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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刻都在想他啊。”“也没有时时刻刻,”许净洲低着头,眼神有些空,“就是刚才跟宠物店老板娘聊起一些事,然后就想起他了。”魏准问:“聊的什么?”许净洲抬眼看他。笼子里的鹦鹉跳累了,缩回角落里成个球。男人眼睛有些红,像是有几天没休息好。许净洲默不作声移开视线,拎着地上的笼子起身,他神情平和,话里也很客气,“只是一些照顾鹦鹉要注意的事。”魏准垂眸看他。“青哥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过去,魏总如果还有事,”他话音一顿,“就发消息吧,我最近都不忙,能帮的尽量帮忙。”“哦,”魏准听他这话,莫名心底闷沉的厉害,他扯起嘴角。“所以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在这里发呆想韩昼,就没有一分半秒的时间抽出来跟我面谈?”许净洲蹙了下眉,侧身要离开。他刚一动作,就被人拽住胳膊拉了回去。魏准拦住他的路,原本想好好跟他说,在看到许净洲明显心不在焉的神情后又蓦地失去耐心,直接把人拽到车边。许净洲被拽得急跑两步,围巾掉了一半,露在冷风里的鼻尖迅速泛红,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怎么,他眼圈也有些红,撇嘴在车边犟着不肯进去,睁大眼死盯魏准。魏准被他盯得心里发酸,不自觉放轻语气:“听话,上车再说。”许净洲质问:“魏总带我去哪。”“我能带你去哪?你还担心我拐了你?”他盯这人一眼,到嘴边的话莫名就变了味,“你跟韩昼说话也这个语气?”“魏总,”面前人一副要跟他吵架的架势:“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我哥哥。”魏准眯眼,“怎么?只许你提不许我提?”许净洲犟不过他,“行了,”魏准看不得他委屈,“我带你回家,不去别的地方。”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拐来这里见许净洲,好像是在看见那则新闻以后,又好像只是下意识想来。魏准在生意上都难得这么糊涂,现在也不想深究,含糊其辞给李青发了消息。魏准抬头看后视镜,从镜子里看到某人在生气。“你气什么?”他攥住方向盘,把车倒头,“按你上次的话,我跟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普普通通陌生人,也值得惹你生这么大的气?”许净洲瞪他一眼。“许净洲,”魏准偏开视线,没再去看他。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又正好在嘴边,他下意识出口,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宠物店门口的路不宽,要掉头很难。路边几个买菜的大妈拎着篮子急匆匆从车前跑过去,前面的十字路口车辆堵塞。魏准眼见这一幕,突然想起他好像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场景。许净洲跟他闹别扭,他就在路边买了一大堆小孩子玩的物件,用来哄这人。“不是,”后座的青年语气很淡:“我不讨厌魏总。”许净洲话音一顿,又说:“原来是有点讨厌你,现在不了。”“你原来还有讨厌我的时候,”魏准意味不明道。许净洲沉默半晌,他在这样的沉默里抬起眸,从后视镜中跟男人对视,坦然眸光一如既往清澈透底,“魏总,”许净洲问:“您想听实话吗?”魏准应一声,“你说。”“我是演员,这小半辈子演过不少别人的戏,拿捏情绪装腔作势都是我的强项。”许净洲半垂下眼,“入戏的时候,我会忘记自己是谁。”“从前和魏总各取所需,在我这里,也只是演了一场戏。只不过从前演得都是别人,这次演得是我自己。”他说:“在我入戏的时候,眼里是没有别人的。”“我记不得那个人是你,”许净洲转过视线,望向窗外,“也就谈不上对你讨厌或者不讨厌。魏总,我们对彼此都不了解。”坐在驾驶位的人默不作声,魏准也移开后视镜中的视线,呼吸粗重许多。他开着车,从副驾驶摸出根烟,也没点,就叼在嘴里。他似乎想起什么,含糊不清的沙哑声线从唇边冒出:“顺便问一句,你那位哥哥知不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他话音一顿,“韩昼在你面前抽过烟没?”空气凝滞一瞬。鸟笼里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鹦鹉老实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路边聒噪的小贩叫卖声。许净洲往窗外看,抿紧唇。某些避无可避的画面在眼前浮现。男人指间夹着燃亮的烟,单手扣住他的腰。魏准总执着于渡烟给他,他原本在激烈碰撞的床事中不得清醒,被折腾得眼神涣散神志迷离,许净洲在一阵阵的疼痛中哽咽出声,连撒娇都带出无可奈何和求饶的意味,就算再发昏,也会在对方偏头吻来的时候避开,急忙抓住什么东西挡住,有的时候是手,有的时候是被丢开的装避孕套的盒子。“你什么意思?”这人冷声质问。再沉浸的演技也总有脱离角色的时候。许净洲也不敢保证,在过去的若干日里满眼看到的只是韩昼。确实偶尔会有那么几分几秒,他会从边角里窥见某个人,“我,”他开口,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莫名有些破音,许净洲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说:“他不知道。”“哦,”某人好像心情愉悦不少,偏头看他一眼,“那这么说,原来我跟你的那位韩昼还是有些不同的。”魏准自嘲似的笑,“最起码你不喜欢烟,这个我比他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幼稚个什么劲,在这种无所谓的小事上,跟许净洲那个不知下落不知好坏的前男友计较这些,魏准发自心底对自己生出几分轻蔑,但他又克制不住。“到了,”他抬手叩车窗,示意许净洲往外看,“李青说已经回去了,你敲门就行。”许净洲点头,拉开车门。“我听李青说你病情加重了,你平时,”男人话音一顿,瞥他,“平时还是要注意用药,别把药当糖吃。”这个头一开,好像又有很多话要说,魏准回过头,“晚上也不许给我喝冰水。这个也是韩昼给你惯出来的毛病?你的胃病是不是就他惯出来的?”“魏总,我知道了。”这人站在车外抓着门沿,开口间呼吸很重,许净洲半张脸躲在围巾底下喘气,只丢下句:“谢谢魏总。”到底是有多躲着他,许净洲走的时候甚至忘记关门,抱着鸟笼子埋头往家门跑,没回头看他一眼。·“我在门口等了好久,后来才收到魏总的消息,说你跟他在一起。”李青逗着鹦鹉,问: