人的技巧都丢到了脚后跟,微信上被冷落,他才略微冷静下来,明白自己说话太直白了。而这时,江既漾的消息发了过来:[你要我怎么信你?]怎么信他?许锦程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谎话连篇,扯谎的时候从来不过脑子,泡人的时候才知道去设计,去圆谎。他咬着唇,颇觉六神无主,手机上的键盘打打停停,愣是一句话都没编出来。江既漾这时又说:[你有空吗?我想见你。]许锦程却不想见他,非常不想,但是有了问题就要直面问题,逃避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他深吸一口气,说:[好。]下楼的时候,全家都在电视旁看春晚。他犹如一个另类,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还为此心生留恋。再如何格格不入,这也是他最终的归宿——前提是不要暴露。门外可真冷,他的鼻子被冻得通红,踩着鞭炮的尸体往外走,觉得在赴一场不该赴的约,并且心中踌躇不已。新年打车并不好打,他急得想落泪。在江既漾面前哭过那么多次,他好像从来没动什么真感情,这次动了真感情,还是因为打不到车,想想也是可笑。存着试探的心思,他给江既漾发消息:[我打不到车。]江既漾这次没有回复,他的心在瞬间凉下来,把手机收回去,望着街道发愣。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久,有辆张望许久的车缓缓向他的方向开来,司机拉下车窗,问他:“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