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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白逐跟着陆先生去厨房后,其他三人就在楼梯间研究墙纸。墙纸上有着大片的玫瑰花,三人从玫瑰花的花语交流到玫瑰花的传说,得出了墙纸好像单纯只是墙纸的结论。二十来分钟后,他们才来到楼梯的拐角处。拐角处的墙上挂着一本日历,第一次进本时他们就发现,不良和黑框眼镜随意扫了一眼没有在意,斯文败类却在日历前愣住了。不良想继续往楼上走,却被斯文败类拉住了胳膊。“咋了?”不良纳闷道。斯文败类:“你看看这本日历。”不良和黑框眼镜都凑了过来:“不还是上次见到的那本吗?”“……日期变了,我们上次来时,日历上显示是12月11号。”斯文败类语气艰涩道,“但是现在,它变成了12号。”不良顺口道:“废话,都过去一天了,不是12号难道还是11……”他说着说着就止了声。对啊,副本不是重置了吗?日历上不应该……是11号吗?白逐浑身都僵住了。“白小姐,”陆先生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他惋惜地看着水池:“你把红豆都掉进下水道里了。”白逐怔怔着低头,才发现自己走神的时候忘了放个盆子在底下接着,红豆一边洗一边掉,水池底凄凄惨惨地铺了一层,还有不少顺着出水口掉进了下水道。“对不起对不起!”白逐手忙脚乱地去捞红豆。陆先生心疼自己所剩无几的红豆,在一旁一起抢救,最后勉勉强强救回来了一半。白逐垂头丧气地看着吞了陆先生一半红豆的下水口,心虚地不敢去看陆先生。在恐怖游戏里如果因为浪费了NPC的食材被愤怒的NPC打死……这种翻车方式会被许延他们笑死的吧!陆先生心疼归心疼,却没有生白逐的气,擦干净手上的水后好脾气地拍了拍白逐的肩道:“晚上一定要休息好啊,不然白天就会没精神的。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吧,早饭做好了我再叫你起来。”明明对面只是游戏里的NPC,白逐不知为什么更惭愧了。“对不起,实在是麻烦陆先生了。”“不麻烦的,”陆先生声音温和,好像总是带着一丝笑意,“好好睡一觉吧。”这样的话,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性格……白逐脑子里平白冒出四个字来。中央空调。能做出这种属性的重要NPC的游戏真的是正经的恐怖游戏吗?!困得脑子生锈的白逐晕乎乎地被陆先生推出了厨房。合上厨房的门后,陆先生看着处理台上的半盘红豆松了一口气。好歹剩下的这些红豆保住了。白逐现实里其实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习惯了熬夜,一支营养液,通宵到天明,晚上不睡觉完全不影响第二天的生活。但是游戏反馈给玩家的“疲惫”的信息非常真实,以至于她走路的时候感觉自己在梦游似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她走过楼梯拐角时被人扯了一把,险些没摔在地上。“你们干吗?”白逐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自己三位鬼鬼祟祟的同伴。“嘘——”黑框眼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白逐道:“好巧,我也是。”她想起了厨房里看到的诡异刀具。陆先生热爱甜食,煮红豆的时候加了不少糖。再放半勺。他看着满满的一勺糖,在心里对自己道。他加糖加水加各种各样的东西总是很细致,好像恨不得拿量筒量水,拿天平称糖。陆先生捏着勺柄,小心翼翼地往锅里倒——嘭!陆先生被惊得手一抖,一勺糖全加进去。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厨房的玻璃窗上,印着一只血手印。窗外却不见人影。陆先生迟疑一瞬,盖上了锅盖,给高压锅定好时间后,取下墙上的擦手巾擦了擦手离开厨房。陆先生很在意自己的小屋,每天都会打扫。眼下厨房的窗户多了脏东西,他心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不舒服。厨房的窗户是坏的,不能打开,印在窗外的血手印他只能出去擦。雪还没有停,陆先生披上大衣,戴好围巾手套后全副武装出了门。门一打开,迎面刮来的风险些吹掉了兜帽,陆先生连忙拉了一把。雪风刮得脸生疼,陆先生抓紧了抹布,想着速战速决一脚踩进了积雪里。积雪已然没过最下头的三级台阶,纵使陆先生身高腿长,踩进雪中后积雪依旧到了他的小腿。陆先生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往小屋背面走去。“你们有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白逐问。显而易见是都听到了,四人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看。门后的还没融化的雪花证明了它刚刚打开过。白逐打头下了楼,她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头果然没人了。她一眼就看到了窗户里的血手印。“卧槽,”紧跟着进了厨房的不良十分震惊,“这鬼在白天也能兴风作浪?”白逐谨慎地缓缓走向窗户,在离窗户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这个距离足以让她看请那只血手印是印在窗户外面的。她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你们好。”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白逐猛地抽回手。“谁?”她喝道。“嘘——嘘——”虚弱的声音回应道,“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之前的问好声太过短促,白逐受惊之下没听出是哪儿传来的,第二回倒是听清了。那个声音,来自最下层的储物柜里。陆先生觉得自己要变成了雪人了。齐膝的积雪过于难行,陆先生从没想过绕到小屋的背面竟然能成为这般艰难的一件事,他走这么一会儿身上已然落了一层雪,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雪花扑簌簌从他身上落下的声音。好累,不想努力了。陆先生停在原地喘气,觉得自己呼出的白雾也要结成了冰。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深层的灰,上面好像覆了一层白漆。很浅很浅的一层,就好像灰色的案板上撒了一层细盐。天空好像离他很远,显得这天地间有些空旷,又好像离他很近,陆先生觉得有些压抑。有雪花落进了眼睛,陆先生低下头,不适地眨了眨眼,然后抬腿继续往屋后走。白逐下意识地离储物柜远了一些,声音倒是放轻了:“你是谁?”“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山中旅行的旅人。”那声音回道。这声音的来源也太过奇怪,白逐觉得储物柜里那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