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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中就变成了大忌。“你方才说出了什么……”李将军差点被他的语病带偏,在嘴里组织了一遍语言后,他重新问,“你说发生了什么好事?”丁右也看着他,等待着他口中的好事。徐左在众目睽睽下摸上了后脑勺,慢慢寻思着:“刚才要说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啊。”“哦,对,我想起来了。”徐左一拍脑袋,“大周那个叫裴什么的,就是那个杀了太子殿下的凶手,他在我们这做过质子,后又逃回了大周,相貌还挺好看的小公子,他母亲是琴姬的那个,还记得吧?我把他给抓来了。”第45章责问“你说裴公子?”李将军上前抓着徐左的臂膀,说话的语气急切了些。李将军激动的神情不像是听到敌人落到自己手里的得逞,倒还有点像见到了心上人的欣喜期待。丁右转眼再偷偷看时,李将军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真是奇怪。丁右摸着山羊胡,眼神又回到了徐左身上,看着徐左说完后还喘着大气,不禁想提点一下他:“你只要说他是杀了先太子的凶手,我们谁都能知道,后面的话就没有必要说了。”“丁老我知道了。”徐左摸着脑袋,模样憨厚道。丁右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但徐左还张着嘴,话还未出口,神色却比之前还要激动,好像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见他这样,丁右便道:“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徐左:“敌国那个狗太子我也给抓来了!”李将军和丁右的神色都讶然,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似乎在确定徐左的话可不可信。“你确定你抓到了他们?”思量了许久,李将军还是先问了他,“怎么抓到的?你该不会是用我前几日提到的计划引他们过来的吧。”“是啊,上次我们不是抓了对方一个沿路做记号,一路跑到了我们营里的那傻小子吗?将军把他放了,让他自生自灭。”徐左继续说:“之后丁老担心说会不会暴露营地位置,将军却告诉他可以不必担心,正好还能引来其他人一网打死,今日我就跟到了他身后,一路跟着他,正巧,这不就把人抓到了。”“我让你去做了吗?”他什么都还没吩咐,事就被人先做了,结果虽是他满意的,但徐左不等他下令就擅自行动这事可是违背了军纪。徐左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自动忽略了他的责问,他直接掠过了李将军,一拉衣袍坐在了凳子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捏了桌子上的一碟瓜子吃着,边嚼动着,边吐出一嘴瓜子皮。徐左吃着瓜子,无不得意地哼笑道:“任他再强再傲气,还是得掉在将军的圈套之中。”不一会,瓜子皮就吐了一地,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得到瓜子的油香。李将军和丁右嫌弃地看着他,人都抓来了,事情都做了,徐左的罪只好日后再追究。提起裴浅这个名字,那抹在湖畔边摇着扇子,远远隔岸浅笑的青衣人影就从李将军的记忆里一闪而过。想早点见到他的心情让他一时顾不上徐左乱用的成语,李将军忙扶起了他,催促着不慌不忙如小和尚入定的徐左:“快,快带我去看看。”“好嘞。走,我带将军去瞧美人。”徐左走在他前面,被吹起的衣袍都像在嘚瑟着。李将军在他身后脚步迟滞了一会,看到前面的徐左没有回头,才知道那只是他随便说的话,明白过后他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以后说话要多注意一点。”丁右等李将军出了帐,走得有些距离了,才佝偻着腰,拍了拍揭帐帘的徐左肩部,语重心长道,声音恰好小声到只有徐左才能够听见。徐左放下了帐帘,搔着头嘿嘿笑:“丁老,我又说错了什么话吗?”……“这像什么话!怎么能把大周太子和裴公子捆起来,不管周和宋之间有何恩怨,我们理应也该用礼数招待才是,宋军又不是山匪,待客之道还是该有的。”李将军刚一进来,看到营帐角落里被几条粗绳捆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停在了门口,等着徐左上来认错。“不绑住他们,他们两个肯定会趁机撒腿逃脱。”徐左进了门,上前从腰间果断拔出了刀,用刀尖挑起裴浅的下巴,听着他们将军这么仁慈的话语,想到他辛辛苦苦抓来的人说不定还会被放了,说话也急了。“每次和周作战时,他都把我们当猴耍,多少将士都被他迷得胡乱转,最后落败而逃。李将军可没看见,他们在路上多次耍小手段,试图从我们手中逃跑。丁老,这次我的词哪里有用错的?”“这次用得差不多对了。”丁右摸着胡子,满意地回答。“松绑。”李将军下了命令。简单的两个字,没有拒绝的余地,下面的人也都不敢不服从。几个小兵刚要上去给他松绑,但徐左还站在他们面前,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碍着徐左的面,一个小兵硬着头皮上前,恳求道:“徐都督,您……”“先太子已经不在了。”徐左仍站在原地,话音硬朗,语气不同于之前和他们说话时的和气。他的话音又高,充斥在小小的营帐里,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像是在提醒着他们,让他们认清事实。在角落里装晕的元季年还在心里笑着,他虽看不见屋里那些人的面目,但到底是自己听过了几年的声音,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谁是谁。他也知道徐左这会为什么要提他了。元季年还在宋营时,对敌寇都以招抚为主,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会完好无损地把人放回去,为此他们失去了不少机会,也因此有几次暴露了营帐里的底细,他知道李将军这套对敌的方式都是受了他影响。没想到有一日还帮到了自己。但目前他是周太子,宋营里应该人人都看他不顺眼,恨不得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可他之前在得知是人布下的陷阱时,还故意等着被抓,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特别想重回宋营,再见一眼那些共同浴血的朋友。对于可能会发生的事,或是死亡,或是折磨,也都无所谓了。但裴浅却是有些可怜,本与他无关的事,却是被他牵扯进来,大周的那些人说不定也会要受到他的连累了。李将军沉了声,脸色严肃,叫了他的名字:“徐左。”徐左再傻,也知道李将军这是生气了。徐左还是没有离开,他宽厚的身影背对着李将军和丁右。徐左搁在裴浅下巴上的刀慢慢滑到了裴浅粉嫩的脖颈上:“要是能提前杀了他,我们就能避免许多麻烦了。大周现在没了他,内部正空虚,只要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