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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他扒光了按腿上狠揍一顿屁股,但这会儿对上人湿漉漉的眼又心软,因为这人看上去是真的很着急,仿佛丢了最珍贵的东西,魂儿都没了。心脏像被重重捅了一刀,傅从深一磨后槽牙,把人按在座位上,自己开车门下车,“送太太回去。”吩咐司机不惜一切保证宋疏的安全,男人转身,重新冲进了火光连天的sao乱之中。……宋疏被平安送回了家,但他的心始终悬在外头,他很害怕,他害怕找不着勾玉,更害怕傅从深出事。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死在这一场sao乱之中也好过傅从深因此丧命。一月的寒风刺骨,窗外北风呼啸怒吼,听得人心惶惶。昨夜刚下过雪,他的裤脚方才被浸湿了,正黏黏地贴在身上,屋子里本该很暖和,宋疏却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寒噤。直到外头终于又传来了车辆的汽笛声,宋疏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跑到了门口。大门打开,身着大衣的高大男人带进来一身寒气,很快又被隔绝在了屋外。傅从深摸了一把面前人的头,对他勾了勾嘴角,把勾玉塞给了他。宋疏悬着的心终于终于放下了。傅从深习惯性地想搂他,想到自己身上太凉怕冻坏人,他先转去了壁炉边上烤火,一边语气轻松地同宋疏说起了刚才的经历。“我他娘的还以为敌人攻进城了,结果就是一群闹事的混球,大过年的净造孽――”宋疏把勾玉贴身收好,慢吞吞走到了男人身后,轻声问他:“暖和了么?”“啊?嗯。”傅从深应了一句,刚刚转过身,温软香玉就扑了个满怀。“谢谢。”宋疏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闷声道。男人愣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手回抱了他,眼底却流露出了一丝苦笑。第51章浪漫民国(7)又是冻又是吓的,经过这么一出,宋疏毫不意外地生了病。晚间起傅从深就觉得他面色不对,临睡前拉怀里一试,果真发起了热。冰天雪地的,他十万火急地派车把私人医生从家拖过来,结果一看,也就是个普通的伤风,喝点水捂一捂发汗就好了。医生虽说没事,傅从深却还是着急,宋疏的身子孱弱,他怕这一烧直接把人烧坏了。生了病的人面色通红,呼吸发烫,乖巧地偎在他怀里,傅从深抱他进被窝,他还揪着自己的睡袍不撒手,哼哼唧唧地用guntang的额头蹭他的下巴,然后贴在他胸口不动弹了。傅从深心疼得要命,索性带着他裹进被子里,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团软绵绵的火,能把自个儿给点着。“……”“说什么?”傅从深听到他哼哼,就把耳朵凑过去,于是宋疏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软糯又委屈的腔调,“嘴巴苦……”嘴巴苦,嘴巴苦就是要吃糖呗。傅从深扬声让下人拿点甜的上来,结果房门被一个小家伙推开了,傅南钧爬过来往宋疏嘴里喂了一颗水果糖,然后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下,盯着他小娘不出声。正好水也晾凉了,傅从深把人扶起来了一些,趁他嘴里有糖哄他喝水,要不然这祖宗还不肯喝。宋疏烧得迷糊,坐起来的时候也耷拉着脑袋,丝绸的衣领被汗打湿,黏糊糊地团在颈侧,露出大半截雪白修长的后颈,可惜男人这会儿却没心思欣赏。喂水也挺困难的,傅从深要一手搂着他的头,一手端水杯,这人可能喝两口就不动弹了,抿着嘴皱着眉,只顾着吃糖。于是他就要动手从脑袋后面往下顺,把人呼噜舒服了才肯开恩般的张嘴再喝两口。傅从深从没伺候过人,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等宋疏完完整整喝了一杯水,他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然后还没等杯子放好,怀里的人就拱了一拱,仰起脑袋用那烧得湿漉漉的黑眸盯着他猛瞧。“……又怎么啦?”傅从深把他的额发往后捋了一把,无可奈何地亲了口他的汗津津的脑门。“……”宋疏眨巴眨巴眼,一边继续在怀里乱动,一边面露难色。傅从深也不知道拿学来的读心术,这一下子就懂了,伸手拽过旁边的绒毯把人一裹,直接抱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装鸵鸟,那截露在外头的后颈染上了潮红,像是剔透的白瓷熏了粉色的漆,也不知是烧的还是怎么的。“咳,他以前生病也这样?”当着小孩儿的面难免尴尬,傅从深把人重新揣进了被子里,略有些僵硬地和傅南钧打岔。傅南钧凑过来摸了摸宋疏红扑扑的脸蛋,然后摇头,“没有这样子过。”“喔……”傅从深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下头半是责备半是沾沾自喜地念了一句“那就是给我惯的。”他说得小声,但傅南钧听得清楚,小孩没有反驳,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那个玉佩不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小娘的。”傅从深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了对方。“你害得我小娘被别人骂,所以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比我爹对小娘好多了。”他跳下床,走过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傅从深的肩膀,“你要一直对他好,否则我不会把小娘嫁给你的。”“……用得着你同意?回屋觉去。”傅南钧难得听他的话,最后扒在床上亲了口宋疏的脸蛋,他真的乖乖去了自己屋,把房间留给了二人。傅从深把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准备哄人睡下了。他身上此时偏凉,宋疏靠着舒坦,于是他索性就把人整个儿放在了胸口,一点不嫌重。一番折腾之后,人也安分了下来,卧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的小动物,招人疼得不行。傅从深的手贴上他汗津津的后颈,稍微往里头一探便勾出了那吊着勾玉的丝线,扯出来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样好东西。但如果不是他前夫,又该是谁的呢。“嗯……你干嘛……”宋疏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的勾玉被男人托在了掌心,在昏暗的床头下发着莹莹的光,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灵力涌动。今日离开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