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书迷正在阅读:草莓啵啵啾、重生后发现仇敌暗恋我、顶级Alpha们都想独占我、农民工捡回来的豪门小娇妻、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认真搞事业后我攻略了大佬/穿书后面瘫总裁被我掰弯了、社交软件泡到大老板、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私人浪漫
孔对我?我之前还不敢相信你那么渣呢,原来你真就是这种人!”许锦程也发现,他仅有的耐心,似乎都在江既漾身上耗尽了。现在的他有点不像他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才是真实的他。长期戴着面具生活,一朝摘下,他对自己的面孔也很陌生。于是他又戴回去,对着易舟微笑:“那哥哥,你加不加?”幸亏他这张脸的杀伤力还是有的,易舟看着他,慢慢憋红了脸,最终愤恨地拿出手机,“有事说事,没事别找我,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和我对象是正经谈恋爱。”他这么强调,仿佛暗讽许锦程和他那段不正经一样。许锦程从没觉得自己谈恋爱不正经,他只是新鲜期比别人短,又爱浅尝即止——看上去是挺渣,那也不能说和他谈恋爱不正经啊。加好后他就走了。大晚上的,其实不太好打车,然而易舟打定主意不来送他,他也就没开口,磨磨唧唧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司机没进来送,他们家住的地方巷子杂,有许多家别墅,他也分不清哪是哪了。他迷茫地站在原地,恨不能踢那司机一下。到底不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住几个月也比不了原主,并且手机还导航不了,他怀疑司机把他送错地方了,但是他拿手机定位,没送错。大半夜,还是冬天,他有病一样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所见之处皆是陌生,几个月前,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也没这么无助过,仿佛被彻底抛弃了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彷徨地在墙角移动,费劲地分辨四处的建筑.天越黑越冷,好像还要起雾,风吹过他的后颈,他头皮都炸开了,脑内闪过许多想法,其中一条是——幸亏他没穿灵异里去。但他现在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从不知道,原来许家住的这片,晚上人烟如此稀少,他逛了大半天,连一个人都没有,打开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心里有点难受,还很无助。在马上要迷路半小时后,他身边一个巷子被车灯照亮,灯光刺透了朦胧,那车很眼熟,缓慢地停到他面前,降下车窗,露出江既漾俊美的脸。许锦程提起的心落到实处,长达半小时的孤立无援,让他对现在出现的江既漾产生了种感激的情绪,但他还是傻愣愣地站着,没敢靠上去。江既漾一副想发火、但是又忍耐的表情。他从车上下来,去拉许锦程,明明不温柔,非得柔声细语,“你去哪了?”这下许锦程没骨气说“不关你的事”这种话了,因为他觉得没了江既漾,他能在这条破街上耗一晚上,除非等到太阳出来,他才能看清回家的路。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在这种深更半夜,两人除了说话就是呼吸声,江既漾这几天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改变,再难受他也只能忍,他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哄一哄恋人又能怎么样呢?许锦程和那个医生的事情,他心里还是在意的,可是那些比起许锦程要和他分手,似乎无足轻重了。他承受不了失去许锦程,他人生中第一次谈恋爱,已经尽善尽美。他想不明白,许锦程追了他六年,这次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为什么他就受不了了?他解释过了,也拒绝了分手,然而许锦程再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甚至说话语气都是冷冰冰的。“要不要先去我那?”江既漾去牵他的手,那手没有一丝温度,在寒夜中瑟瑟发抖,“丁管家他们上年纪了,半夜还得折腾起来……”“你能把我送回去吗?”许锦程打断他,“我有钥匙,吵不醒他们。”对着江既漾,他心情还是复杂的,他还喜欢他,这点他明白,但他想分手的心没有动摇。要说为什么,一个理由是谈时间太长了,江既漾的束缚越来越紧,他喘不上气来,二是他觉得江既漾并不诚心,两个骗子在一起谈恋爱,突然就没意思透了。三就是他付出的有点多,精力疲惫了。首先,他是他自己,其次,他才是某个人的亲人恋人,他和人谈恋爱,是为了自己的心情愉悦,他和别人发生关系,是为了自己身体愉悦。说到底他是个自私的人,被人牵着情绪走,他难受极了。江既漾还想和他谈谈,可是许锦程觉得已经没必要谈了。成年人分手就是:体面,知情但不问,不知情也不要问。显然江既漾不问不甘心,他捂着许锦程的手,有点茫然,也很伤心,“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呢?”为什么呢?他一直在问。在许锦程的角度看,他们恋爱谈的够长了,矛盾产生了,就该结束了。可是对他来说,这段关系刚进入正轨,什么都在准备阶段,产生矛盾了就磨合,吵架而已,哪个情侣都会吵,怎么他一吵架就要分手呢?他本身是不相信爱情这种鬼东西的,他的母亲、他的家庭,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但是许锦程让他相信了,他碰触到这个东西,努力牢牢把握住这段关系,许锦程要什么他就给他什么,他尽力了,就因为一个小差错,然后许锦程就抽身走了?他不能理解,非常不能理解。许锦程变成了个他不认识的人,他陌生得可怕,两人的性格猝然间像是颠倒了过来。或许不是颠倒,而是这就是他们本来的面目。看似许锦程追求他、喜欢他,实则江既漾才是他们之中没安全感的,一直给予的人一旦收回给予,承受的人只能被迫暂停承受。心最硬的从来不是他,最冷漠的也不是他——一直都是许锦程。许锦程是把裹满了蜜糖的刀,蜜舔完了,刀锋就朝着他。“哥哥,不要再问了好不好?”许锦程无奈了,“你送我回家,我们体体面面的结束这段关系,不好吗?”答案当然是不好。许锦程打开手机看,他们又傻站了十分钟了,风吹得他受不了,他真不想每次和江既漾说话都这么冲,可是江既漾太固执,固执到让他不得不摊牌。“我压根没有我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哥哥。”许锦程摸摸他的脸,“其实你想过没有,我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好,实际上我根本没那么好,而且我见异思迁,在我住院期间就和别人谈了恋爱,以后和你相处不顺心了、委屈了,可能还会出轨,我和你提分手就是我腻了,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一直问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呢?”偶遇“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么好。”江既漾十分痛苦,“可是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你又怎么会……怎么会出轨?”然而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